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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槻泉聞言,放開掐住他的手,“當然不一樣了,我的新書最開始,主角和主角的師傅是沒有任何師徒之情,有的也僅僅是被壓迫和壓迫。”
鹽也瞬二:“聽上去很慘,和高槻老師以前的套路一樣。”
高槻泉一噎,概不承認自己是虐主流的愛好者。
她慢慢整理出自己的思路,說道:“從沒有感情到有感情,再從想要擺脫變得無法擺脫,這才是師徒不同於父子的地方。父子能繼承的只是膚淺的血脈親情,而師徒繼承的卻是烙印在心靈上的理念和目標。”
高槻泉的綠眸里一片讓人墮入黑暗的漠然笑意。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由上一任獨眼之王親手教導出下一任獨眼之王,王座之上,孤寒永存。
鹽也瞬二面色呆蠢地說道:“聽不懂。”
高槻泉:“……”
鹽也瞬二:“所以,你要寫的是宮廷爭鬥類恐怖小說?”
高槻泉捂臉,這聽上去更不對了啊!
“你好好開車,我的新書沒那麼早寫完,讓我再拖一段時間……”
“高槻老師……你這麼拖下去,我會想天天敲門的……”
“真正的好書是要有時間沉澱的!”
“可是你已經沉澱半年了……”
“半年哪裡夠,我的後輩還沒成長起來呢,連和他老師懟上的勇氣都沒有,等他們什麼時候全力干一架,我再考慮後面怎麼寫……”
“啊??”
汽車飛馳而去,這一天電影《黑山羊之卵》爆紅網絡。
高槻泉的推特上新出現一個消息。
【後續還有其他作品影視化,敬請期待。】
一邊逛街,一邊看手機的金木研刷到這條消息,喃道:“不知道下一部電影是什麼……《小夜時雨》是《黑山羊之卵》的原型,《吊人的麥高芬》是以黑山羊之卵為契機產生的後續劇情,應該是這兩部其中之一吧。”
月山習自然聽得懂金木在說什麼,“金木是想看《致卡夫卡》嗎?”
金木研沒有否認:“是挺想的,不過可能性比較小吧。”
《致卡夫卡》是高槻老師的第一部 作品,以信的形式表達內容,再加上主角變成“毒蟲”的情況有點像喰種,導致這部作品一度被閹割才能出版。
月山習握緊了他的手,忽然說道:“我可以幫忙。”
這個社會有錢就能敲開大部分門路。
去影視公司玩票拍電影的富家子弟要多少有多少,大部分都打水漂了。
金木研搖了搖頭,“不用了,電影都是小事,你不要在這上面浪費自己的零花錢了。”他戲謔地看了一眼月山習,仿佛能看見對方為了擺闊而空了的錢包,上輩子的月山先生可沒有對方這麼奢壕,“英告訴我你的零花錢還沒有葉多。”
月山習厚著臉皮說道:“現在不一樣,我開始接觸家業了。”
金木研看著附近逐漸有聖誕氣氛的商店,漫不經心地說道:“哦?怎麼不一樣。”
他就不信月山觀母這麼放心月山習。
要是把錢全部給月山習,你信不信月山家明天就倒閉?
月山習低頭,靠近金木的耳邊,鼻尖都能聞到洗髮乳淡淡的清香,那是他經過多次試驗,覺得最適合金木的那一款洗髮乳。
“足夠包養金木了。”
“……”
金木研冷不丁被他咬了一下耳垂,捂住耳朵,回頭冷冷地盯著他。
“你現在倒是膽子大了,剛才在電影院怎麼不敢說話。”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月山習憂鬱了一剎那,這是自己當時的真實寫照,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麼患得患失的一天。
“少給我拽什麼佛語了,下次再敢當壁畫,我就真的把你踹開。”
“anything you say.(一切都聽你的。)”
“shut up.(閉嘴。)”
在日本知名的購物大街上,金木研用英文把話給堵了回去。
月山習看見賣高檔服裝的商城,興趣瞬間就來了。好話說了一籮筐,他才把不在意外物的金木給拐帶了進去,理由還一本正經:“金木,你的衣櫃正好空了很多,我給你挑冬季的衣服。”
從衣服、帽子、圍巾、到冬襪一一具備。
導購都要被月山習的購買力驚喜到暈倒,一個勁的在他身邊打轉介紹。
月山習可是一件物品能買十件換著穿的人啊!
等金木研好不容易逃脫出來,月山習已經付款讓人把東西送到指定地點,然而銀座這邊的購物地點太多了,月山習幾乎不需要猶豫就能進店購買。金木研忍不住思考月山觀母是不是真的給了他無上限刷的黑卡。
“金木,有最新款的遊戲機,你要嗎?”
“……要。”
之前不好意思花錢,現在花月山習的錢應該沒有問題……吧?
金木研扭頭。
月山家,月山觀母周末在家裡休息,想要享受清淨,然而手機滴滴響個不停。他沒有在意自己亮著屏幕的手機,僕人卻忍不住瞥一眼手機信息。
全是各種帳單——
從衣服到香水等等奢侈品絡繹不絕,隔幾秒就來一條新信息。
僕人默默把吃驚吞了回去。
習少爺,您什麼時候拿到了老爺的卡啊!
月山觀母看著報紙,說道:“等習君回來了,讓他把偷的卡給我拿回來。”
習君,你花錢如流水沒有關係,但問題是給爸爸追到人啊!
第299章 家長反應
夜幕降臨,月山習和金木研坐在露天的西餐廳里, 音樂噴泉剛剛開始, 聲音清脆, 燈光在水珠下折射得五顏六色。
金木研支著下巴,注視著面前僅放著一杯純咖啡的月山習。
上輩子的自己怎麼也想不到,他會有和月山習約會的那一天。大概是氣氛太好了,人也沒以前那麼疲憊,貪戀起對方給予自己的感情。這份感情是對是錯, 他分辨不出來, 就如同月山習沒有品嘗過,所以不知道爆米花的味道一樣。
沒有試過, 誰能知道是甜是苦,單看他人的描述毫無意義。
冷暖自知。
金木研用叉子插上一塊炸雞塊, 雞塊呈金黃色,椒香四溢,“月山學長,你羨慕過人類嗎?”
月山習看著他吃東西, “說沒有感覺是不可能的,但終究是不好吃。”
人類的食物對喰種來說好聞不好吃。
美食家不會去奢望不可能的事情,那些品嘗的代價, 小時候不懂事的時候就得到過教訓。
“小時候看見過跡部景吾吃牛排。”月山習把熱滋滋的牛排切好, 放到金木研面前, “我當時以為是家裡吃的那種味道, 便在跡部家要了一份牛排, 然後你知道的——”他優雅而無奈地皺了皺眉頭,“味道真是糟糕透頂,我吃了一口就吐了出來,後來還是父親給我解圍,說我不愛吃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