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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誰知，趙玉卻謹慎地對施隊長說道，「動機雖然明顯，但殺人這麼大的事情，必須得查得明白！
「施隊長，你馬上派人去查梁晨晨一家所有人的帳戶明細，我擔心，川西鬼王案會從你們這裡上演啊！」
「啊？」施隊長一愣，「川西鬼王案？什麼……什麼意思？」
「我們老大懷疑這案子背後，可能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商業目的！」崔麗珠了解趙玉，當即解釋道，「也有可能，梁晨晨是受僱於人……」
「啊？不會吧？」施隊長傻眼。
「梁晨晨的母親雖然重病，卻不是沒有希望，如果有人出錢，讓梁晨晨去殺仇人，她很有可能會同意的！」趙玉說道，「三個被害人里，除了竇漫音之外，徐悠然和關雪麗的影響力都不小！
「一個是旅遊業，一個是餐飲業，兩人又都是以毒舌見長，被她們得罪過的那些大企業大老闆，想要她們的命，也不是沒有可能！」
「明白了，」施隊長點頭說道，「我這就派人去查！」
「不光查梁晨晨一家，」趙玉提醒，「還要查查那些有實力，有前科，還有仇的大企業！」
「明白！」施隊長趕緊拿著手機出了審訊室。
「組長……您看一下，又找到了一條確切證據，」這時，曾可打開他的直板電腦，讓趙玉看了一段視頻，說道，「這段視頻，是探員們從西川路路過的大貨車行車記錄儀里找到的！
「其中一輛貨車拍得非常清楚，」曾可介紹道，「時間顯示著12點17分，也就是竇漫音遇害的10分鐘之後，在花卉街和西川路路口，有一名女子從花卉街步行出來，身後還背著一個雙肩包……」
趙玉仔細一看，但見視頻中的女人正是梁晨晨無疑。
如此一來，也更加確定了梁晨晨就是直播殺手的事實！
就在這時，審訊已經開始，負責審訊工作的正是苗英和吳秀敏。
因為抓了一個現形，梁晨晨對自己的罪行也是供認不諱。
只不過，梁晨晨不像其他罪犯那樣蔫頭耷腦，垂頭喪氣，而是怨氣衝天，桀驁負戾地吼道：
「……我實在是被他們逼得無路可退了！既然她們不讓我們一家子活著，那我就算死也要讓她們陪葬……
「……警官，我招了，我沒有再隱瞞的必要，徐悠然和竇漫音都是我殺的，這些事情從策劃到動手，全都是我一個人幹的，跟我的家人沒有任何關係……
「……我對我的罪行沒有懺悔，如果有，那就是我後悔我沒有能夠砍死關雪麗！
「這個蛇蠍女人污衊我們給她換了一張假鈔，為此還發動了她所有的粉絲來攻擊詆毀我們家飯店，說我們家是黑店……
「我們家不過是小本經營，幹得都是良心買賣，那100塊假鈔，明明就是關雪麗掏出來的，可她非但不承認，還倒打一耙……
「我想不明白，這些人怎麼可以那樣狠毒呢？為了顯示她的實力，一定要跟我們這些做小買賣的過不去，為什麼連條活路都不肯給我們留呢？
「……我知道，在短短的幾個月內，我們一家得罪了三位女主播的確有些倒霉……
「可是……我們並不想得罪她們啊？我，我們只是想要掙錢，想要給我老媽治病啊……
「……我弟弟好不容易辛辛苦苦開了一家特產店，就是因為沒給徐悠然好處，她就惡意詆毀，生生毀了我弟弟的大好事業……
「竇漫音不分青紅皂白，污衊我家小叔李德冰騷擾她，害得我家小叔身敗名裂，妻離子散，大好的工作就那麼丟了，甚至連昆陽都待不下去了，還要去到海外重新謀生……
「這公平嗎！？
「李德冰的為人我最了解，他絕對不是什麼猥瑣男，他是一個老實的不能再老實的小伙子……
「她們動一動嘴很容易，可我們的人生就全都毀了……
「警官……惡念並不是第一天就產生的，」梁晨晨瞪著滿是血絲的眼睛說道，「我弟弟出事之後，小叔子出事之後，包括我們家飯店出事之後，我們全都嘗試過使用法律手段解決！
「可是……高昂的律師費，來回的扯皮，讓我們根本看不到任何希望！
「有人很明確地告訴我們，就憑我們的小小實力，根本惹不起這些大咖……
「我性子直，既然我們使用正當的途徑解決不了，那我就只能使用我自己的方式了！」梁晨晨憤憤說道，「不是說我惹不起嗎？我偏要惹惹試試……
「她們不是喜歡在鏡頭前出風頭嗎？
「好啊，那我就讓她們出個夠，讓她們成為全網絡引人注目的焦點……只不過……」梁晨晨咬牙說道，「這是她們最後一次直播了！哈哈哈……」
第2493章 神探的預感
晚間9點，昆陽警局附近的某飯店雅間中。
「總之，心裡不太舒服……」崔麗珠端著一罐啤酒，說道，「又是一個把老實人逼急了的典型案例！
「但是，說是完全同情，也不盡然，我總覺得，這樁罪案本可以避免似的……」
「每樁罪案背後都有值得我們深思的地方，」苗英夾了口菜，說道，「到目前為止，這件案子還不能潦草地蓋棺論定！
「或許，背後還隱藏著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嘚！」崔麗珠苦澀一笑，指著趙玉說道，「你們可真是兩口子，說的話，還有說話的語氣都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