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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東西非常重要,藍波。我把它交給你,你一定要仔仔細細收好,不准隨便拿來玩耍,更不准隨手丟到一邊——要時時刻刻帶在身上。”
“知道了,藍波大人知道了!阿綱你好囉嗦,囉嗦死了!”哼哼唧唧的小牛擺著手,一副根本沒有把未來首領的話聽進去的敷衍摸樣。
未來的首領頓了頓,加上一句,“……如果把這個東西丟掉的話,我就把你趕出去吆。”
溫柔的聲音,威脅感十足,藍波頓時本能得瑟縮了一下,看向未來首領的大眼睛驚懼而疑惑。
未來的首領終於滿意了,拍了拍藍波的腦袋。正待準備打一棒子再給顆蜜棗的時候,Reborn從窗口跳了進來,“蠢綱,你說的那個女孩找到了吆!”
一見到Reborn,小牛立即激動起來,將指環塞進頭髮里扭身就撲了上去,然後被Reborn輕描淡寫地一腳踹開。
憐憫地看了看又憋不住想哭的藍波,未來的首領站起身走到站在窗台上的Reborn面前,“帶路吧,我現在就去。”
庫洛姆所在的地方是黑曜廢棄的娛樂中心,不過未來的首領沒有看到此時應該再度越獄的千種和犬,大概是出去覓食了。
——這樣挺好,未來的首領並不想提前遇到這兩個傢伙,節外生枝地惹出麻煩。
躺在床上的少女蒼白而瘦弱,右眼被遮了起來,看起來似乎剛從醫院出來,仍舊不算健康。她看到未來首領的時候有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從床上坐起身來。
“你好,初次見面,我是沢田綱吉——應該稱呼你為凪還是……庫洛姆?”未來的首領禮貌地詢問,溫和的聲音略微緩解了一些少女的緊張。
“庫洛姆……庫洛姆.髑髏……”少女低聲說,疑惑的視線在未來的首領身上打了個轉,“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我想要見一下六道骸,可以讓我見一下他嗎?”未來首領的表情溫和而無害,很容易就讓庫洛姆降低了警戒心。
“我……我問一下骸大人……”
庫洛姆點了點頭,隨後閉上眼睛,大概進入了和六道骸的交流狀態。
很快,四周就出現了聚攏過來的霧氣,將庫洛姆的身影包圍住,在霧氣散去後,雖然坐在床上的仍舊是庫洛姆摸樣的少女,但是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見絲毫的怯弱。
“Vongola的十代目……”挑起嘴角,“庫洛姆”——六道骸歪了歪頭,“真沒想到你竟然會親自來找我。”
“因為有事情請求你。”未來的首領掏出口袋裡最後一枚霧的指環,展示在六道骸的面前,“請成為我的霧守。”
“哦呀?”略顯吃驚地看了那枚指環一眼,六道骸直視著未來首領認真的表情,突然抬起手捂住面孔,笑得連雙肩都顫抖起來。
“竟然讓我這個想要殺掉你的傢伙當你的霧守?Vongola的十代目,你在開玩笑嗎?”
“不是玩笑的,骸。”打斷六道骸的話,未來的首領上前一步,抓起六道骸的一隻手,然後將那枚戒指放在他的手心,再次重複了一遍,“請當我的霧守。”
停止了大笑,六道骸維持著那種似笑非笑的樣子斜眼看著鬆開自己的手,退回到原處的未來首領,“我為什麼要答應你?”
“我可以以Vongola的名義負責保護越獄出來的千種和犬,然後——我會將你救出來——以Vongola霧守的身份。”未來的首領神情堅定,“當然,後面那一項我還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兌現,但是成為我的霧守,我相信你在復仇者監獄裡的日子也會過得豐富一些。”
知道自己提出的交換條件足以讓六道骸心動,未來的首領坦然地接受著他的審視,直到他終於移開了視線,掃向手心的Vongola指環,“為什麼要選擇我呢?難道你不怕我在背後捅你一刀?”
“為什麼要選擇你——我只能說,你是我唯一承認的霧守,我的霧守只能是你。”未來的首領頓了頓,“如果你要在背後捅我一刀的話請儘管下手,我會注意不讓你有這個機會的。”
“クフフフ……真是有趣的答案。”六道骸輕笑起來,眯起眼睛,將手心的指環握起,“好吧~我同意成為你的霧守,如果你不介意我只能利用這個身體短暫出現的話。”
“我完全不會介意。”未來的首領鬆了口氣,後退一步,“那麼,打擾了,我就此告辭——”
“等一下。”看到未來的首領轉身想要離開,六道骸抬起手對著他招了招,“過來一點。”
疑惑地看著六道骸,超直覺告訴未來的首領眼前的人並沒有對他存有惡意,曾經長時間與他的相處也不會讓未來的首領對於六道骸過分警戒,側頭思索片刻,未來的首領便舉步走近,然後在他踏出第三步的時候,周圍的環境突然完全改變了。
灰色破舊的房屋完全地消失,未來的首領發現他正站在一片糙地上。天很藍,不時有微風拂過,未來的首領打量了一下四周,隨後轉向眼前的人,發現站在那裡人的已經變成了六道骸的摸樣。
——未來的首領知道,這是六道骸創造出來的幻境。
——自從他們熟悉起來以後,他就會經常莫名其妙地被自家喜歡突發奇想的霧守拉進這裡……不堪其煩。
“哦呀~看起來你一點也不驚訝。”看到未來首領絲毫不變的臉色,六道骸眯了眯異色的眼眸,感興趣地輕笑起來。
“因為感覺不到什麼危險——很美的地方。”未來的首領點了點頭,伸手指向遠方,“不覺得如果在那裡造一個湖泊會感覺舒服很多嗎?而且這裡太安靜了,弄出一點鳥鳴聲之類的也不錯吶!”
“……”——總覺得談話內容似乎有些微妙的詭異的六道骸。
“嗯……說起來,你拉我來這裡是要幹什麼?”對於這次的幻境作了點評,未來的首領終於將話題扯回了他應該第一個問的問題。
“明明我們唯獨的那一次見面是以敵人的身份,你為何對我沒有任何的敵視,反而——是很熟悉親近的樣子?”打量著表情突然有些不自然的未來首領,六道骸饒有興趣。
“嗯……”撓了撓頭髮,未來的首領沉吟片刻,“大概……是因為我也有那種……從輪迴的盡頭回來的經歷吧……”
“哦?”六道骸有些驚訝地挑眉。
“當然,我沒有去什麼六道全部轉一圈,我只去了其中的一道——人間道——然後,我回來了。”未來的首領輕笑著,“雖然不太記得都發生了些什麼,但是一看到你就會油然而生一種非常親切的感覺呢……”
六道骸沉默地注視著未來首領的侃侃而談,當他把話都說完後才聳了聳肩膀,“有沒有人說過你很不會撒謊?Vongola的十代目。”
“……”——被打擊到的首領。
“對了,說起來,第一次見面你穿的那條內褲我很喜歡吆!”——突然心血來潮的六道骸。
“……?!”——驚悚的未來首領。
“鳳梨,是我最喜歡的水果呢~”
“……”
——這兩者有關係麼混蛋!
“按照這麼說……”輕咳一聲,遮掩自己的不自然,未來的首領揚了揚下巴,“我很能理解你喜愛鳳梨的心情——你連髮型都在致力於cos鳳梨嗎?”
“……クフフ……你不說我倒還真沒有注意到。”
“原來是無意識地舉動嗎?這樣的熱愛還真讓人動容吶!”未來的首領恍然大悟,擊掌。
“……”
第24章 Varia的到來
將自己的守護者們搞定後,未來的首領就陷入了一種難得的無所事事的狀態,然後被實在看不下去的Reborn一腳踹去了學校,美其名曰:如果你連初中都無法順利畢業的話別人會認為Vongola的十代目是個白痴。
於是未來的首領只能在大戰前夕繼續過著上學放學的平凡時光。
獄寺和山本都沒有來上學,應該是在做著集訓,未來的首領在學校中又恢復了形單影隻獨來獨往的狀態。
不過,沒讓他孤單多久,在並盛訓練雲雀的迪諾就開始頻繁地找他抱怨,消磨掉他幾乎除了上課以外的自由時間。
“我說阿綱啊……”午休期間,再次找到了在僻靜的地方吃便當的未來首領,迪諾一屁股坐在他身邊,揉著自己肚子上的瘀青,苦著臉詢問,“你到底給恭彌說了什麼,為什麼他在最開始問了我一句‘如果咬殺你是不是就能咬殺沢田綱吉’之後,就根本不聽我在說什麼,一見面就立即亮拐子?”
未來的首領漫條斯理地吃著自從父親回來就猛然無比豐盛的便當,抬眼看了他一眼,“——那個問題,你的回答是什麼?”
“嗯……我說‘大概吧’……”
“……那麼你就是自找的。”未來的首領毫不猶豫地下了結論。
“那我該說什麼啊?”迪諾瞪大了眼睛。
“……如果你說‘不一定’的話他估計就對咬殺你沒興趣轉而來咬殺我了。”未來的首領看著迪諾囧囧有神的表情,微笑。
“……”
於是,感覺受挫的迪諾決定將未來首領手中剩下的便當搶過來自己享受。
在兩人聯手下,便當盒很快就被掃蕩了個乾乾淨淨,迪諾摸著自己的肚子,仍舊有些意猶未盡,“說起來,你媽媽的手藝實在是太好了,完全讓人慾罷不能呢!”
未來的首領笑了一下,將便當盒收好。
坐在一邊看著未來首領的動作,迪諾猶豫片刻,終於忍不住開口,“阿綱,你的實力到底有什麼程度?”
“嗯?”未來的首領抬起頭,眨了眨眼睛。
“明明跟Varia的戰鬥近在眼前,Reborn卻不讓你做任何的訓練,連恭彌也以打倒你為目標……”拖著下巴,認真地看著未來的首領,迪諾的眼中是濃濃的疑惑。
“……你想跟我打一場嗎?”未來的首領歪了歪頭。
“……算了,我現在一想起打架就覺得頭疼。”迪諾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語氣里充滿了無奈,“反正——Varia來的時候我也會在,到時候讓我一飽眼福吧!”
“啊啊……我盡力……”未來的首領為難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