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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席夢娜認真地說道,「我們是不是可以跟他談談條件呢?」
「條件?」趙玉皺眉,「什麼意思?」
「畢竟,張勇生已經供出了他,就算不能成為口供的話,那我們也會起訴孫國棟的對吧?
「所以,我們可以和他談啊?我們可以答應給他量刑,只要他能把白文海和彭正義交出來……」
「靠!」趙玉白眼,「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孫國棟是罪犯,跟犯人談條件,談交易,開什麼玩笑!」
「啊?不行嗎?」席夢娜睜大眼睛,「我們那邊經常這樣乾的!」
「去去去……邊上涼快一下去!」趙玉推開了席夢娜,然後對著白板陷入深思,幾分鐘後,他眼睛忽然一亮,隨口問道,「對了!既然孫國棟沒有交通工具,那麼……他是怎麼把張宇蔭和瞿小花弄到逍遙山上去的呢?」
「這個嘛……」施隊長趕緊回答,「我之前留意過,孫國棟雖然年紀不小,但身體很結實,張宇蔭和瞿小花被囚禁折磨了那麼多年,他倆的體重連70斤都不到,所以,孫國棟是完全可以扛著他們上山的!」
「不,我是說……」趙玉說道,「交通工具!孫國棟,是怎麼把人運送到逍遙山下面去的……」
說到這裡,趙玉趕緊翻找之前某探員遞給他的資料。
「瞧!」趙玉指著資料說道,「7天前,還有10天前,孫國棟並未在家,甚至沒有從家裡過夜,那麼……他去哪兒了?」
「這還用問?」席夢娜說道,「肯定是上逍遙山了啊?」
「但是……」曾可搖頭說道,「這只能說明,孫國棟沒有不在場證明而已!依然不是證據啊!」
「曾可,」趙玉吩咐道,「你把這個發現發送給苗英,讓她問一下孫國棟,看他自己怎麼解釋……」
「是……」曾可立刻照辦。
兩分鐘後,苗英那邊傳來回信,孫國棟說,這兩天的晚上,他都在張勇生家裡過了夜!
「靠!」趙玉罵道,「可逮著自己的神經病兒子了!什麼事都往他身上推……」
「那……」曾可說道,「不管怎樣,我們問問張勇生不就知道了?」
「知道也沒用!」席夢娜吐了吐舌頭,「都說了,張勇生的證詞都是無效的嘛!」
「沒關係,」趙玉盯著白板說道,「我問過張勇生,他從來都不認識白文海等人,也就是說,逍遙山的事情跟張勇生沒有關係,全都是孫國棟自己一個人辦的!
「那麼……我需要知道,孫國棟到底使用了什麼樣的交通工具呢?」
「組長,」席夢娜問,「你一直在強調交通工具,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了!」趙玉說道,「孫國棟連自行車都沒有,如果要把人弄到逍遙山上去,不說怎麼上山,先說怎麼把人運到山腳下呢?」
「那……」席夢娜皺眉,「怎麼運的呢?」
「你們看……」趙玉指著白板上的照片說道,「張宇蔭和瞿小花被發現的時候,身上沒有衣服!為什麼?」
「因為……兇手比較高明,」席夢娜回答,「不想讓我們很快查出他們的身份,或者,不想在他們身上留下兇手自己的身份信息……」
「我覺得,好像還有更深的東西……」趙玉說道,「兇手故意把人放在高高的山上,好像……是要轉移我們的視線!」
「轉移視線?」席夢娜聽不明白,「轉移什麼視線?」
「靠!」趙玉罵了一句,拍手說道,「會不會……孫國棟關押白文海等人的囚牢,就特麼在逍遙山呢!?」
第2523章 利益下的人性(上)
31年前,晚間10點半,康樂市某路邊燒烤攤上傳來了一聲玻璃碎響!
啪啦!
「啊……」
慘叫聲驟起,驚呼不斷。
「孫國棟!你瘋了嗎?」張宇蔭將頭破血流的白文海擋在身後,衝著手裡拿著碎裂酒瓶的孫國棟喊道,「你要殺人啊你!」
「說對了,」孫國棟憤怒地瞪著白文海,眼珠通紅,怒不可遏,「白文海,你特麼真不是人!
「我念在兄弟一場,給你們投資了紫靈芝,你們發了家,一腳就把我踢開了!
「好!老子不缺錢,我不在乎,可是……」孫國棟用尖利的酒瓶指著白文海吼道,「你竟然干出……干出那種事!我特麼非得殺了你不可,啊……」
說著,孫國棟上前一腳,將白文海踢倒在地。
此刻,白文海頭上流著血,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擊能力,被踹倒之後,捲縮在了桌子下面……
「孫國棟!」張宇蔭大急,急忙上前抓住了孫國棟的手腕,「你的確幫助了我們,但是,你忘了你做得有多過分了嗎?
「你是投的錢最多,可所有努力,都是我們付出的啊!你問問你自己,我們在山上輪流看護基地的時候,你做什麼去了?
「颳風下雨,我們在拼了命地保護靈芝的時候,你又在哪兒呢?
「為什麼,等收穫了,你還要分大頭?
「孫國棟,你好好想想,不是我們拋棄了你,是你從來沒有把我們當朋友……」
「你特麼少根弦嗎?」孫國棟抄住張宇蔭的衣領,「我說了,現在這件事,跟我們以前的恩怨無關!」
「那……」張宇蔭問道,「你到底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