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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走自己的外賣後,有馬貴將回到辦公室里落地窗外是一片璀璨的都市燈光。有的時候不是他喜歡加班,而是他回去後沒有其他事情做,與其獨自一人待在公寓裡還不如在分部的辦公室里閱籍,或者整理喰種的材料。
“是漢堡啊”
有馬貴將把資料放到一旁,打開袋子發現是現在年輕人喜歡吃的食物。
這是一個巨無霸體積的大漢堡。
在色彩鮮艷的包裝盒裡它散發著漢堡皮和肉排的獨特香氣。
在夜晚能收到這樣一份外賣多少讓他有點意外。有馬貴將重新坐下在自己的辦公桌後品嘗起自己的宵夜,只是漢堡一入口,他就沉默下來了。
這口中的辛辣味道是怎麼回事
漢堡也有辣味的嗎?
有馬貴將對漢堡的認知仍然停留在幾年前,自己路過漢堡店時臨時買的午餐。
很顯然,br這家店的漢堡刷新了他的認知。
有馬貴將沒有浪費食物的習慣,嚼了幾口後,就把手邊的一杯咖啡當水喝完了。即便如此,吃辣味漢堡的後遺症依舊存在,有馬貴將感覺口中火辣辣的,摘下眼鏡,失去鏡片遮擋的雙眸也維持不住冷靜的色彩,只有一片淡淡的無奈之色。
“金木研,你真是太無聊了。”
最後,這個漢堡被死神精準地丟進了對面的垃圾桶。
他沒有自虐的習慣。
這個夜晚,每個人都在經歷不同的刺激。
古董咖啡廳里,月山習與芳村功善聊完後就感覺金木研的身世不簡單,即使店長沒有明說,他也知道能夠養出利世這等飛揚跋扈之輩的家族不容小覷。
喰種的強大有很大部分取決於血脈的潛力,例如霧島董香和霧島絢都的父親霧島新,他便是赫者級別的喰種,所以他的兒女都能成長為s級的喰種。又如月山家,他們常年近親結婚,為的不是如人類社會所想的穩固權力,而是為了保留優秀的喰種基因。
哪怕月山習從出生起就沒有共喰過一次,他仍然能一邊上學,一邊成長為其他喰種可望而不可即的“美食家”。
這是因為他姓“月山”,每一個“月山”都有著不俗的潛力,他們家以前也有過赫者級別的長輩,所以月山觀母才能肯定只要月山習成為赫者,就能擺脫共喰過度帶來的基因不穩定。
在月山習思索著金木研和自己記憶中的哪個家族有關時,神代利世已經穿著工作服出來了,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笑意,仿佛幹了什麼讓她得意無比的事情一樣。
發現角落裡坐著的月山習後,神代利世輕哼一聲,扭頭去接替入見佳耶的工作。
美食家,你就先樂著吧。
和修家絕對不會讓獨眼喰種和一個男人在一起的。
月山習被她的反應弄得心中不安,按照往日的慣例,神代利世肯定會向他挑釁。
這個女人有了什麼底氣嗎?
月山習沒想通,眸光流轉,望向神代利世出來的方向,眼底含著一抹溫柔和占有欲。沒過多久,和神代利世聊完了的金木研就從裡面走出來,神色恍惚,手上搭著外套,黑色的襯衫,還有黑色的條紋西裝褲都為他增添了一抹成熟和憂鬱。
搜查官姿態的金木研,就是一名徹頭徹尾的危險人物。
至少對喰種而言是如此。
在他就職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他便立下了赫赫戰功,是默認的下一任死神。
月山習為他的危險姿態而著迷,雙手交叉,抵在下巴處,欣賞著金木研猶如黑色死神的樣子。假以時日,他相信金木研會成長到超越有馬貴將的地步。
畢竟同樣是十八歲的時候,有馬貴將可沒有成為上等搜查官。
“月山學長”金木研沒有失去敏銳,察覺到那道灼熱而充滿欣賞之意的目光後,他一眼就看見了那個曾經一度被他認定為危險分子的月山習。
不管身處何地,月山習仍然會為了他的一條郵件趕過來。
這是他枕邊的短劍。
金木研心亂如麻難以平復,握緊手提箱,對他說道:“和我出去走一走吧。”
和修家的事情必須讓月山家知道,不然月山家容易暴露。
“好啊,金木。”月山習在咖啡杯下壓好錢,與金木研一起出去散步。
在二樓的窗戶口,霧島董香一手端著餐盤,一手叉腰,“利世,你就這麼放他們走了?”
神代利世記錄著客人要點的餐,散漫地說道:“不然呢?我能怎麼辦,月山習那個粘皮糖就是纏著金木君不放,我又不能永遠跟在金木君身邊。”
霧島董香問道:“你要放棄嗎?”
神代利世的筆尖一重,折斷了筆頭,在紙上留下一片污痕。
“你以為他能得手?我隨時可以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要不是怕金木君扒了她一層皮,只要她向和修家泄露金木君的身份,和修家就不可能再讓金木君和外界的喰種接觸,為了保持血統的純淨,金木君能選擇的對象只有她。
“不過暫時沒到那種地步,我先看看”
“利世,你笑得很可怕。”
“這都是被他逼出來的!我這輩子還沒被一個男人搶過男朋友!”
“”
“咳咳,注意有客人在。”
芳村功善走出來,打斷了霧島董香和神代利世的對話,在她們附近,客人們滿臉古怪。
有種聽到三角戀的即視感。
第269章 血脈親人
二十區的街道上金木研和月山習沒走多遠,又碰到了上次那家便利店。
月山習笑道:“我去給你買一瓶咖啡,你在外面等會我。”
金木研動了動嘴唇“多謝。”
他坐在便利店外的長椅上又盯著長椅旁的路燈發呆。忽然臉頰一冰他側頭看見月山習把一瓶剛買來的咖啡貼在他的臉頰上冰涼的感覺正是從瓶子上傳來的。
月山習強迫他把思緒放在了現實世界,不讓他繼續胡思亂想下去。
“心情還是不好嗎?”
“不是不好而是感覺一團糟簡直糟糕透頂。”
“能和我說說嗎?”
“嗯。”
金木研沒有拒絕月山習的好意接過咖啡,把自己最煩惱的事情吐露出來:“利世小姐告訴了我她來自哪裡,可是我寧願什麼都不知道。”
以往查不到的事情現在知道了帶給他的反而是極大的困擾。
他甚至不敢去想被和修家知道的下場那一定會捲入更深層次的矛盾里。
到時候就真的身不由己了。
“月山學長,大家族都很注重血統嗎?”金木研垂頭說話,沒有喝咖啡“我是說你們會貿然接納一個根本不認識,但和你們有血緣關係的人嗎”
月山習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越發好奇讓金木感到困擾的家族是哪個了。
日本的頂尖家族屈指可數是哪個呢?
“我不清楚別的家族會怎麼做,但是在我家的話,肯定會接納的。”月山習坐在他的身邊雙腿交疊優雅隨意。他的話令金木研抬頭看向他“為什麼呢?”“和我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很少要是能夠多出一個的話唔,我會先讓爸爸給媽媽寫一份檢討,再接納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