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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玉翻遍了這些嫌疑人,卻發現一個外國人都沒有,警方並沒有找到,平城雅子口中所說,那個和被害人有過親昵舉動的外國人。
隨後,趙玉又翻看了所有證詞,竟然發現沒有任何一個人,提到過那個外國人。
就連平城雅子的口供,也好像被人篡改了似的……
怎麼……會這樣呢?
難道……這是警方故意的嗎?
如果平城雅子沒有撒謊,那麼這個神秘的外國人,顯然有著最大的嫌疑,可警方為什麼選擇視而不見呢?
該不會……這個外國人權勢熏天,雖然警方已經確定他就是殺人兇手,可是礙於他的身份,沒有辦法抓他?
這……
查到這裡,趙玉越發感覺,這個神秘的外國人,很有可能和繼任者有關係,難道……繼任者想要利用自己找出這個人來?
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如果……警方故意刪除了這個人的資料,那麼接下來,自己該怎麼辦?
是不是,應該找到當年查案的警員,或者負責這起案子的警方高層,問問他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是,趙玉記下了資料上提到的警員名字,打算回頭找到這些人,向他們詢問情況。
接下來,趙玉將自己的思路寫在了筆記本上,然後重新攤開所有資料,再一次進行案情分析。
隨著趙玉閉上眼睛,時光仿佛重新回到了29年前的東京。
向日葵金黃耀眼,散發著一股特殊的花香,蜜蜂飛舞,鳥兒穿梭,畫面祥和,可是就在這祥和的畫面之中,卻出現了一具倒在血泊中的屍體……
屍體斜躺在花叢之中,左部面頰上少了一隻耳朵,雙手呈現X型傷口,被發現時已經毫無生命跡象。
趙玉挪動了一下地圖,看到這片向日葵地距離平城信嘉的家,僅有二三百米的距離。
很明顯,平城信嘉是在回家的途中,遭遇了不幸。
可是……
在仔細地看過卷宗之後,趙玉卻發現了一個小問題。不知道這個問題,當初有沒有被警方重視?
那就是,向日葵地位於居民區的南面,而平城信嘉的家位於居民區的西北角,也就是說,無論平城信嘉從哪個地方回家,都是不會經過那片向日葵地的。
換句話說,兇手在襲擊了平城信嘉之後,需要拖著平城信嘉去到向日葵地,而如此一來,二三百米的距離,可就不能說短了!
那麼……兇手難道不怕被人發現嗎?
雖然,當時天色已經很晚了,但是保不齊有個人會看見呢?
嘖嘖……
趙玉發現,資料雖然詳細,可還是沒有詳細到他想要的地步。
尤其是,關於案發的確切地點,沒有標示詳細。
當年的那片向日葵地面積不小,最南面也是連接著鄉間公路的。可資料上並沒有表明,案發地點到底在向日葵地的哪個位置。
如果是靠南的話,那麼兇手很有可能是開著汽車將被害人運過來的,可如果靠北,那麼就是從居民區里將被害人拖了進去……
由此看來,要想破解這個案子,自己還要下很大的功夫才行。
雖然都是異國辦案,但這一次顯然和科索維亞還有韓國不同,這一次,自己沒有警方支持,沒有特工協助,全憑自己和李本成倆人,難度係數顯然不小。
況且,這一次需要偵破的,還是一件未結懸案。
經驗告訴趙玉,有時候,往往越是那些影響巨大的案子,反而更容易獲得一些線索,而像向日葵案這樣的普通案子,查起來只會更難。
不過嘛……
趙玉一向喜歡挑戰,他看向了腦中斗大的「乾坤」二字,反而變得愈發興奮。
他在設想,自己的乾坤大卦,會不會代表著,自己將會憑藉這起案子,查到繼任者的消息,從而和他們……
「趙玉……」
結果,趙玉剛想到這裡,思路卻驀地被李本成的聲音打斷。
「我去,嚇我一跳啊大哥!」趙玉埋怨道,「我還以為你已經睡覺了呢!」
「喂,別管我喊大哥好不好,我只比苗坤小三歲,」李本成澄清,「雖然我兒子……嗯……好吧,咱還是不提兒子的事罷!」
「怎麼了?」趙玉看到李本成舉著手機,似乎有什麼著急的事情。
「哦,」李本成趕緊將手機擺在趙玉眼前,「趙玉,你看一看,1991年7月,在首爾京畿道發生過一起命案,被害人是一個年輕的女孩,這個女孩的一隻耳朵也是不見了的!」
「哦?」趙玉急忙拿過手機查看,一看之下亦是愕然!
但見圖片中的屍體,和東京向日葵案幾乎如出一轍。
「喏,」李本成說道,「手腕有割傷,因為失血過多而死,耳朵也不見了,雖然不知道具體是哪一隻……
「只不過,案發現場不太一樣,這裡是一片樹林,沒有向日葵地……」
「1991年7月……」趙玉緊鎖眉頭,不可思議地說道,「東京向日葵案是91年8月,只差一個月啊!」
「那個時候,首爾還沒改名呢!叫漢城,」李本成說道,「這個是我通過圖書館的資料庫查到的!
「如果沒問題,那接下來,我就想辦法給你弄到警方資料,但前提是,我現在不能暴露身份,」李本成說道,「我得回一趟首爾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