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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向宏的話有些可怕,讓明教幾人齊齊的打了個哆嗦。
“怎樣,少林還去嗎?”齊向宏問道。
周浩言搖頭:“現在去也已經晚了,那裡想必已經一個和尚都沒有,都是韃子的人。”
“轉道去武當。”張無忌沉聲說道。
明教的光明頂。
“來,齊向明,小明明~”白眉鷹王笑眯眯的拿著銀制的七巧鎖逗孩子,臉都笑成了花。
小齊向明抬頭看著白眉鷹王,啊嗚了一聲,伸出小肉手捏住了白眉鷹王的鬍子。
“疼疼疼!孩子放手!”白眉鷹王從來都沒想到一個孩子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力氣,肉肉的小爪子竟然能捏的這麼緊,感覺就像是被一個大漢抓住鬍子一般。
“七巧鎖在這裡,拿七巧鎖,放、放開我!”白眉鷹王抓著七巧鎖不停的在小齊向宏面前晃悠,終於吸引了小寶寶的注意力,鬆開了白眉鷹王。白眉鷹王后退了三步差點栽倒在地,摸著自己開始發紅的下巴道:“這孩子還真是天賦異稟啊,疼……”
“怎麼樣,七巧鎖好……玩……”回過神的白眉鷹王看著坐在軟榻上的孩子,漂亮的七巧鎖在小齊向明的手裡就像是一團軟泥,隨意揉搓,很快就變成了一個小銀疙瘩。白眉鷹王整個人都僵了。
那七巧鎖的確是銀制,但卻不是純銀,硬度沒有那麼軟,除非是有武功的江湖人,否則就連成年的普通男人都做不到將它捏成這么小這麼結實的球。
這個孩子……天生神力啊!
小齊向明好奇的瞅著手中的小球,張嘴啊嗚一下,塞進了嘴巴里。
“鬆開,這個不能吃啊!”光明頂上空迴旋著白眉鷹王中氣十足的吼叫聲。
齊向明,從小時候開始就不是一般的熊。
武當山上。
“你是說,五大門派無一倖免?”宋遠橋驚愕問道。
“是。”宋青書低頭道。
“你……你就這麼看著他們被擄走?”宋遠橋道。
“是。”宋青書點頭。
“你……”
“大師兄,這不能怨青書。”旁邊俞岱岩為宋青書說好話道,“他不過是十八歲的小子,又是獨自一人。五大門派圍攻光明頂就算實力受損,那也頂的過十個宋青書,連他們都被捉了,宋青書一個人能有什麼辦法。這個時候回來報信才是上策啊。”
“對啊,大師兄,你對青書太嚴厲了吧。”殷梨亭道。
“不嚴厲能如何?”宋遠橋長嘆氣道,“武當山第三代弟子中他最大,日後是要接任這武當山的,他肩膀上的擔子重的很!”
“我沒打算接任武當山掌門。”宋青書低聲說道,“不是還有殷曉棋和殷曉琴嗎,交給他們就是了。”
“胡鬧!殷曉琴是女子,殷曉棋小你三歲,如今只是個半大的孩子,你好意思把擔子交給他?”
“您還大我二十歲呢,好意思把擔子交給我?”宋青書小聲嘀咕。
宋遠橋聽見了,他瞪大了一雙眼睛驚愕的看著宋青書,氣的揚起巴掌:“你……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早說過讓他和明教的人走遠點,這、這都學了什麼亂七八糟的!”
“明教有什麼不好!”宋青書慌忙躲到俞岱岩身後喊道,“無忌還是明教教主呢!五叔伯娶了的還是白眉鷹王的女兒呢!金毛獅王謝遜還是五師伯的結拜兄弟,張無忌的義父呢!”已經是姻親了還介意個什麼!
“你……”宋遠橋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好了好了,大師兄。別生氣。”殷梨亭好笑道,“明教如今有張無忌管著,別人不知道,您對那個孩子還不清楚嗎?無礙的。”
“……哼!”宋遠橋無話可說,只能用一個字表達了他此時的心情,憤怒!
“而且,我這次還見到了兩個人。”宋青書道,“齊老闆和西門吹雪都在明教。”
宋遠橋和俞岱岩殷梨亭都是一愣,驚愕的看著他:“你這話可是當真?”
“當真!”
“那他們……”
“這幾日他們就會到武當。”宋青書道,“和無忌一起來。”
“這麼多年,總算是能見一見那位西門吹雪了。”宋遠橋道。因為對張無忌的關心,所以武當上上下下問了好幾次張無忌什麼時候能見到他的師父,只是答案卻都是不知道。
“爹,能說的我都說完了。”宋青書小心翼翼問道,“我可以去找芷若妹妹了吧。”
“不行!”宋遠橋果斷拒絕,“明教的那個丫頭現在正和你師公說話,不許去打擾!”
一句話讓宋青書的腦袋耷拉了下來。
第79章 張教主的未婚妻!
齊向宏和西門吹雪張無忌一行人來到武當的路途並不是十分的順利,他們遇到了不只一波穿著黑衣服武功高強的人往武當山趕。只是實力再高強,也絕對不夠玄冥二老的實力,玄冥二老遇到齊向宏都只有斷臂逃竄的份兒,那些人更是討不到好處。甚至於根本就不需要齊向宏和西門吹雪出手,都死在了張無忌等人的手裡。張無忌更是連逼問的打算都沒有,直接拔劍取了那些人的性命,而後繼續趕往武當山。
殺伐果斷有一點西門吹雪的影子。
因為少林的遇難,張無忌不敢拖延,連日奔波終於來到了武當山。他們一行人走到半山的時候,突然看見前面不遠一個運起輕功正在急奔的人,仔細一看竟然是個光頭,穿著袈裟的和尚。見到少林寺人張無忌心中起了疑惑,加大步伐就追了上去。
“他倒是急。”齊向宏開口道,“那個和尚氣息紊亂,內力運轉不穩,想必已經中了慢性毒。”
“一個中毒的和尚,不必擔憂。”西門吹雪勸慰道。
“我的確不擔心,就是怕張真人好心腸,被騙了。”齊向宏笑道,“這世上不是武功高強就一定會贏,太過輕信他人而露出自己的軟腹,再強的傢伙也會被一擊斃命。”
“那就去看看。”西門吹雪道。
就如齊向宏所說,張真人的確因為心腸軟好說話,被那個少林高僧近了身,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掌暗算,雖然也反過來將那和尚拍死,可自己也重傷倒地。
齊向宏和西門吹雪到達前廳的時候,就看見倒在地上還帶著溫度的和尚的屍首,以及捂著胸口咳血的張三丰。張無忌則蹲在一邊為老人用內力療傷。
“看來你上當了,張真人。”齊向宏見到張三丰後嘆息道。
“慚愧……咳咳。”張三丰無奈道。
“他若是將我留在前廳信任我一分,定保他不會受這暗算!”一個女子從後面走出來,對張教主見過禮後,半是抱怨半是懊惱對張三丰說道。
“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其他門派對明教偏見頗深,我不能將你留在前面。”張三丰緩了過來解釋道。不僅僅是不想動干戈,更因為來的是少林的一位有名頭的高僧,實力高強,他不希望小姑娘在那和尚手裡吃虧。將人藏起來是變相的庇護。
周芷若只是微微蹙眉,算了領了張真人的好意沒有反駁。扭頭就看見了齊向宏,臉上的不愉快頓時變成了驚喜,傲嬌轉變為嬌羞,走到齊向宏面前小聲道:“恩人,您可還曾記得我?”
“記得,周芷若。”齊向宏點頭道。其實也不是記得,只是張無忌提起過,甚至還說了不少她的事。
周芷若聽到齊向宏準確無誤的說出自己的名字後,激動的雙頰通紅,羞怯的看著他,雙手捏著的衣角都被揉搓的不成樣子。幾年前的漢水河畔,那是周芷若一生的大轉折。她原本就是個漁夫的女兒,生下後就註定會繼承父親的衣缽,成為一個漁女。卻不想在她十來歲的時候,最後一個親人的逝去讓她成了無依無靠的孩子。她不怨將災難帶來的周浩言和常遇春,但是她深恨那些穿著士兵衣服為非作歹的韃子。她母親的死就與那些韃子有關,而後父親也被他們害死。但是很快,齊向宏和張無忌就出現了,為她報了仇。那個時候幼小的周芷若就記住了這個穿著紅衣,性格傲慢實力高強的男人,對他深深的仰慕。
周芷若喜歡齊向宏,卻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而是將其當作恩人,崇拜的長輩那樣的仰慕。
因為過度的仰慕,也因此想要變成像齊向宏那樣實力強悍性格灑脫的人,向崇拜的偶像學習的想法本就無可厚非。再加上在明教這樣的地方長大,周圍都是韋一笑,楊逍那樣亦正亦邪的人物,漢水河畔又被張無忌半洗腦,周芷若以前溫柔小意的性格早就丟的差不多了,魔教妖女這個稱呼絕對配得上現在的周芷若。而這樣靦腆害羞的周芷若,還真是多年沒見。
張無忌都要被嚇呆了。
齊向宏不知道周芷若平日裡的模樣,對她現在小女子的作態自然沒什麼感想,只是對她微微一笑。那笑容在周芷若眼中簡直是自帶背景特效,這個在江湖上名聲不小的雙煞立刻捂住了自己通紅的臉頰,躲到一邊幸福的要暈倒。
仰慕了好幾年的恩人,對她笑了……
好開心。
西門吹雪瞧了一眼很容易就滿足的周芷若,無聲的伸出手攬住了齊向宏的腰,往自己懷裡帶了帶。齊向宏沒有拒絕,西門莊主表示很滿意。
“這位莫不就是無忌的師父?”張三丰緩過勁來,看到了西門吹雪摟人的動作,這個百歲的老人問道。
“西門吹雪。”西門吹雪回答。
張三丰笑了一笑:“果然,齊老闆在江湖上使用的名字原來是……哎,竟然被你看到這麼丟人的場面……”張三丰原本是想說‘原來是他夫君的名字’,但想一想說‘夫君’這個稱呼並不合適,娘子也不對。就乾脆的打住換了個話題,感慨起來。
“我也很可惜與這個模樣的你見面。”西門吹雪嘆息道。聽說是武當的創始人張三丰後,他滿腦子裡都是和他打一場,比一比劍法。可張三丰傷了,還是重傷。就算他身體無礙,五大門派出事,張三丰怕是也沒心思做這些事。
張三丰原本是一個人與周芷若在前廳談事,而後因為少林的和尚來了,張三丰就要周芷若暫且躲避,因此著了道。得知張三丰傷了後,宋遠橋俞岱岩和楊逍等人都跑了出來,看到張真人嘴角沾著鮮血地上還倒著個和尚的屍體都驚愕了一下,而後紛紛問起張三丰的傷勢。
張無忌和楊逍等人先一步來到明教,張無忌這人宋遠橋都認識,對他很放心,所以才放了他去前廳見張真人。宋遠橋幾人相信無論張真人與什麼人說話,也從來是將心愛的徒孫的到來當作一等大事。因為張翠山一直不在身邊,張三丰對這個徒孫已經到了溺愛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