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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生日時,我就是爺爺宣布過的唯一繼承人了,就算你不想當,整個上流社會都知道,你難道希望政當上繼承人,離婚後繼續追你嗎?】

    “……讓他滾一邊去。”

    金木研冷著臉,為和修政的野心判下死刑。

    東大畢業日在周六,校園內人來人往,櫻花盛開,是每年除了五月祭之外最熱鬧的一天。二十四區的街道上多出不少身穿和服的人,他們有的是東大的學生,也有的是其他學校畢業日的學生,共同為告別母校而鄭重地穿上和服。

    早上八點不到,霧島絢都就向多多良請假一天,直奔二十四區。

    他左思右想了一個晚上,心裡憋得極其不爽,只要那個約戰的敵人敢出現,他就把對方揍到下輩子都不敢來見他為止。

    咬牙切齒的霧島絢都走在滿是人流量的路上,距離地下世界最近的一個入口有幾百米遠,他沒有防備四周,臉上更沒有戴面具,擺出一副年輕人逛街的模樣,不認為有哪個喰種敢明目張胆的在這裡出手。

    一個拐角,他剛踏過去,眼前陡然一黑。

    臥槽啊!

    

    在連敵人都沒有看清楚的情況下,他的脖頸劇痛,被打暈了過去。

    金木研在十分之一秒都不到的時間內完成了打暈人,接住人的動作,然後以一副朋友的態度,攬著懷裡昏厥過去的少年淡定地走了。

    綁架成功。

    在實力相差懸殊,又暗算的情況下,霧島絢都在他手上就和人類差不多。

    不論是精神世界的和修研,還是一兩個跟在霧島絢都後面的路人,滿臉茫然而迷惑地看著金木研帶朋友離開的舉動。

    是錯覺嗎?感覺中間好像省略了最少幾十幀的畫面。

    【……你不是來買禮物的嗎?】

    和修研隔了好一會兒,才擺脫了親眼目睹金木綁架少年的心靈衝擊。

    說好的三觀呢!

    你不是最討厭違法亂紀的事情嗎!

    【對啊,禮物。】

    金木研一邊控制著霧島絢都的昏迷時間,一邊莫名地微笑,黑氣流露。

    那是能讓人頭皮發麻的笑容。

    和修研與他共享視覺和聽覺,但沒有嗅覺上的共享,所以他並不清楚這名紫發黑衣的少年是喰種,而是微妙地感覺金木好像黑化了。  

    【你要帶他去哪裡?賣了嗎?我可以提供販賣人口的地址哦。】

    【不是。】

    金木研帶霧島絢都去了月山家名下的成衣店。

    幾分鐘後。

    “噗……金木哈哈哈……”

    在旁邊,月山習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一邊擦拭眼角的淚水,一邊不忍直視地去看成衣店內的場景。一個巨大的禮盒被擺在地毯上,禮盒裡,一無所知的霧島絢都被人換上和服,頭戴紫色長捲髮,胸口平坦,宛如熟睡的和服少女。

    不得不說,霧島家的血統不錯,姐弟兩個都是優質的“美人”。

    換上女裝的霧島絢都漂亮得不遜於他姐姐。

    “這個禮物足夠驚喜了。”

    金木研把盒子蓋上,慢悠悠地說道:“離家出走多年的弟弟,以這樣的方式回來慶祝姐姐的東大畢業日,接下來還可以陪姐姐度過一個美好的上午。”

    月山習眨著紫眸,深刻地懷疑這是金木在報霧島絢都泄露對方女裝照的仇。  

    金木研對他說道:“接下來,交給你的人了。”

    月山習以紳士的態度彎腰,優雅地應道:“No problem.(沒問題。)”

    保證送到。

    讓人把禮盒寄出去之後,金木研對霧島絢都的怨念散去不少,比起打斷霧島絢都的骨頭,讓他長記性,他覺得讓對方享受女裝的黑歷史更有趣。

    “還有時間,我們去買禮物吧。”

    月山習在給他倒咖啡,聞言不解地看向金木,買禮物?給誰?

    這一屆不就霧島董香一個熟人嗎?

    金木研坐在沙發上,翻閱手機上的網頁,查詢禮物的同時說道:“你說是送鋼筆好,還是送手錶?我不希望買太昂貴的東西,心意到了就可以了。”

    月山習走到他面前,在金木研的視線中落下影子,令對方從查閱中抬頭。

    “月山學長?”

    “都畢業這麼久了,你還喊我學長,喊我名字就可以了。”  

    月山習把咖啡遞給他。

    “有點不習慣呢。”

    金木研恢復平時溫和的性格,沒了那種鬼畜黑化的感覺。

    月山習看他小口喝咖啡,心中一暖,好奇道:“金木,你是在給誰準備禮物?”

    金木研隨口道:“優一啊,你估計沒怎麼見過,我姨媽家的孩子。”

    月山習一驚。

    淺崗優一,這個人不是早就不見了嗎?!

    然而看著金木興趣十足地挑選禮物,為接下來的見面做準備的樣子,月山習咽下了想要說出口的話,內心暗自皺眉,想到淺崗優一失蹤的真實原因。

    若是沒有猜錯,應該是和修家乾的。

    失蹤未必等於死亡。

    和修常吉想要留住金木,不會隨意殺害金木的親人,那樣只會帶來仇恨。

    月山習略有遺憾:如果死了就更好了。

    月山習坐到金木的身邊,沙發下沉,小小的沙發正好適合兩人一起坐。他半靠著金木,去看對方的手機屏幕,等待對方挑好禮物後讓人送過來,“我不明白你怎麼對姨媽家的孩子還保留關注,你不是不喜歡他們嗎?”  

    金木研說道:“我不喜歡姨媽,但是優一那時候比我還小,我沒道理怪他。”

    他垂下的眸子裡收斂著太多情緒。

    “況且,是親人。”

    只是這一點,只是這血脈相連的這一點便讓他能忽略缺點。

    他活在這個世界上,就那麼幾個人與他維繫著聯繫,不管是好的,壞的,包括和修家在內都是他最無法仇恨的對象。

    那一縷對和修常吉的敵意,更多的變成了無法反抗對方的無奈和愁悶。

    “不用擔心我,他們無法傷害我。”金木研回過頭安慰月山習,月山習再一次看到了對方珍貴的品質,並且體會到無法訴說的鬱悶心情。

    最能傷害到你的,都是你不願意傷害的人啊!

    “金木,只對我一個人溫柔不行嗎?”

    “別做夢了。”

    金木研不習慣那種直白訴說感情的言語,側過頭,耳邊卻是月山習貼近的呼吸聲。他的眼眸一睜,來不及阻止他,手機就被對方奪走,丟到了茶几上,身體被對方笑著抱在沙發上親密說話。  

    月山習咬了一口金木的頸側,牙印出現了幾秒就消失了。

    金木研根本不怕留下咬痕,拍了拍月山習的後背,示意他從自己身上起了。

    這就是恢復力太好的弊端。

    “金木,禮物隨便挑一個就可以了,我們好幾天才見一次面呢。”

    “我不是用手機和你聊過嗎……”

    “就那麼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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