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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苗英將一張白紙,與一根紅色記號筆遞到了劉鵬飛的面前,沉聲說道,「你現在給我寫幾個字,我說什麼,你就寫什麼!」
劉鵬飛皺了皺眉,不知道苗英是何用意?
苗英讓劉鵬飛拿好了筆,說道:「你就寫『血債血償』這四個字就可以了!」
「警……警官……什麼意思?為什麼?」這四個字乃是當年殘殺案現場牆壁上留下的血書,苗英要他寫這四個字,劉鵬飛已然感覺到了不妙。
咯嘣……
苗英攥了攥拳,發出了瘮人的咯嘣聲,使的劉鵬飛心頭一顫。
「少說廢話,配合調查!」苗英沒好氣地給他一句。
「警官!」劉鵬飛雖然有點兒懵,但畢竟是經常出入警局的老江湖,當即咬牙說道,「警官,我要請律師!」
「咚!」
劉鵬飛還沒把話說利索,趙玉那邊已然狠狠捶了桌子一拳,震得滿屋亂顫,差點兒把劉鵬飛嚇得咬到舌頭。
「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找打是不……」趙玉嗷嗷嚎叫,宛若一頭炸毛獅子!他當即施展開了自己的躁狂絕學,揮拳頭直奔劉鵬飛而來。
劉鵬飛還沒怎麼著,苗英卻是露出了一副大驚失色的表情,急忙抬雙手頂住了趙玉,然後大聲勸道:
「趙警官,你別激動,你等一下先!」苗英用下巴指著監視窗口說,「儀器還沒有完全關閉呢!再等一分鐘,別再把你錄下來……」
「不行,我手太痒痒了!等不及了!」趙玉則一個勁兒地前竄,與苗英撕扯在了一塊兒。
劉鵬飛看得眼珠子冒血,乾咽了好幾口唾沫,心臟則咚咚咚得猛跳不止。
「這樣吧……」苗英用手攬住趙玉,道,「我先把他的手銬打開,這樣最起碼可以說他企圖越獄啊……要不然,你真把他搞殘了,我怎麼交代?」
「哦……」
由於事先對詞兒的時候沒有這句,趙玉禁不住玩味地看了苗英一眼,心裡說話,鬧了半天,這女的……比我還損?
「我寫……我寫……」
別說,這一招兒還真是立竿見影,劉鵬飛吃過這二位魔王警探的大虧,當即抄起筆來,唰唰地寫下了「血債血償」四個大字。
然而,苗英很快又拿過一張紙來,又讓他寫了一遍。就這樣,一共讓他寫了10份。
寫完之後,苗英打了個響指,立刻有探員進來,把寫好的東西拿走了。
緊接著,又有新的探員進來,開始給劉鵬飛採集指紋、唇印、乃至唾液與皮屑組織等等。
負責採集的探員們一言不發,工作認真細緻,等到全部採集完畢,趙玉與苗英便跟著他們一起離開了。
審訊室中,再度只剩下了劉鵬飛一人。
這一次,劉鵬飛的情緒明顯出現了更大波動,剛才的一切,似乎都在預示著他的某種擔憂已然應驗。
如此的擔憂之下,他愈發激動緊張,焦躁不安,不停地左顧右盼,東張西望,心理狀態逐漸失衡。
誰知,這一次,他又足足等了數個小時,趙玉才再次和苗英並肩而入,穩穩坐在了審訊座位上。
與之前不同的是,二人眉頭舒展,似乎春風滿面,一片心情大好。
苗英將手中的幾沓文件平攤在桌面上,然後客氣地對趙玉擺了擺手,道:「趙警官,您是主審員,還是由您主持吧!」
「您太客氣了!」趙玉早沒了之前的狂躁之氣,滿臉堆笑地說道,「苗隊長,這裡是汝陽警局,我怎麼能喧賓奪主呢!還是您先來吧!」
如果是熟悉趙玉與苗英關係的人,看到眼前這一幕,定然會被驚得閃了舌頭。要知道,這倆人一向水火不容,見面全都跟彗星撞地球似的。
可誰也想不到,此時此刻,他倆不但能夠和睦相處,居然還互相客氣起來?
「您就別推辭了!」苗英再度說道,「案子一直都是你全權負責的,咱們還是快點兒開始吧!」
「咳咳……」趙玉故意乾咳了幾聲,這才對苗英點了點頭,「那好吧,我就不客氣了!嗯……如果,我哪裡說得不對了,還希望苗隊長多多指教!」
聽到趙玉酸溜溜的恭維,苗英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一個勁兒地用眼角瞥趙玉。那意思是在跟他說,你丫還是別裝逼了,快點兒干正事吧你!
「咳咳……」趙玉又清了清嗓子,這才拿起一份資料,對審訊椅上的劉鵬飛說道,「劉鵬飛啊,你現在應該知道了,我們這次來的目的,並不是因為什麼傷人案,而是因為10年前於志根被人謀殺一案而來的!」
雖然心裡已經有了準備,但是劉鵬飛的表情還是驀然僵了一下。
「不過,有一點,我想在審問之前提醒你一下!」趙玉不慌不忙地繼續說道,「你心裡應該清楚,如果我們沒有確實的把握,確實的證據,是不可能把於志根一案聯繫到你頭上的!
「還有,我們現在的審問重點,主要是當年殘殺案的案發經過,而不是審問你是不是兇手,是不是有罪!因為,根據最新的證據比對,我們已經確認,你就是殺害了於志根的——兇手!!!」
第0102章 鐵證如山
「啊?」聽到此話,劉鵬飛猛然顫抖,仰起頭來大聲辯解道,「警官啊,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根本不知道你說的都是什麼?沒錯,於志根是我小時候的鄰居!可我後來根本沒見過他!你們不要給我亂加罪名好不好,喂!我有權找律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