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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還真熱鬧。”齊向宏挑眉看向眼前四人,道,“都這麼喜歡在深夜找我玩?明明我白天的時候更空閒。”
“我等只是聽到了聖姑的喊叫聲,害怕出什麼事情這才過來看看。”花白鬍子的秦長老一臉擔憂道,如果他的眼神能分一點給齊向宏腳底的任盈盈,或者為這位聖姑求個情也許這話能更可信些。
任盈盈已經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深夜孤身過來找一個男人原本就不是件好事,再加上她還穿著男裝,手中握著武器,最重要的是被踩在腳底!被這麼多人看在眼裡,面子裡子都丟盡了。
向問天則是怒罵了出來,就算身上如此狼狽,可他卻還是憂心著任盈盈,對其他幾位長老咆哮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聖姑還被住在這男人手裡,趕快……啊!”
齊向宏左手按住向問天肩膀的手又用力了一分,這裡的所有人都聽到了清晰的嘎巴聲,骨頭該是斷了。
“坐墊是不會說話的。”齊向宏面無表情道。
四位長老:……
看著都替他疼。
“說吧,你們來這裡是做什麼?”齊向宏道。
四位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第一個開口的意思。他們來這裡的想法原本就不單純,秦長老兩人是打算先替教主探一探齊向宏的底細,等教主回來了好上報。而桑三娘和杜長老原本也只是想看看齊向宏的武功高地,而後……便稍微的起了改為跟隨齊向宏的心思。
只是無論是哪種心思想法,都不能在這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上講出來。
“老朽剛才便說了,只是聽到聖姑的喊聲才……”秦長老說道,對上齊向宏冷漠的眼神心裡打了個突,閉嘴不說話了。
桑三娘瞧了秦長老一眼,頓了頓後露出討好的笑來:“誤會一場。看來是我們打擾了您和聖姑的對決。只是這對決結果已分,您就……放了聖姑吧。”
“對決?”齊向宏歪頭看向腳底的聖姑任盈盈道,“你來找我對決?”那句話中滿滿都是嘲笑。
任盈盈差點沒嘔出一口血來,她蒼白著臉低聲道:“小女子輸了,請您……放開我吧。”
“但是我卻從未答應過要對決。”齊向宏道,“擅自拿出武器衝上來的可是你。”
任盈盈咬唇不語。
“放了你也行。”齊向宏道,“但總有付出點代價。”
任盈盈臉色白了,以為對方還要說出那切胸的話來,真要切了,以後她要怎麼面對別人?又怎麼嫁人?
“不切胸也行,其實我很好說話的。”齊向宏笑道,“只要是你身體的一部分,切掉哪裡都可以。難得來了,不留下點東西怎麼好意思走,對吧。”
第62章 一個和尚一個尼姑
齊向宏的話音一落,任盈盈的臉色又變的慘白。向問天則是直接要開口罵人,被齊向宏利落的擊中後脖頸,暈了過去。
桑三娘幾人覺得很是為難,從實力上來說,他們四人面對齊向宏是一點勝算也沒有。而且一個能將聖姑踩著玩的人也定然是不會怕日月神教的。說到底,無論是武力脅迫還是講人情要齊向宏將任盈盈放了,都行不通。
即使他們四人對任盈盈沒什麼好感,更談不上忠心,但就這麼看著聖姑落難不管,落人口實不說,還丟了自己和神教的面子。
最後還是那秦長老站了出來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既然您與聖姑有約,那便留下頭髮吧。”
任盈盈:從未有過那種約!
齊向宏眉頭微蹙,顯然對秦長老所提出的留髮很不滿意。他沉默的盯著眼前四人,看的秦長老冷汗都下來了,才問道:“你確定?”
秦長老點頭。
“你呢?”齊向宏低下頭,問的是腳底的任盈盈。
任盈盈氣的直哆嗦,卻也不得不低頭道:“那便如此吧。”
齊向宏笑了:“很好。”說著便摸出一瓶藥劑,打開瓶塞,在秦長老等人驚愕的注視下將那小瓶子裡不過十幾毫升的液體全部都倒了出來,澆在任盈盈的頭上。
任盈盈只覺得自己頭皮上一陣冰涼,濕冷的液體從她髮根中流過,這感覺噁心的任盈盈渾身發麻。而後頭皮一陣陣發癢,腦袋只是輕輕的一動,黑色的髮絲便自己脫落。
秦長老等人驚訝的喊出聲。那瓶藥劑下去後,任盈盈的頭髮全部都掉了下來,原本一頭茂密柔順的烏髮已經不見,就剩下了一個光禿禿的腦袋,鋥亮。
任盈盈顫抖著手摸向自己的頭,慘叫一聲便暈了過去。
秦長老:……
他原意只是要齊向宏切掉點頭髮,沒說要全部都剃光……罷了,總歸還是會長出來的。
“好了。”齊向宏抬起了腳道,“你們可以將她帶回去了。東西我留下了,另外記得告知她,這輩子都別想要回自己的頭髮。”
“留下的不會要回去。”秦長老點頭道,“這是當然的。”
“明白就好。”齊向宏笑得意味深長。
“那我等便不打擾了。”秦長老說完這句話後,眼神往齊向宏的屁股上瞄,準確的說是盯著齊向宏屁股下的人。
“你想帶走他?”齊向宏道,“那也需要付出代價。我這裡可不是誰都能隨便挑釁,結束後就可以拍拍屁股就走的地方。”
“那也留下頭髮好了。”秦長老說這話非常的順溜。齊向宏應了,仍舊拿出一個小瓶子來,倒出來同樣的液體在向問天的腦袋上。最後秦長老這四人帶走了一個‘尼姑’一個‘和尚’,留下來一地黑髮。
那幾人走後,齊向宏把玩著手中的小瓷瓶,笑的不懷好意。
這瓶子裡的根本就不是什麼脫髮的藥劑,而是養著兩隻小蠱蟲的卵。那蠱蟲一公一母,在大腦中寄生,三日孵化,七日成蟲,而後便與宿主共生死。保存蠱蟲的粘液以及蠱蟲的體液都含有輕微的毒性,毒性不大只是會讓人頭髮脫落,而在寄生的時候也會因蠱蟲的存在頭皮上‘寸糙不生’。但是最大的特點便是,成年後的兩隻蠱蟲會使得它們的宿主靈魂互換。就因為這蠱蟲的特性蠻有意思的,齊向宏很久以前就收集了幾對。沒想到在這個時候用上了。
“這可都是你們自己選的,與我無關。”齊向宏一邊將瓶子收了起來,一邊走進屋內道。
東方不敗皺眉看著剛剛從神教的信鴿送來的信,眉頭擰的死緊。而後長嘆一口氣,將信放進炭盆里燒的一乾二淨。
他原本是沒有什麼野心去做這個教主的,但奈何前教主任我行在他一日日強大的時候就對他疑心漸重,若非任我行練功出了岔子,又怎會願意將教中大權交給他處理?也正是因為任我行對他的不放心,才送了這麼一本武功秘籍給他。武功秘籍的第一頁內容便是‘欲練此功,必先自宮’的話。原因無他,這本武功秘籍原本就是很久以前宮裡一個閹人所作。任我行認為,東方不敗若是練了,便沒有資格再去做那日月神教的教主。任我行拿出這本武功秘籍的想法就是將東方不敗拖上一陣,打算等自己的武功練好後再收拾東方不敗。然而這想法被東方不敗察覺,因此他先一步幹掉了任我行,自立為教主。
可東方不敗卻不得不承認任我行還是很了解他這方面的心思的。就算東方不敗當了教主,沒有人會在威脅他的地位,可面對一本上等的武功秘籍,東方不敗還是抵抗不了它對自己的誘惑,真的拿刀子將自己那裡切了。
很痛快利落的一刀,切了。
切了之後練這葵花寶典,果然武功內力都大進,他原本就已經擠入一流高手的行列,而練了這武功後不過半年多,便已經到達了這武林的頂點,傲世江湖。然而等他到達了這個頂點後,竟然開始有想要隱世的想法,野心也逐漸淡薄了。東方不敗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開始不對起來,以前喜歡鑽研武功,舞刀弄槍。但是現在……他的眼神總是不自覺的往那些精緻的首飾,漂亮的衣服上瞄……
連衣衫都換成了艷麗的紅色,武器都改成了繡花針。
對美麗漂亮的小姑娘也沒了什麼興趣,開始關心起平胸的男人……
咔嚓!手中傳信的小竹筒被東方不敗捏成了碎片。他這番轉變……難道是因為切了那東西就開始變成女人了嗎!
這怎麼可以!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如小女子般嬌羞做作!
他可是東方不敗!
這事若是被江湖人知道了,還不笑掉大牙!
東方不敗冷了臉,心中鬱結,看到桌上新入手的翡翠(首飾)盒子,伸手拍成粉末。事後……稍微有點心疼。
其實挺漂亮的……
“教主。”這時門外一人低聲問道,“明日是否出發去衡山?”
“不去了。”東方不敗道,“打道回府,教中來了客人。”
“是。”那人應了一聲。
“還有……讓人給我準備一身深色衣衫。”東方不敗想了想道。他還記得送來的信中對齊向宏的描述,身穿紅衣,武功高強,身份成謎,善使鞭子。尤其是在信的末尾還加了一句:與教主有五分相似。
相似?是指什麼?服飾嗎?還是臉?懷疑是他的兄弟?還是說其他的門派派人設的局?東方不敗是沒有什麼兄弟姐妹的,但是堂表兄弟有沒有東方不敗自己也不清楚。他少年時父母雙逝,但是在父母在世的時候,母親卻是提過她還有一個姐妹,嫁到了很遠的地方早就沒有了聯繫。但就算真是表兄弟又如何,從未見過一面的表兄弟,還不如自己的下屬來的親近些。可這人都來了,總該是要見見的。
東方不敗打算將衣服的顏色和齊向宏分開,也剛好趁這個機會逼自己離那些艷色衣衫,漂亮的妝匣遠一點。
“明日清晨速回教內。你下去吧。”東方不敗對外面的人道。
那人應了一聲,而後腳步聲漸遠。
次日,東方不敗便趕回日月神教,趕了一天路才回到教中。東方不敗一隻腳剛踏進大門,便立刻被好幾個長老圍住了,紛紛上報這三日內教中發生的事情,其中八成是關於齊向宏的。
齊向宏突然闖入教中要挑戰教主的事先不說,就之後他一人輕鬆撂倒了聖姑任盈盈以及向問天,甚至還強制給兩人剃了光頭。向問天還好,他是男子沒什麼頭髮雖說看著不好看,但至少作為男子還是能出去的。可任盈盈就慘了,醒來後就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間裡,誰也不見,連飯食都要人放在門口,很久之後才偷偷的開了個門fèng將飯食拿下去,勉強吃一些。
也有人貼心的給任盈盈做了假髮和飯放在一起,任盈盈也收了。但她仍舊沒有出門,畢竟還是丟了臉,抹不開面子吧。
再者便是送去伺候加監視齊向宏的一個小管事楊蓮亭,他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本上等心法,雖然內容殘缺不全,但是有點眼力的秦長老已經認出了那是少林秘藏的易筋經。秦長老年輕時曾與少林一高僧討教佛法,那名高僧便隨口說了幾句易筋經的心法。秦長老雖然有心記下,但奈何悟性不夠,學不了,便只好棄了。沒想到卻在楊蓮亭那裡看到了更多的內容。對於楊蓮亭那樣的小管事來說,能有渠道得到這上等心法的機會幾乎是沒有,秦長老怎麼想都覺得是從齊向宏那裡得的。而且秦長老還認為楊蓮亭該是藏著全本,亦或者齊向宏給楊蓮亭殘本,但自己卻藏著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