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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諒,體諒,當然體諒了,我們又不是電影明星,呵呵……」苗坤習慣這種談笑風生的場合,當即順勢恭維道,「我以前只以為情報部門的高管,都是大胖子!可沒想到,貴國部長,竟然是這樣一個苗條大美女啊!而且,您的中文,也真是沒得挑了!」
「呵呵……」黑人小姐面頰緋紅地說道,「苗先生真是過獎了,其實,我和中國還真是很有緣呢!我以前做過駐京州的使館參贊,這次關於鑽石的事情,實在是無法表達我們的感激之情啊!」
「哪裡,哪裡……」苗坤笑道,「我們中國人一向俠骨心腸,既然找到了貴國的鑽石,理當奉還才對……」
說著,二人又愉快地交談了起來,看到苗坤頻頻沖人家拋媚眼,趙玉實在看不下去,這才找了個藉口,把老丈人拉到一邊。
「老丈人啊,人家都50多歲了,你口味真是越來越重了……」趙玉先是埋怨了一句,然後小聲問道,「你確定這是上級的意思嗎?
「這也太張揚了吧?
「南非情報局、英國辦事處,還有咱們大使館全都通知了,這什麼叫秘密授勳啊?沒半天,全世界都知道了吧?」
「唉!」苗坤指著那位黑人小姐說道,「你懂個屁啊!記住了,以後和各個國家的高層混個臉熟很重要,指不定什麼時候會用得到!
「至於你說的張揚嘛!」苗坤隨手抓起某服務員餐盤中的紅酒,說道,「現在除了張揚以外,咱們什麼都不用做了!張揚,就是上級的意思!」
「可是,張揚也行……」趙玉皺眉,「但幹嘛要把英國人也喊過來,這……這不是明擺著要挑事嗎?」
「關我們什麼事?關我們什麼事呢?」苗坤仰脖把紅酒幹掉,毫不在意地說道,「趙玉啊,你記住,我們兩個現在是奪回鑽石的英雄!其他的事情,不用爺倆操心了!」
「可是……」趙玉雖然精明,但對於紛雜反覆的國際關係卻是一竅不通,他總覺的鑽石的事情,做得有些太過高調。
「我不是跟你說過嘛!」苗坤將空酒杯放在桌子上,把趙玉拉到一角,說道,「格林當初之所以沒有把鑽石還給軍情六處,除了對體制不滿,以及戰友被害以外,他也曾在字裡行間向我表露過……
「鑽石……根本就是人家南非人民的!畢竟是從人家的一畝三分地挖出來的,別的國家根本沒有權利干預人家,懂嗎?」
「這個我明白!我也同意把鑽石還給人家,但是為什麼要通知英國人……」
「當然要通知了!」苗坤說道,「鑽石是南非的不假,但公司可是英國的。所以,我們現在把鑽石交出來了,兩個失主都在,他們愛怎麼分就怎麼分,跟咱倆沒有關係了,懂嗎?」
「哦……你這麼一說,我貌似有一點兒點兒明白了……」趙玉眨眼說道,「咱們做的這麼高調,就是讓所有人都知道,鑽石已經物歸原主了,跟咱倆沒有關係了!」
「反正,本身也跟咱們沒什麼關係!」苗坤說道,「上級領導真是開明,我泱泱大國,根本不缺什麼鑽石!
「所以乾脆還給他們,這才顯得我們更加大氣!而且,我們把東西送還給了南非政府,也算變相得了卻了格林的一個心愿嘛!呵呵……」苗坤意氣風發地說道,「做人坦蕩蕩,這感覺才真叫爽呢!」
「爽歸爽……」趙玉皺眉,「但你不覺得有點兒酸爽嗎?咱爺倆白在奇蹟島拼了一回老命,可鑽石……唉……」
「行了,小趙!」苗坤安慰道,「你勸我的時候,思路不是挺清晰得嗎?如果咱爺倆把鑽石眯起來,這下半輩子,可就再也別想過舒服了!
「物極必反,那根本不是財富,而是累贅!」
「嗯……明白,明白……」趙玉嘴上說著明白,但眼睛裡明顯有些不舍。
「呵呵呵……」這時,苗坤笑了,他一拍趙玉肩膀,壞笑道,「你小子啊,還是不怎麼明白什麼叫國際禮儀!
「你也不想想,我們把那麼大一批鑽石還給他們,他們沒可能只送給咱倆一人一張寫著拾金不昧的錦旗吧?」
「嗯……嗯!?」趙玉聽出苗坤話裡有話,眼睛登時睜得老大,「你的意思……有……有好處?」
「廢話!」苗坤哈哈大笑,悄悄地指了一下剛才那位黑人女官員,小聲說道,「現在知道我為什麼給她暗送秋波了吧?
「她剛才已經告訴我了,南非政府為了感謝我們,會贈送給咱倆一人一塊淨重1.88克拉的藍鑽,還有狹義外交豁免權以及開普敦榮譽市民稱號!」
「哇!」趙玉驚訝地哇了一聲,問,「這藍鑽,得值多少錢啊?」
「年前在嘉士伯拍賣會上,拍了1880萬港幣!」苗坤笑道,「不過,你就別想著賣了!和苗苗結婚的時候,不正好給我閨女戴上嗎?」
「哼!老鬼……」趙玉小聲嘟囔,「等於兩顆都是你的了唄?你怎麼不把你那顆給你閨女當嫁妝呢?」
「去你的吧!」苗坤罵道,「我就這麼一個閨女,將來這偌大家產,不都是你小子的?沒事偷著樂去吧你!還跟我計較這一千萬兩千萬的鑽石,有意思嗎?」
「那……外交豁免權是啥意思?」趙玉又問,「怎麼還是個狹義的?」
「這個嘛,說了你也不懂!」苗坤不耐煩地解釋道,「大概其,就是你有了這個豁免權,在南非買東西不用交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