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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確定!」苗英仍舊沉浸其中地說道,「但是,我覺得,咱們可以採用跟劉鵬飛一樣的辦法,有棗沒棗先打他兩桿子再說!要萬一打出點兒什麼來呢?」
「我靠!」趙玉咋舌,「雖然我不了解郝剛,但是這個人肯定不像劉鵬飛那樣好糊弄吧?闞文君也是一樣!」
趙玉把杯子放好,咖啡機開始嗡嗡作響。
「我倒是見過郝剛本人,」苗英則抱著肩膀,饒有興致地說道,「他是一個既有膽識,敢於冒險,卻又極為謹慎小心的人!你說得沒錯,他們有的是錢,有的是大律師,只要他們咬緊牙關死不承認,咱們就拿他們一點兒辦法也沒有!所以,咱們才更應該主動出擊才對!」
「你這麼說,我就更不明白了!」趙玉疑惑地問,「怎麼主動出擊?怎麼打棗兒?給他們演一出仙人跳嗎?」
「唉!」苗英卻是嘆一口氣,答非所問地說道,「趙玉,你看資料了嗎?自打郝剛妻子病逝之後,他不管生意做得再怎麼大,再怎麼有錢,卻始終沒有再婚,人們都誇他長情呢!」
「哦?」趙玉把剛沖好的咖啡遞給苗英,笑道,「沒想到,苗組長也八卦啊!但是,我了解那些有錢的大老闆,像郝剛這樣的人,還會缺女人?他可是那種又能當婊子,又能立貞節牌坊的人呢!」
「唉!什麼好話到你嘴裡也得變味兒!」苗英理所當然地接過咖啡,繼續說道,「反正據我所知,郝剛從來沒有傳出過什麼緋聞,甚至有人懷疑他對男的感興趣呢!不過,就算那些都是郝剛的障眼法,但是為了兒子,能夠不再娶妻,也算是難能可貴了!」
「哦……哎?」趙玉聽出苗頭不對,忙問,「苗組長啊,你到底想說什麼啊?」
「郝剛只有一個兒子!據說,他兒子剛剛一歲,郝剛的妻子就不幸病逝了!」苗英聞了聞香氣撲鼻的咖啡,意味深長地言道,「今年,他兒子已經……27了吧!?」
趙玉本來想再沖一杯來著,可聽到苗英的話之後,卻忽然領悟了什麼,心頭不由得微微一顫,急忙問道:「我尼瑪,苗組長,你到底什麼意思?哦,你難道……還要綁了郝家駿不成?」
「吁……」苗英趕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趙玉啊,你說什麼呢?我們可是警察啊,警察啊!怎麼能做那種缺德的事?不過嘛……闞文君,好像也有個大孫子吧……」
「你……」趙玉乾咽了口唾沫,臉都白了,像看鬼一樣看著苗英。
「呵呵……」苗英魔性般地笑道,「開玩笑,開玩笑!說實話,我還真沒想好,該怎麼對付他們呢!不如,你也幫我想想吧!哦,謝謝你的咖啡啊……」
說完,她轉身離開了茶水間,只剩下了一團凌亂的趙玉。
這個苗人鳳到底想搞什麼鬼,她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趙玉不禁琢磨,難道,她真的想要採取綁架這種非常手段嗎?
這女的真特麼比我還狠!!
我都還沒往這方面想呢!
不過,要是真的綁架郝家駿,那麼……會有什麼後果……
如果郝剛和闞文君真的當過綁匪,那麼,他們必定會特別注意自己孩子的安全,絕對不可能輕易得手!
思來想去,趙玉還是覺得,現在談這些極端手段根本就是操之過急,最起碼得等到掌握了更加詳盡的資料才行。
想到此,趙玉自己也沖了一杯咖啡,然後便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繼續工作了。
沒多久,出外勤的張耀輝傳來消息,說精神病院那邊的負責人說,高陽的確剛來精神病院不久就病逝了,只是當時正趕上醫院裝修,有些病人的資料被疏忽了。由於這個高陽無親無故的,所以一直沒有修正過來。
此外,因為現在已到深夜,張耀輝目前還沒有找到給高陽看過病的大夫,只能等到明天再繼續調查。
同一時刻,小劉那邊也傳來了回話,說高倩對這位表弟也不是特別了解。他們只是年輕的時候還算親近一些,後來當高陽的父母去世之後,聯繫的就少了。她唯一能確定的是,高陽打小跟隨父母進山採藥,對馬嶺一帶的山區,肯定特別熟悉。
再往下,張景峰和李貝妮也遇到了難題,不管他們用盡何種方法,卻就是查不出,郝剛和程三里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
雖然大家給出了很多猜測,比如懷疑郝剛妻子的死跟程三里有關之類的,但是因為沒有確實根據,全都不足為論。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很快已至深夜。
趙玉看了看表,竟然已經到了三點半了。環顧四周,同事們也已然熬不住,全都趴在桌子上打起了盹,就連精力充沛的苗英也不例外,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可是,趙玉仍然毫無困意,還在白板面前認真地思索著案情。
雖然,郝剛等三人的出現,使的案情看上去有了些眉目。可是,這裡面似乎還有更多的事情,讓人無法理解。
從感覺上,郝剛三人、程三里還有棉嶺案之間,似乎有著什麼極為密切的聯繫,可究竟是什麼聯繫,卻仍是迷霧一片,模糊不清。
趙玉一遍又一遍地問著自己,棉嶺案的真兇,會是郝剛等人三人做的嗎?他們三個是怎麼做的?又為什麼要做呢?
那個高陽,和棉嶺案有沒有關係?他可是和其中一名人質有親戚啊,乃是表舅和表外甥的關係,他真的會這麼殘忍,連親戚都不放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