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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詩吧,我已經饑渴難耐了。」
「……」
杜炎淡淡一笑,環顧船艙,然後出聲道:「規則剛才大家都知道了,誰先來?」
一個略帶憂鬱氣質的青年男子站了起來:「社長,我先獻醜了。」
杜炎道:「好,晨風,就你了。」
晨風點點頭,負手站立,自有一股文人風範。
「此詩無題。」
「纖纖玉指動,如在冰壺中,琵琶弦鳴道淒涼,此愁更與何人聽?」
王桓還沒出聲。
船艙里其他人便大聲誇讚。
「好詩!」
「太有意境了。」
「晨風不愧是晨風,詩詞上的功底又有增進。」
而這時候,七七直播間,聽到晨風作的詩後,網友們也討論開了。
只不過網友們的話就犀利得多。
「還行吧,有點意思。」
「的確有一定的功底,但是登不得大雅之堂。」
「寫的什麼狗屁玩意兒,既不押韻也不等字。」
「這就是所謂山水詩詞社的成員?太Low了吧?看來如果我過去,社長之位非我莫屬。」
晨風念完詩後,便看向王桓,目光中帶著挑釁。
這時候,另外一位成員站了起來:「我第二個來吧。」
杜炎哈哈一笑:「好!溫良,靜候佳作。」
叫溫良的青年看向正在彈琵琶的女子,目光中透露出一絲蕭索。
「詩名:獨游。」
「一曲琵琶誰人傷,一杯清茶獨自涼,一葉孤舟隨波流,一抹白髮染滄桑。」
作為新世紀大學生,王桓對於古詩詞也有一定的欣賞水平,聽到這首詩後,心中暗暗點頭,的確不錯。
在鄧光遠給他的資料上,這個名叫溫良的青年也是詩詞社裡比較厲害的人物,現在看來確實有幾分水平。
果然,當溫良念完後,船艙里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杜炎更是出聲道:「四個一字,道盡淒涼。好一首獨游,好一個溫良。這麼一對比,我原本精心準備的這首詩,卻是有點拿不出手了。」
溫良拱了拱手:「社長不必謙虛,溫良比起您來可不止差了一個層次。」
杜炎哈哈大笑。
接下來,又有好幾人站起來念了自己所寫的詩詞。
水平有高有低。
很快,時間就過去了半個多小時。
仿佛大家有了默契一般,船艙里二十多人全都將目光看向王桓。
杜炎笑眯眯道:「王桓,我們這麼多人都已經獻醜了,要不,現在你來吟詩一首?也讓我們看看你的才華。」
終於到今晚的正題了。
船艙里所有人精神一振。
七七直播間的彈幕明顯減少,大家緊盯著屏幕。
至於岸邊的粉絲跟媒體記者,更是豎起耳朵,想聽清王桓接下來到底該如何應對。
船艙里二十多名山水詩詞社的成員齊刷刷站了起來,一個個目光銳利,形成了一股強大的氣勢,朝王桓壓迫過去。
這是剛才他們念完十多首詩詞自帶的氣勢。
也是出於自己的自信。
他們相信在這樣的壓力下,區區一個戲子,怕是會嚇得連話都說不順暢。
還寫詩?回家吃奶去吧!
然而,下一刻,他們瞪大了眼睛。
在他們二十多人的氣勢下,進入船艙後就一直站著的王桓反而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露出淡淡的微笑:「輪到我了是嗎?正好我也想好了一首詩,此詩名為《琵琶行》,還請各位賜教。」
第0167章 琵琶行,驚天下
喲?
還真想好了一首詩?
山水詩詞社的成員彼此對視一眼,均露出嘲諷之色。
他們露出看戲的神色,想看一下王桓到底能夠寫出一首什麼玩意兒。
或許等下,這個世界上就多了一首貽笑大方的詩。
嘖嘖。
想想還有點期待呢。
至於七七直播間,網友們一片譁然。
「桓哥真寫了一首詩?」
「我沒聽錯吧?會不會是打油詩呀?」
「我估計桓哥的詩是這樣的:七日復七日,七日何其多,七七想七日,桓哥說太多……」
「臥槽,樓上的你狠,勞資在喝水,見到你的話瞬間笑噴了,你賠我鍵盤。」
「驚現大嬸!拍照留念!」
「這車開的,車速得有二百八了吧?」
「年度詩詞大賽冠軍誕生了,他就是這位名叫『燃燒的胸毛』的沙雕網友。」
「……」
這時候,畫面中,只見王桓清了清嗓子,開口道。
「這首琵琶行,寫的是潯陽江夜的故事。因為此刻的畫面,讓我回想起了以前的一個民間傳說。心有所感,所以就作成了下面的這首詩。請大家傾聽。」
潯陽江?
是哪裡?
船艙里的眾人面面相覷,因為他們根本沒聽過這個地名。
正當大家臉色有些難堪的時候,溫良低聲道:「我記起來了,是贛省的一條小支流,不知道王桓從哪裡聽說的。」
杜炎點點頭,沒有說話。
他認為王桓在故弄玄虛,真以為搞出一個大家沒聽過的地名就可以唬住我們了?
開什麼玩笑!
誰都不是嚇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