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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
被挑釁那人半點兒不含糊,怪腔怪調的罵出來後當場動了手。
勢均力敵的兩個人周圍立馬殃及了一片池魚,直到有更大佬的大佬出手將兩人腦袋按水裡冷靜冷靜場面才再次消停下來。
只是這一次,無形中可見勢力分布。
關係好的湊到一起,臨時締結了盟友的則在彼此警惕的同時又在戒備著身旁的其他人。
就在這時,一聲嬌笑打破了這道僵持起來的氣氛,出現在人前。
藍衣裹住豐滿的身軀,眉目卻妖嬈的不似中原人,厚唇深色的皮膚,一雙手上接著的是仿佛蠍子尾巴一樣的利器,尖銳的爪刃上塗著藍幽幽的光,一看就是殺人不見血的好貨!
“大家聚集在這裡想來也是為了西方魔教的日後,可是沒有魔教之主在,我等不過是烏合之眾,平白被關內那些偽君子們看不起。”
“藍蠍子,護法還沒說話呢,你開的什麼口!”
被喚作護法的人眯起雙眼,身形還是相貌統統藏在厚厚的斗篷下面,嗓音沙啞的道:“讓她說下去。”
剛剛開口想討好他的人立馬悻悻的退回去:“是。”
藍蠍子朝他丟了道媚眼,轉眼就如花一般舒展開嬌媚的肢體,言語間多出幾分火星味。
“歸根究底,咱們這些人呆在這裡平添摩擦不正是因為決定下任教主的羅剎牌不知所蹤嗎?”
人群里有人遲疑著說道:“苦竹,孤松,寒梅三位長老不是去追查羅剎牌了嗎?”
“遺憾的緊兒!~”藍蠍子冷笑道:“那三個長老八成是惦記著自己執掌西方魔教的主意才誰都不告訴偷偷跟隨在少教主身旁,然而那幾個老傢伙也不想想,就他們那個歲數,坐上教主的位子又能呆個幾年!”
“藍蠍子,我們不關心三長老的事兒,你就說羅剎牌在誰手裡!”
藍蠍子不緊不慢的揮手:“先別急,聽聽苦竹他們的下場再說。”
光明境中的人愈發不明所以,終於有人道:“你說來聽聽。”
“死了,”藍蠍子嬌媚的仿佛沙漠之中擇人而噬的劇毒母蠍,“清晨一起,那三個人無一例外的被發現在銀鉤賭坊的後頭,死的……嘖嘖,那叫個慘啊。”
……
“瞎說,分明是嚇死的。”
暗處的東向燕無聲翻了個白眼。
其他人不明真相卻是由著藍蠍子的話語生出種種猜測,乍看起來似乎由這個女人主導了大局。
原本閉目養神的護法忽然開口將聲音傳遍整座光明境。
“人老了,就該死了,倒是你,想來是不想年紀輕輕就去死的。”
藍蠍子冷汗當場就冒出來了,在眾多邪魔外道中間鎮定自若的女人卻僅僅因為這樣一句威脅的話維持不住從容的模樣。
“呵呵,老萬,別嚇到人家姑娘家啊。”
人群分散開一條通路,一位搖著扇子風度翩翩的青年文士走了出來。
知曉他身份之人無一不認為此人的年紀比這副皮相要大出許多,但不明所以的女兒家卻會別他溫文爾雅的態度和萬般柔情的手段欺騙。
總而言之,他也算是一位採花賊,但他卻是偷心之後叫人心甘情願的與他背井離鄉,無名無分的做他身旁一個隨時可以被遺忘的女人。
說手段他恐怕是全天下男人都羨慕的那一個,但要說該死的那一個,相信許多神智正常的女人都樂意這種禍害早些去死。
可就是這般受人愛恨的青年,卻有一個狠辣到曾使南武林一眾高手聞風喪膽的外號。
“毒狼蛛。”
摘心手獨步天下,但凡想以他之命立威的正義之士無不成了他手下血跡斑斑的一顆心臟。
無人知道他的身份,無人知曉他的來歷,行事毫無規律,頂多讓人得知他在某一天突然出現,又在某一天殺膩了人突然隱退。
再一次現身,就是在這西方魔教光明境上。
葉孤城詫異的在東向燕耳旁道:“杜郞渚,沒想到他最後隱居的地方會是西方魔教。”
耳朵被呼吸吹的痒痒的,東向燕必不可免的走神。
他們藏起來的地方之外,正有一群人開場唱戲。
杜郞渚現身,被他喚作老萬的人不用說,正是萬戶春,西方魔教的右護法,杜郞渚平時雖然不管事,自顧自的逍遙,但亦是位高權重的左護法。
這兩人一旦開口搭腔就不再有旁人插嘴的餘地,像是剛剛還萬眾矚目的藍蠍子已經默默退到人群之中。
劇毒的蠍子碰上毒中之王的狼蛛也不得不退避三舍。
杜郞渚搖著扇子笑道:“老萬,我知道你想知道羅剎牌的下落,可是是男人對女人就要溫和寫。藍蠍子,還不快把自己知道的統統說出來,省得惹咱們的右護法不高興。”
“是!”藍蠍子不敢慢吞惹得萬戶春不快,幾乎是迅速的將自己所知的內容一字不露的輕吐出來。
杜郞渚邊聽邊搖扇子,分明是冷風嗖嗖的山頂,他居然還能要風度不要溫度的這麼玩。
東向燕不禁感到佩服。
這才是真猛士啊!
把自己裹成球的東向燕和葉孤城老老實實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