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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片刻,她的臉頰就沒有那麼慘白了,紫眸里也有了光彩。
“金木……君……”
“沒事就好,你這幾天好好休養一下。”
金木研把手抽離利世小姐的口下,傷口發白,花了幾秒鐘才修復好自己的手腕。
神代利世滿臉迷惑地坐在椅子上,“我怎麼了?”
金木研問道:“你最後的記憶停留在哪裡?”
神代利世捂住腦袋,聲音扭曲而模糊地說道:“我好像是在平安夜那一天出門了,在路上……路上碰到一個人……她讓我帶路……”
金木研詭異地看著她,“然後你就帶路了?”
神代利世茫茫然地點頭。
金木研:“……”
利世小姐,我怎麼不知道你是如此傻白甜,自己跳進別人的陷阱?
“神代先生,利世小姐沒事了。”看見神代叉榮和店長進來,他對那兩位說了一句,讓出照看神代利世的位置,神代叉榮立刻沖了過去。
“利世,身體怎麼樣?是誰傷了你?”
“……奇怪,我不記得了。”
“怎麼會不記得!”
“爸爸,您的聲音太大了,我頭好痛……不想說話了。”
神代利世煩躁地揮手,想要下地走路卻腳步不穩,神代叉榮只好扶她進房間休息,父女倆的身影消失在咖啡廳里。
芳村功善望著金木研欲言又止。
金木研搖頭,“店長不用多說,到此為止吧,我也沒心情追究下去。”
利世小姐要是想報仇,讓利世小姐和神代叉榮去努力好了。
他很快離開了古董咖啡廳,比起喰種這邊的問題,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休息。一整夜如此鬧騰,他的身體休息好了,精神卻有點萎靡。
在回去的路上,他微微撥弄耳邊的碎發,有一點不習慣那個貫穿耳骨的耳釘。
接下來的麻煩事就是如何和忍足家坦白了。
“算了,先問問英怎麼辦……”
腳步一轉,金木研隔了大半天終於去東大宿舍找自己可憐的昏睡了一晚的好友了。
永近英良給予自家小兔子一個憤怒的差評。
見色忘友!
說好的他比月山學長重要呢!
“金木,想讓你哥哥接受月山學長不難,只要你表現出真心愛他就可以了,相信忍足哥不會為了一份世俗偏見而阻礙你。”
“呃,怎麼表現?”
“那看你有多喜歡他嘍,怎麼喜歡怎麼來。”
“……不明白。”
“笨蛋金木,我又沒有談過戀愛,你問一個名偵探也沒有用啊!”
“……”
結果我們都是紙上談兵嗎?
第320章 承擔風險
考慮到離年底還有幾天時間, 金木研就暫時不那麼急了。
天塌下來也砸不死他。
永近英良對他自暴自棄的態度翻白眼,“不逼你,你就喜歡拖時間,與其等忍足哥發飆,你還不如想點辦法降低他的怒氣。”
金木研純良地說道:“哥哥不會對我發火。”
忍足侑士的怒火只會對準月山習。
永近英良一噎。
“今天怎麼這麼悠閒,有馬先生放你假了?”他對月山習倒霉的事情喜聞樂見, 轉而去問金木為何還在這裡。
金木研有點心虛:“睡過頭了, 沒想到有馬先生乾脆放了我一天的假。”
“看來有馬先生沒那麼冷酷。”
永近英良眨了眨眼,說話的時候忽然瞧見了一點折射的碎光。
“咦,你耳朵上是什麼?”
“別用手拉,英!”
“讓我看看啦,這個是耳釘?金木也有打耳洞的一天呀?”
“被你這麼一說好羞恥……”
“嘿嘿。”
兩人打鬧起來,忘記了之前的種種不愉快。
金木研送給永近英良的聖誕禮物很昂貴,但是一想到金木如今稱得上高薪水的工作,永近英良就坦然收下了, 以後等他工作了可以補回去。
當著面,永近英良送了金木一張手工製作的書籤, 紅眼兔子造型。
金木研吐槽他的審美觀:“你為什麼這麼喜歡兔子?”
永近英良:“金木像兔子!”
金木研反駁:“我就一隻眼睛會紅, 兔子是兩隻眼睛啊!”
永近英良不聽他的解釋, 捂住耳朵,大聲說道:“兔子多可愛啊,以前的金木就是一隻軟軟的黑兔子,後來變成白兔子了,最後又變回黑兔子了!”
金木研無力體前屈。
為什麼要把他的發色變化形容成這樣!
在東大宿舍沒有待很久, 金木研穿鞋出門了,永近英良送他到樓下。
“晚上來我家吃飯嗎?英。”
“不啦,你們一家人吃飯我就不湊熱鬧了,爸媽還等我呢。”
“嗯,明天見。”
“等等!”
永近英良拉住他,在他耳邊竊竊私語了一陣子。
金木研苦惱道:“一定要找跡部哥嗎?他似乎不會幫我啊。”
永近英良攤手,“你要是想過一個好年就聽我的,不然你家肯定雞飛狗跳,月山學長的戰鬥力也十分強悍,他不會對忍足哥服軟的。”
金木研一陣牙疼。
聽取了英的意見,金木研沒有直接出校門,而是去了學生會。
再次來到久違的學生會,他在其他學生會成員好奇的目光下,硬著頭皮敲了敲會長辦公室的門。感覺一段時間沒來,自己似乎要與學校脫軌了。
“跡部學長,我是金木研。”
他祈禱跡部哥淡忘了以前的事情。
“進來。”
一如既往的華麗聲線響起,透著一絲興味的慵懶。
金木研一進來就關上門,站在跡部景吾面前接受對方銳利如鷹隼的審視。
他強迫自己不要太尷尬,靦腆地說道:“跡部哥,聖誕快樂。”
跡部景吾坐姿優雅端正,在這句話下身體微微放鬆。
“聖誕快樂,找我什麼事情?”
“……快要到年底了,我想和家人公開我和月山學長的事情,可是怕哥哥和伯父伯母難以接受,想來問問跡部哥有沒有辦法?”
“你要說出來?”
跡部景吾驚異了一下,眉梢間流露出的高傲收斂了許多。
在日本,很多人一輩子也不敢說出同性相戀的事情,這樣會毀了一個人的前程。
“金木,你才十九歲,過早考慮這種事情對你而言不是一件好事。”
“一直瞞著就對月山學長太不公平了。”
“話雖如此……”
跡部景吾的手指轉動筆桿,臉上沒有什麼排斥,常年接受國外薰陶的他沒有那麼死板,對金木研和月山習在一起的事情也看得很客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