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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和修研還是手下留情了一些,只用了鉗子這種鈍器,沒有用其他尖銳的刑具折磨舊多二福的身體。以白日庭的醫療水平,只要不是永久性傷害或者是致命傷,舊多二福最後還是可以活蹦亂跳地出去的。
“研大人,芥子先生來了。”
相原培榮的聲音打斷了和修研的動作,他拍了拍舊多二福的臉,“別弄得好像我虐待了你一樣,我去和芥子說一聲,然後我們繼續。”
舊多二福咬牙切齒地看著走出去的和修研。
沒虐待,這特麼的是在玩嗎?!
第469章 失蹤下落
在走廊上, 相原培榮正攔著芥子,雙方僵持。直到和修研出現後, 相原培榮才如釋重負,要攔住一位實力比自己強、地位比自己高的人心理壓力大啊。
和修研瞥過相原培榮,相原培榮退下。
他給了芥子一點面子地問道:“芥子, 什麼事情?”
芥子沒從和修研身上聞到二福的血腥味,多少安心了一些,“研大人,吉時大人說若是有什麼誤會,關舊多二福幾天就可以了。”
和修研不在意地說道:“就這件事?我要走了。”
“等等。”芥子連忙喊住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非常重要!”
和修研不善地回頭, “什麼事?”
芥子彎下老腰, 一字一頓地說道:“三井小姐失蹤了, 家主大人大發雷霆, 命我等去調查三井小姐的下落, 並且讓我通知您一聲。”
和修研怔住。
三井小姐?三井尚香又失蹤了!等下, 為什麼是“又”?
“培榮, 送我回和修邸。”
他命令自己的部下, 馬上離開白日庭, 只有在和修邸才能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和修研的匆忙離開讓舊多二福不再提心弔膽。
牢房裡,舊多二福見到熟悉的芥子先生, 長舒一口氣,“是您啊。”
芥子站在牢房外,帽子拿在手上尚未戴回去, “二福,我讓你在白日庭恢復記憶,鍛鍊自己,不是讓你學著怎麼作死。”
舊多二福喊冤:“那傢伙想讓我屈打成招!”
芥子的頭陣陣作痛,“你怎麼還是老樣子,沒失憶前就和金木研過不去,失憶後卻跟和修研過不去,你是不是忘了你真正的目標了。”
真正的……目標……
打碎和修家的階級制度,讓這個扭曲的東西徹底壞掉!
舊多二福的眸光暗了暗,靠在牆壁上,半死不活地說道:“我又不是一開始就敵視他,本來我和他應該是同一個陣營的,可是他遲遲不恢復記憶,還選擇繼承和修家,我只能把他當作半個敵人來對待了。”
芥子冷冷地說道:“記得就好,暫時別被他記恨上,你那個手機里的女裝照,我全部刪除了,下次別再幹這種事情。”
舊多二福瞪圓了一雙眼睛,驚叫一聲,“芥子先生!您不能這樣!我還想靠這張照片把利世奪回來呢!”
芥子沒好氣地說道:“奪回來?不用了,讓利世待在那裡算了。”
舊多二福渾身發抖。
“你著急什麼?”芥子說道,“他最近也不會有這個心情去睡女人,三井尚香失蹤了,他應該會去想辦法找到自己的訂婚對象。”
舊多二福冷靜下來,問道:“誰幹的?”
“不知道。”
芥子留下一句話,戴上帽子,披著大衣慢吞吞地走了。
在他背後,舊多二福喊道:“芥子先生,等下再走,把手機給我啊!”
芥子一概無視。
天天就想著女人,有沒有出息啊,二福。
因為共喰頻繁導致秩序混亂,不適合大多數喰種定居的四區,在白天顯得有些風平浪靜。生活在這裡的人類,頂多知道四區晚上比較亂,卻永遠不知道到底亂到了什麼地步,大街小巷裡又藏著多少虎視眈眈的喰種。
因為,知道的普通人已經喪命了。
在一條遠離繁華的街道和人群,深藏在內部的小巷子裡。
非主流的彩繪在牆壁上印得到處都是,彰顯著一些社會混混的品味,而路上印著禁止泊車的標誌,意外的有些乾淨,只是角落裡尚未清掃的灰塵和破碎的玻璃散落在那裡,多少顯露出這邊頹廢的氣氛。
『hysy art mask stud』
一家面具店就開在這裡,大門緊鎖,黑漆漆的門口讓人不敢踏入。
如果仔細去看,會發現門外掛著新鎖,不似平時門內反鎖的那種情況。
門口傳來砰砰作響的聲音。
“嘭嘭!”
隔音效果一流的大門和牆壁,讓面具店內部只有一些模糊的吶喊聲傳出來。
始終沒有一個人去回應裡面的人。
喊了一會兒,三井尚香精疲力盡地放下手,瞪著這扇怎麼踹都堅固無比的門。
“四區的人有沒有一點好奇心啊!”
不管怎麼呼救都沒有用,這邊宛如無人地帶,安安靜靜得連一隻鳥的叫聲都沒有。她過去怎麼就沒發現詩先生的面具店四周這麼冷清,把店開在這種破巷子裡面,是怎麼維持自己的營業額的啊!
胡思亂想之餘,她伸手摸著自己酸痛的後頸,暗罵倒霉。
自己是在家中收到了一張非常有詩先生風格的面具,以為詩先生想見她,她才私底下偷偷出門,想去面具店裡問問他是什麼意思。
說到底她有點懷念詩先生,要是能夠在訂婚前見一次,正好能斬斷其他想法。
結果。
她還沒走出家門多遠,人就被打暈了。
再次醒來,三井尚香就發現自己在詩先生的面具店裡,面具店的物品擺設和幾年前如出一轍,似乎只有一些面具更新換代了,而其他東西保持著過去的風格。
她希望是詩先生跟她開的玩笑,然而事與願違,面具店靜悄悄的,而寄給她的那個面具此時就在旁邊的地上,似乎被綁架者不屑一顧。
不會是詩先生。
詩先生一直珍視自己的面具,絕不會隨意丟在地上。
“為什麼要把我綁到詩先生的店裡?”三井尚香弄不懂綁架者的意圖,面具店處於地下室的環境,整體有些陰森森的,在開燈的情況下也沒好到哪裡去。
展示台上一個個雕像被蒙著布,在曖昧的燈光下如同蓋在死人臉上的白布。
無數猙獰如惡魔的面具掛在牆壁上,如同地獄中的惡魔跑到了人間,嘲諷地看著店內唯一的一個人類。乾淨透亮的柜子里更是放著販賣給普通客人的面具,面具上人生百相,喜怒哀樂皆有,傳神至極,訴說著面具師的不凡。
她摸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四處尋找能夠出去的辦法。
自己的包包不見了,手機也沒有,她好不容易找到面具店的固定電話,卻坑爹地發現電話線被人拔斷了,刻意讓她無法尋求外界的幫助。
最坑的是面具店沒有能鑽出去的窗戶!
較大的那個窗戶,哪怕是小孩子也很難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