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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綱吉這種傢伙給他把劍他都能捅在自己身上，也壓根對那種危險到一不留神就會傷到自己的兇器沒有任何好感。聊劍術？還不如給他把劍自裁以謝天下。
至於路斯利亞……？並不是未來的首領有什麼偏見，但是他一與路斯利亞接觸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所以說，跟Varia們在一起，嚇能嚇出心臟病，無聊能無聊到長毛，尷尬能尷尬到讓人想要淚奔。
——如果情況允許，Vongola的十代首領絕對不會跟Varia們有太密切的接觸。
“喂，小鬼。”XANXUS略顯沙啞的聲音從前方傳來，未來的首領身子一震，連忙抬起頭，強打起精神準備應付XANXUS。
回過頭，腥紅色的眼睛掃了一眼身後身材纖細，眼神謹慎的棕發少年，XANXUS冷哼了一聲，“你了解白蘭所做的一切吧？從很早，你就知道。”
XANXUS的一句話，讓Varia們徹底靜了下來，幾雙眼睛都盯向走在隊伍中間的棕發少年，一時間，四周只剩下腳步的聲音。
事已至此，未來的首領反而鎮定了下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如果是，那麼你為什麼不阻止？就像是阻止那幫傢伙一樣，在還未成氣候的時候就殺掉！”
——那幫傢伙……？未來的首領怔了一下，恍然想起不久之前在義大利的時候，他建議XANXUS滅掉的那個家族。
為什麼呢？這個問題他也問自己很久了，但是答案卻連他自己也無法滿意。
未來的首領張了張口，“……抱歉，我無話可說。”
XANXUS周身的氣氛一變，連列維爾坦都忍不住拉開距離，露出懼怕的神色。未來的首領知道XANXUS很生氣，殺氣濃烈到連他也產生了恐懼的感覺。但是棕發少年卻只是平靜地看著XANXUS，“事已至此，我不想推卸責任，但是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彌補——抱歉，我還有必須要去做的事情，所以我不能讓你殺掉我。”
“殺掉你？”XANXUS冷笑，“殺掉你這個小鬼有什麼用？最該死的那個傢伙已經丟下一切下地獄去了！”
冷冽的殺氣逐漸弱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讓未來的首領感覺壓抑到透不過氣來的沉重。棕發少年不能完全理解Varia們臉上流露出來到到底是怎樣的感情，但是他相信，未來的他在他們心裡有著很重的分量。
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是未來首領的嘴角忍不住得上揚，那種終於得到了肯定的滿足感讓他有些雀躍——雖然這種認同並不是給他的，而是未來的沢田綱吉的。
——沢田綱吉對於Varia來說也很重要嗎？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好了……
曾經的Vongola十代首領從來沒有在Varia們身上找到這樣的認同感，這幫驕傲的傢伙們只知道不停地給他找麻煩，不停地嘲笑譏諷他，不停地對工作挑三揀四。他們眼中似乎從來沒有沢田綱吉這個BOSS的存在，他們承認的是Vongola家族，是為了Vongola家族服務，而不是什麼Vongola的首領，沢田綱吉曾經不止一次為此低落過。
——或許，自己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糟糕，或許，這幫彆扭的傢伙只是……不願意讓他知道？
——他是不是可以這樣自戀的認為呢？
“以白蘭給我留下的訊息看，未來的那個我……也許沒有死。”棕發少年輕聲開口，直視著因為這句話而微微發怔的XANXUS，“如果想要問清楚的話，就等一切結束後直接去問吧——問那個混蛋。”
——未來的自己如果受到了他們的質問的話，大概會很高興吧？
第68章 復仇者監獄
復仇者監獄的大門就在眼前，未來的首領站在門前沒有多久，就看到大門緩緩敞開。
復仇者的裝束獨特而帶著某種亘古不變的歷史氣息。
黑色的禮帽，黑色的大衣，宛若一百年前貴族紳士的裝扮。
——還有那包的連五官都看不出來的面部，這應該是仿照千年前古埃及的木乃伊？
曾經在與復仇者面對面關於六道骸的問題談判的時候，Vongola的十代首領就曾經仔細打量過這一群人，卻完全無法將他們彼此分辨出來。
沢田綱吉一直懷疑，復仇者並不能屬於人類的範疇。
他們能夠將以吸收火焰為能力的Ghost抓起來關入監獄，也許說明他們的能力並不是火焰；毀滅了無數平行世界的白蘭也不願意與他們作對，而是選擇了交易的方法，而同時，復仇者們似乎也對於白蘭明明應該抓起來關到水牢里的毀滅世界的做法並不在意，完全保持了中立旁觀的立場。
曾經的未來戰中，他們被弗蘭的幻術欺騙，將六道骸誤認為Ghost放走，最終卻絲毫沒有追究的意思……
沢田綱吉每次看到他們都會覺得，他們似乎是整個世界的旁觀者，無論什麼事情發生都不會讓他們有絲毫動容——或者說，一切都在他們的意料之中。
他們就是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就是他們。
這個結論說起來似乎很可笑，但是沢田綱吉真得有這樣一種感覺。
——好吧，其實他更好奇這樣包著難道不會窒息而亡？或者說他們的臉上難道沒有鼻子一類的東西嗎？
——整個面部……好平整……
棕發少年情不自禁地想像了一下拆下繃帶後那“平整”的面孔，不由得打了個冷戰，連忙將思緒甩開。
反正對方是人是鬼都跟他無關……再想下去他會做噩夢的……
“Vongola的十代首領，沢田綱吉。”為首的復仇者開口，平板的語調道出眼前來人的身份，但並非詢問也不是確認。
“是的。”前跨一步，未來的首領輕輕頷首，“您們需要的東西我已經帶來了，可以進行交易了嗎？”
“當然，請跟我來。”那人身後的兩名復仇者向旁邊跨了一步，守在敞開的門邊，而開口的人則轉過身，逕自進入了監獄內部。
看著像是黑洞一般似乎能將一切吸入其中的大門，未來的首領深吸一口氣，跟上。
“除了沢田綱吉，其他人不允許進入。”看到跟在未來首領身後的Varia們也有要跟進去的架勢，守在門口的兩名復仇者開口。話音未落，原本還算安靜的Varia們立即惱怒起來。
抬手抓住貝爾掏出刀子的手腕，未來的首領掃了一眼身後的眾人，聲調冷靜，“我自己進去。”
“那裡面不知道有什麼，太危險了——”路斯利亞皺起眉，想要勸阻，卻被未來的首領搖頭打斷。
“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們都了解，如果他們想要對我不利，加上你們也同樣能夠一網打盡。即使你們一起進去，結果也不會改變。”
雖然這樣說的確太過於冷酷無情，但是事實就是如此。棕發少年輕笑了一下，“等我回來。”
舉步踏上復仇者監獄的台階，當未來的首領踏入大門之後，守在門口的兩位復仇者也跟了進來，隨後合上了古老而厚重的大門，隔絕了監獄外面的一切訊息。未來的首領突然感覺，自己被帶入了一個不屬於任何世界的獨立空間。
走廊里漆黑一片，遠處可以看到每隔一段距離亮起的昏黃的壁燈，但是可惜壁燈的光芒太過於微弱，根本無法穿透黑暗彼此聯繫在一起，只是有氣無力地形成一團一團橙色的光暈。
未來的首領皺起眉——他討厭這樣的氛圍，有點像鬼屋。
不過很快，身後的復仇者端起門口架子上的燭台，點燃了不甚明亮的燭火。未來的首領微微側身，讓他越過自己走在前方，隨即跟上，而身後則是另一位復仇者。
空蕩蕩的走廊里除了腳步聲和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鎖鏈被拖動的聲音以外沒有任何聲響，未來的首領看似隨意地抄在口袋裡的手心已經滿是汗水。每次走進這裡，他都覺得自己像是在一步一步走進地獄，雖然加上這次，他總共才來了兩次。
被關押在這種地方，正常人都會被逼瘋的……Vongola的十代首領深深地感覺，他要求六道骸像個正常人一樣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穿過一扇門，就到達了上次談判的地方。
最先進入的那位復仇者——也許是那位——正端坐在那裡，看到未來的首領後抬起手，優雅地請他落座。
有過一次這樣經歷的未來首領沒有絲毫遲疑，道謝然後坐在了那人的對面，很快就有兩杯冒著熱氣的咖啡端了上來，放在兩人的面前。
復仇者沒有動面前的咖啡，雖然上一次Vongola的十代目就一直在期待著想要看看他到底是如何喝咖啡的；而未來的首領則按照禮儀小小抿了一口，然後輕輕放下，表示自己接受了主人的好意。
掏出口袋裡的東西，放在桌子中央，棕發少年看著對方將裝置拿起，仔細檢視。
未來的首領不知道那東西到底是什麼，甚至連斯帕納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據他來說，這個小東西只是真正完整裝置的一小部分，而他還沒有達到能夠從局限的局部了解到整個整體的程度。
詳細的資料都是復仇者給的，而斯帕納的任務只是將它變成現實。彭格列的十代目隱隱覺得那個裝置是不應該讓其他人知道的東西，甚至不應該在這個世界上存在，但是他別無選擇。
“沒有問題，交易成立。”復仇者點了點頭，將手裡的裝置遞給身後另一位復仇者，隨後站起身，“請跟我來。”
未來首領的心跳突然加速了起來，難道這一次，他要親自前去水牢？！
上次的談判後，他是一直等待在這間屋裡，等著復仇者們將六道骸帶過來的，並未踏入水牢半步。而對於那被稱為是關押最危險犯人的最殘酷的牢籠，未來的首領有一種下意識地懼怕感。
雖然心中驚疑不定，但是未來的首領仍舊迅速跟了上去，與復仇者穿過另一道門，順著盤旋而下的階梯向地底深處走去。
以每級台階的高度與台階數判斷，大概是下了兩層樓的高度，未來的首領終於親眼目睹了什麼是水牢。
——要說具體的形容的話，大概就像是某些研究室里巨大罐子中用福馬林浸泡的標本……
不願意繼續再看，未來的首領無視了左右令他想要嘔吐的景象，將目光投向走在他身前的復仇者。
水牢並不算太大，大概是需要關押的人的確不多，未來的首領很快就來到了最深處，看到了同樣被浸泡著，毫無知覺的Ghost。
復仇者上前，不知道做了什麼，原本鎖住Ghost的鎖鏈突然鬆開，口鼻處的呼吸器也縮了回去。
全身微微透明，散發著綠色的螢光的Ghost緩緩朝著關押他的透明罩壁傾斜，隨後毫無障礙地穿透了罩壁，倒在了因為眼前的一幕而目瞪口呆的未來首領面前。
“交易完成。”復仇者平淡的話讓未來的首領回過神來。看了看絲毫沒有流出任何液體的牢籠，未來的首領決定還是不要糾結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蹲下身，棕發的少年對著仍舊沒有甦醒的Ghost做出來零地點突破.改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