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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遭受了日久年深的海風侵蝕,塔身上污漬斑駁,破損嚴重,隨時都有倒塌的可能。
「嘖嘖……我吧……」望著高高的燈塔,趙玉喃喃自語般地說道,「我在琢磨,這件事是不是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
「哦?組長又有好點子了?」曾可興奮問道,「什麼可能呢?」
「如果……郭一航、高鵬還有喬如雪夫婦的推斷全都不成立,那麼……會否還有另一種可以說得通的解釋呢?」趙玉沉思一秒,言道,「我吧,老是有那麼一種奇怪的感覺,這件案子,實在是……太古怪了!」
「古怪?哪裡古怪了?」曾可忙問。
「嗯……比如……嗯……比如吧……」誰知,趙玉一連說了好幾個比如,卻一個理由也沒說出來,最後乾脆說道,「咳!我就是覺得……太特麼古怪了!」
「老大,你好像……已經說了一遍了!」曾可腦門湧起黑線。
「你們看啊,殺人,用不同的方式殺人,然後……給死者留下線索,留下活口,留下證人,讓我們認為兇手是郭一航,郭一航又失蹤了!然後,我們又去查喬如雪和她老公,可也查不出什麼問題……難道……這特麼還不古怪嗎?」
「組長,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啊?」吳秀敏亦是亮出了白眼珠。
「嗯……」趙玉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道,「這麼跟你們說吧!我認為,案子之所以這麼古怪,有可能,這並不是一場有預謀的殺戮!沒準兒,這起案子,可能是一起意外事件!」
「我的天,組長,你的思維好複雜啊!」曾可擺出了一臉的假崇拜表情。
「也好跳躍!」吳秀敏訕訕地跟了一句,然後說道,「飲用水裡下藥、用不同的方式把人殺掉、在死者身上留下線索、從容不迫地留下一個活口康樂明、給李倩來個上吊、張勇來個活埋……你卻說……這是什麼意外?」
「不不不……」趙玉急忙解釋,「我說的是,可能是由一起意外事件引起來的!」
「老大,」曾可凌亂地問道,「你的意思,是劇組不小心死了個人,然後……大家一看,死一個也是死,然後乾脆多死幾個?要不就是……自相殘殺?」
「你懷疑李倩和張勇嗎?」吳秀敏問。
「不是,不是!」趙玉否定,然後費力地解釋道,「你們先別打岔,讓我接著說。我的意思是,兇手有可能只是想要殺掉劇組的某一個人,可是,當他殺死這個人之後,場面卻忽然失控了,所以,他不得不殺死更多的人!」
「哇!好萊塢有個大片……」曾可急不可耐地附和道,「一個狙擊手殺死了五個無辜受害者,警察以為他是變態殺手,卻沒想到,五個人裡面,只有一個才是狙擊手想要打死的!」
「奶奶個熊,還讓不讓我說話了?讓不讓?」趙玉抬手掐了曾可一下,眼珠子瞪得老大,嚇得曾可連忙蜷縮。
「我的意思……其實是……」趙玉像拎小雞一般把曾可拎起,然後重重地說道,「場面失控之後,兇手迫不得已,需要把知情人全都殺掉,所以才搞成了咱們現在看到的這個樣子!
「又是變換殺人方式,又是留下線索……他之所以玩兒了那麼多花樣出來,其實……他不過是想隱瞞那個最初的殺人動機而已!」趙玉激動地說道,「所以,我們需要把那個最原始的動機找出來,才能真正解開這個謎團!」
「……」
聽到趙玉這一番驚天大推論,曾可和吳秀敏被震得張口結舌,不知所以。
「行了,可以說話了!」趙玉這才示意道,「你們可以想辦法來推翻我了!」
「組長,我只有一個地方不太明白,」曾可弱弱地舉手問道,「您說得這麼好,說得這麼透徹,可說了半天,真兇到底是誰呢?」
「嗯……這個……這個嘛……」趙玉頓時有種想把曾可掐死的念頭。
「至少有一點是必須的!」吳秀敏卻是沉著冷靜地分析道,「這個兇手,一定是知曉劇組內幕的!他至少要了解這些人和喬如雪的恩怨糾葛才行。所以,兇手,肯定也是他們內部的人!」
「對!」趙玉急忙點頭,「秦好使用頭孢呋辛陷害喬如雪的事情,連喬如雪本人都不知道!所以,這個兇手,必然是一個在劇組,或影視公司里有一定影響力的人!」
「哎呀,那可就得慢慢查了,」曾可言道,「影視公司有那麼多領導,誰知道是哪一個呢?」
「也有可能,是同在一個劇組,卻已經離開永進島的某個人!」吳秀敏猜測,「這個人已經對島嶼的地形有所了解了!」
「不要著急,不要著急!」看著副本奇遇已經進入了倒計時,趙玉胸有成竹地對二人說道,「相信我,見證奇蹟的時刻,就要到來了!嚯哈哈……」
就在趙玉狂笑之時,時間已經來到了副本奇遇的發生時刻,他趕緊閉上嘴,用心地觀察著四周,以期有個應付突發事件的準備。
然而……一秒、兩秒、三秒……
隨著時間滴答滴答地流走,趙玉的臉色,漸漸由紅光滿面變成了一片青灰……
看到趙玉如此神秘,曾可和吳秀敏亦是屏氣凝神,連大氣都不敢出,就那樣認真地看著趙玉,漸漸地,他們的眼神里,也已經顯露出了看神經病一般的味道……
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