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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路看過各個籠子裡的物品,和修研發現他們的容貌大部分都不錯,身材方面就不用說了,餓幾頓就能維持在一個瘦的程度。發現這個籠子前的人時不時發出驚呼和議論聲,他也走過去,看見那是一個身上衣服幾乎被扯破的少女。
對方褐色的頭髮垂至胸口,胸部高聳。
眼神卻是殺人的目光。
和修研站在籠子前的時候,身邊的僕人注意到他手上的項圈,馬上提醒其他賓客:“這是play里唯一能隨便挑物品的項圈。”
賓客忍著不滿,德國是個講究秩序和規則的地方。
和修研的手正要打開籠子,手背被一隻手壓住,“mr,這樣沒有發育完全的少女可不是什麼好的選擇。”
戴著月牙形面具的男人哪怕沒有笑,面具也讓他如同在笑。
“你瞧瞧,她唇色發紫,牙根微黃,還有髮根上的色澤,從哪個角度都能看得出她過去的生活層次一般。”
“……”
“你再看她的臀部,又干又癟,雙腿也不夠勻稱。”
“……”
和修研望向籠子裡的物品,像是在確認什麼。
籠子裡遭到羞辱的喰種少女大怒,被拉到這種地方來已經夠可恨了,竟然還有一個男人對她的外表評頭論足!
她撲向了月山習所在的地方,兇狠得像一頭狼,而月山習的話也說到了尾聲,笑吟吟道:“跟沒馴化的野獸差不多,智商不夠高。”
她撞得籠子都發出劇烈的響聲。
“砰砰砰!”
喰種少女的手臂想要伸出籠子去抓人。
和修研後退半步,不止是他,聽月山習說完後,圍在這裡的其他賓客也不禁思考起自己的審美眼光。
美女到處都有,沒必要委屈自己要一個下等物品。
和修研往下一個籠子所在的地方走去,月山習宛如最貼心的導遊,為他介紹每一個籠子裡的物品的缺點。別的僕人都瞠目結舌,要不是記憶里沒有見過這位紫發客人,他們真的要以為對方是常年來play的人了,竟然能把所有物品都說得頭頭是道。
顯然,月山習參加過各種聚會和play,十分精通這些。
“這個不行啊,肌肉鬆垮,作為男性,要是不擅長運動就會顯得很文弱,身體比例變形。”
“還有這個……漂亮的小東西,你喜歡年紀小的嗎?不然我不建議你選她,她看上去就是一個沒發育好的平胸。”
“不行,這人的體毛太濃密了,外國人經常有這樣的體貌特徵。”
“髮型太醜!可怕,怎麼剪的。”
“這個餓過頭了,嘴唇乾裂,表情痴傻。”
“一看就皮膚粗糙。”
在一連串的語言攻擊下,籠子裡的喰種一個比一個臉色難看。
僕人都差點給這位大少爺跪了,再說下去,其他賓客都要掃興了,play上就沒有一個能入得了眼的物品了吧!
在不遠處,被月山習甩下的女伴跺了跺腳,“月山先生!”
可惜她的月山先生完全看不見其他人,只對和修研一個人感興趣。
和修研停在最後一個籠子前。
這次的籠子非同一般的精緻華麗,坐在裡面的是一個堪比明星和男模的德國人喰種。對方的雙手戴著鎖鏈,臉上還沾著剛才被潑過的血——他便是貝絲·哥汗納最滿意的喰種。
在月山習開口前,和修研命令道:“把他的臉洗乾淨。”
僕人聽命,上前清洗物品的臉部。
唯一值得挑剔的地方沒了,月山習咽回了想要諷刺的話。不不,自己說的不是什麼諷刺,而是美食家最真摯的建議。
和修研看清楚了對方的容顏,確實是一等一的俊美,把歐洲人和白種人的優勢都突顯了出來。
五官深刻,眼眶深邃,鼻樑高挺。
更別說他的身材勻稱,肌肉該鼓起的地方鼓起,該緊繃的地方緊繃,讓人聯想到水池旁的人體雕像。比雕像出色的是他身上散發著至少是s級喰種的危險氣息。
這是一個能夠被雕刻師和畫家深深愛上的人。
和修研摩挲著手上的項圈,似笑非笑道:“你這次又有什麼可說的?”
籠子裡的男人也微微轉動藍眸,看向外面的兩人。
德國人的雙眸比少女還要蔚藍如海。
月山習沉默。
他的內心罵了無數句話,也不得不承認對方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物品。換作是他,他也想品嘗對方的血肉。
按捺住殺意後,月山習笑道:“我知道你不會喜歡的。”
和修研挑眉:“原因?”
四周是勁爆的音樂,挑動著人的神經。
可是再刺激的音樂也比不上美食家划過耳畔的嗓音。
“他不是紫發。”
“他也不是紫色的眸子。”
“他沒有讓你覺得好聞的氣味,更沒有讓你卸下防備的能力。”
“他的一切都不是你想要的……”
“你想要的是我啊。”
他說著自己最動人的情話。
趁著和修研為他側耳傾聽,月山習握住對方纖細的手腕,“跟我來。”他把人從礙眼的籠子這邊帶到一旁隔開的包廂里。
沒有了外人,音樂聲變小,包廂里變得安靜了許多。
在很多人類和喰種眼中,比魔鬼還要可惡的美食家低下頭。他把領帶抽出,解開自己襯衫最上面的一個扣子,露出鎖骨,那種男性魅力立刻超越了籠子裡的人。
再好看的階下囚也是階下囚。
又怎麼及得上月山家的大少爺,從小就高高在上的貴公子。
他仰起脖頸,握住了和修研手中的項圈。
單膝跪下。
響尾蛇的花紋襯著他修長的手指,那種纏綿的愛意混合著危險的挑逗,霎那間比毒蛇還要美艷。
“戴到我脖子上吧,主人。”
“……”
主僕……play?
第391章 單獨相處
和修研看著月山習, 對方不加掩飾地表露著赤裸裸的占有欲。
真不知道這一跪,誰是僕人誰是主人。
不過——
既然口中稱呼他為“主人”, 以後也休想改變了。
“你想當我的東西嗎?”他的手指撩起月山習脖頸邊的紫發,指甲刮蹭著對方的耳垂。
月山習的目光閃動,頭微微一側, 親昵地緊挨著和修研的手。無數次想要喊出的“金木”無法說出口,他又不願意稱呼對方為“和修君”。
心底幾經躊躇,月山習用輕輕的鼻音表示自己的喜歡。
和修研被他的反應討好。
很難想像……在和修家什麼都有的自己,竟然會因為對方的一點點聲音而無法再冷硬下去。
一種奇異的愉悅感湧上心頭,和修研沒有表現出來,不疾不徐地說道:“你既然喜歡, 我不介意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