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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靈心裡好受點,總算是有兩人有點眼力見,沒在這時候嘲笑他。
吩咐一群人去追那黑衣少年,南宮靈就提著褲子氣憤的從門口走出來,再也不耍帥玩什麼用輕功從窗子飛出了。
一點紅從始至終就一直在樑上,所以他看的清清楚楚,剛剛南宮靈經過齊向宏身邊的時候齊向宏的手動了,雖然很快只見殘影,但是一點紅確定他沒有看錯,齊向宏是用兩根手指捏著什麼快速的將南宮靈的褲腰帶切到只剩下一點相連,這才導致南宮靈動作一大褲子就掉的結果。誰讓南宮靈想不開抓住齊向宏要嚇他立威。只是能在那短短一瞬間做到將一個正在走路的男人的褲腰帶切掉只剩下一點絲線相連,無論是速度力氣還是精確的控制,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一點紅看見了,而楚留香也猜到了大概,對齊向宏笑道:“前輩還真是不饒人啊,可憐南宮靈在這裡丟了一個大面子,估計他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敢出現在我等面前。”
“今日已經是我少有的發善心了。”齊向宏道,“若不是擔心擾了吹雪的決戰,我瞄準的就不是他的腰帶,而是他的下三路。”
切下三路會造成什麼樣的結果楚留香心裡清楚的很,嘆道:“若如此,這江湖上還真是沒有哪個男人敢惹前輩生氣。”成為一個不是男人的男人,比死還難受。可在江湖上,不怕被殺的人卻不一定有勇氣自殺,所以只能毫無尊嚴的活著。齊向宏的這個威脅絕對比殺人的威脅還要管用。就像是很多女人寧願死也不願意被毀容一樣。
南宮靈狼狽的走了,一點紅便翻身落了下來,而那‘少年’也從窗簾里走了出來。也是她聰明,這屋內的窗戶不止一個,窗簾自然也多,只是躲在裡面沒有任何意義,南宮靈只要讓人從裡到外翻一遍,她就會被抓住,根本就跑不掉。可若是在其中一個窗簾後放上自己的鞋子,南宮靈見後自然會認為她是將鞋子留在這裡拖住追兵自己跑掉了。而南宮靈認定她逃走,就不會再去搜查房間的其他地方。
這樣做風險很高,可她最終還是成功的將敵人騙走了。
“你們的麻煩真多。”西門吹雪道。
女扮男裝的那人瞧了西門吹雪一眼,而後又好奇的打量著齊向宏,小聲問楚留香道:“他們是什麼人,又是你喊來的幫手?”
“我若是能有這樣的幫手,現在就不會這麼拼命的查案了。”楚留香苦笑道,“而且,我現在恐怕是最後一個得力的幫手都要沒有了。”
黑衣‘少年’疑惑的看著楚留香。
“你是楚留香,就算打不過,總是跑得了的。”一點紅說道,“你不需要我幫忙,至少現在還不需要。”
“不知西門前輩何時與薛家的那位劍客決戰,楚留香雖不用劍,高手對決,也是想去看一看的。”楚留香道。
“不知,隨緣。”西門吹雪道。他決鬥的時候,總是需要準備一些。
“最早也是要下個月。”齊向宏了解西門吹雪的想法和一貫作風,對楚留香道,“地址未定,你來嗎?”
“如果我還有命在,時間趕得上,就一定來。”楚留香道。
“一個你,一個一點紅,其他人就不要喊了。”齊向宏道,“雖不介意有人觀戰,但是觀戰的人還是越少越好。”
“這……可否允許在下再帶兩個人來?”楚留香問道。
“誰?”
“胡鐵花和姬冰雁。”楚留香道,“前輩放心,這兩人是在下的至交好友,也是江湖上的俠客,不會擾了前輩的對決。在下保證最多只帶著他們兩人來。”
“如果你能趕上,隨你。”齊向宏道。
“多謝前輩。”楚留香欣喜道。
那女扮男裝的黑衣人好奇的看著齊向宏和西門吹雪,一直都沒有再吭聲,直到一點紅帶著他們兩人離開,這才問楚留香道:“你竟然稱呼他們為前輩,那兩人難道來頭很大?”
“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更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裡來。”楚留香搖頭道,“你只要記得招惹誰也不要招惹那兩人就是了,尤其是那紅衣男人。”實力高強的男人很可怕,睚眥必報的男人更可怕。最可怕的是不僅實力高強還睚眥必報的男人。
聽完楚留香的話後她撇撇嘴,卻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她可是連天下第一大幫丐幫的人都能招惹,現在不還是活得好好的?一個男人,就算再厲害,又有什麼可怕的。楚留香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只能無奈嘆氣,並未多言。
薛家莊是依山而建的,青色的山脈蜿蜒伸展入後山,在山底仰頭看山莊,會覺得山莊裡有一半都埋在雲霧中。
“我只能帶你們到這裡。”一點紅對齊向宏和西門吹雪道。
“為什麼?”齊向宏問道,“你不帶我們進去?”
“我不能進去。”一點紅搖頭道,“我是殺手,將我培養出來的是我的師父,也是殺手組織的頭目,他和我之間的身份關聯原本是秘密,至少……薛衣人是不知道的。”
“可你知道薛家莊在哪裡。”西門吹雪道。
“小的時候我曾經在這裡住過,雖然時間不長。”一點紅道,“我是他養大的,武功也是他傳授的,所以他要我做什麼,我都可以去做。我能帶你們來這裡是因為無法拒絕一個劍客因劍而提出的請求。但我卻不能帶你們進去,你們只能自己去求見。”
這話說完一點紅瞧著西門吹雪,堅定道:“我相信無論是他老人家,還是薛衣人,都不會拒絕與你的決鬥。”若非一點紅自己劍法不精,也是很想和西門吹雪比試一番的。對於劍客來說,這世界上最開心的事除了得到一把趁手的劍,就是遇到了一個厲害的對手。
第99章 齊向宏,勞資與你不共戴天!!!
一點紅話都說到這裡了,齊向宏和西門吹雪自然沒有強迫他的意思,反正他們找一點紅來也就是為了能在這茫茫山中尋到薛家莊。如今都見到了山莊的影子,自己進去也無妨。
不好在這裡久留的一點紅留下了聯絡他的方法,就和兩人告辭了。
如今正是初春,齊向宏和西門吹雪在賭場找到一點紅的時候是夜裡,當他們到這裡的時候則是清晨。即使這裡處於南方,可初春的清晨還是有著一絲的寒意,哪怕太陽升起,陽光明媚,也沒有從光照中得到一絲絲暖意。
齊向宏和西門吹雪踩著石板鋪出來的小路一步步來到山上,走到一個拐角的地方停下了。這個拐角的位置很隱蔽,站在這裡抬頭剛好看不見山莊,山壁上凸起一塊巨大的岩石遮擋住了視線,而就在這個拐角的地方,長著很粗壯的一棵銀杏樹。
而那樹下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他們相擁,低聲私語。齊向宏和西門吹雪站得太遠,遠到根本就看不清他們的臉,所以更聽不見他們在說些什麼。
可這不妨礙他們看出這兩人的關係,這是一對出來私會的鴛鴦。或許還是那種不能被人發現的野鴛鴦。
那兩人似乎正在爭吵著什麼,那個女子動作有些急躁,跺了跺腳,轉身從小路離開了。那男子則留在原地看著女子的背影,似乎也悲傷。他沉默了片刻,這才回過神轉身想要離開,結果一扭身就看見了走過來的齊向宏和西門吹雪,頓時僵在了原地。
而走近的齊向宏和西門吹雪也終於看清了這個男人的長相,那男的年紀很輕,和那白玉魔一樣也是一身細皮白肉,長得倒很英俊,只不過臉色太過蒼白,而且氣質不佳,生生的為這好相貌拉低了分。
這人看到齊向宏和西門吹雪後臉色有些不善,皺起眉頭,開口道:“此乃薛家莊的地盤,你二人到此有何貴幹?”
“來找薛衣人。”西門吹雪淡淡道。
聽到自己父親的名字,這男子的臉上的憤怒和高傲才消了一點,有些窘迫和尷尬,以及一絲絲的心虛。他打量著齊向宏和西門吹雪,話語中帶著一絲恭敬:“兩位可是家父的好友?”
家父?齊向宏好奇的打量著他,這位難道就是薛衣人的兒子?
齊向宏的眼睛一直瞧著他,讓男子有些如芒在背,想著難不成之前的事情被這人知道了不成?不知這人有沒有認出她的身份……
“不認識。”西門吹雪突然開口嚇了這男子一跳。男子回過神將西門吹雪說的話在心裡過了一遍,而後臉色又有些不好看來:“既然二位不認識我的父親,更不是好友,突然上薛家莊來做什麼?”
“天下第一劍客,願與一戰。”西門吹雪道。
男子的表情是徹底冷了下來,抬起的手也放下了,很不客氣道:“家父年事已高,多年不問江湖事,對那些個江湖虛名更是從不放在心上。這些年來找父親尋找的人很多,想要一戰成名的人更是不少,不知閣下尊姓大名,在江湖中可有……”
這男子的一通話還未說完,西門吹雪就已經不想聽下去了,越過男子就往山上走。他是來找人決戰的,不是來聽這人廢話的。
男子見西門吹雪竟然無視了自己,臉上更是氣的通紅,抬手就劈了過去。他身為薛衣人的兒子自然是用劍的,可他這次是出來和情人幽會,所以對劍客來說很重要的劍他並沒有戴在身上,就只能徒手與人對抗。可他的手還沒有碰到西門吹雪的衣角,就感覺到腳脖子一痛,然後眼前的世界天翻地覆。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摔倒在地,前面站著的就是拿著鞭子的齊向宏。
男子氣的都要噎住了,怒道:“你們竟然敢闖薛家莊!”
“我們本就是來砸場子……找人決鬥的,而不是來做朋友的,闖有什麼不對?”齊向宏笑道。
男子說不出話來,就這麼看著齊向宏和西門吹雪上山去了。他咬了咬牙,不顧腳脖子上生疼,起身就追了出去。
先不說薛家莊的位置處在深山中難以找尋,光是這薛家莊的層層守衛在江湖中都很難有人能夠闖入,石觀音派來的人說要找薛衣人就先去找一點紅,也並非毫無道理。
可這堅強的壁壘在西門吹雪和齊向宏面前時絲毫用處沒有,對於BOSS來說,雜兵再多也毫無意義。因此不過是一炷香的功夫,兩人就已經闖入了薛家莊內,將所有攔住他們的人都打倒在地。
進了薛家莊大門左拐右拐來到了一個庭院裡,庭院中有一個假山,假山邊是奇形怪狀的石頭,而在其中一塊石頭上,一個穿著花衣裳的男人正坐在那裡,偷偷摸摸的四處瞧。
他扭頭看見了齊向宏和西門吹雪,驚呼了一聲,指著他們就大喊道:“薛衣人幹壞事,終於被人找上門了!薛衣人是大劍客,舉世無雙的大劍客,可大劍客今天要玩完了,玩完了,完了!”喊完就笑嘻嘻的原地拍起手來,高興的手舞足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