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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
“呵呵。”木鏡淩突然笑起來,仿佛是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低低地笑聲逐漸轉變為哈哈大笑,肩膀也不住的聳/動起來。
“你,你笑什麼?!”幾個人面面相覷,心中莫名的有些發毛。
“吶,”木鏡淩緩緩的抬起頭來,歪著腦袋看他們,瑩潤如玉的食指輕輕地點在臉頰上,波瀾不驚道,“你們,還真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啊。”
天色已經有些暗了,沿街的不少店鋪已經亮起了燈籠,柔和的亮光朦朦的罩在木鏡淩臉上、身上,說不出的好看。
饒是地上碰瓷兒的那人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呆呆道:“娘咧,這小子長得可真好看。”
“少,少虛張聲勢!”從腰間抽出一根粗木棒,身材最為高大的混混上前一步大聲道,“麻利點兒!趕緊掏銀子,不然,兄弟們就廢了你!”說著他又向前走了兩步,貪婪的看著眼前的人,“到時候,這小白臉可就,嘿嘿。”
似乎是有些不解,木鏡淩仍舊是歪著腦袋看著他,滿臉的天真,“就怎麼?”
“可就要完嘍啊!”話音未落,小混混就已經慘叫起來,手中的木棒哐啷一聲掉在腳邊,咕嚕一聲跌倒在地,捂著自己的眼睛悽慘的嚎叫著。那聲音,似乎已經不像是人所能發出的了,更像是被狠狠擊傷的喪犬。
“啊啊,眼睛,我的眼睛!!”
仿佛根本就沒有動過,仍站在原地的木鏡淩居高臨下看著他,滿臉的厭惡,仿佛在看一隻螻蟻,“只是被你看,就覺得很噁心。所以,以後你還是不要再看了吧。”
周圍的人迅速向外退開,不斷地發出各種叫聲和驚呼,再看向木鏡淩的時候已經從同情變成了恐懼。
一夥的幾個小混混看著同伴指縫間不斷流出的鮮血,腿,有些軟。
“你你,你別過來!”一貫只是做些小打小鬧的混混可從未出過開封,也並未遇到過什麼真正可怕的人物。眼前這個年輕人明明就像極了話本里說的神仙,可是做的事卻讓人不寒而慄。
“為什麼?”木鏡淩的臉上沒有一絲波動,甚至語氣也是淡淡的,似乎剛才一瞬間刺瞎別人雙目的並不是他。
他這平靜的樣子合著旁邊怎麼也停不下的嚎叫最是駭人。“別過來!”幾個小混混都要嚇瘋了,一見木鏡淩往前踏了一步便撕心裂肺的叫起來,“別過來啊啊啊!”
地上那個裝傷的人也顧不得什麼了,動作迅速地往外爬。剛爬出去沒幾步就發現眼前憑空多了什麼,他哆哆嗦嗦的抬起頭來,驚悚的瞪大了眼睛,嗷嗷叫著往後縮去:“鬼啊啊啊啊!”
“鬼?”木鏡淩眨眨眼睛,一翻衣袖將那人拍飛,手搭涼棚向四周看了看,口中喃喃道,“哪裡有鬼?”他看到哪裡哪裡的人便像是受驚一樣一鬨而散。收回視線,低頭看地面的木鏡淩嘴角是藏不住的諷刺。人?哼。
剩下的幾個小混混手腳發軟的四處逃命,可是無論他們往哪裡逃,眼前這個沒有表情的年輕人總是能快他們一步,然後也沒見他動的,自己就已經倒著飛出去了,等到重重落地之後身上劇烈的疼痛才慢一步的一點點蔓延開來,撕心裂肺。
無處可逃,本應是自作自受的小混混們牙齒不住的打顫,哆哆嗦嗦的擠在一處,鼻青臉腫,看上去竟然有幾分可憐。
不理會旁邊跑出去不知是報信還是搬救兵的人,木鏡淩眼神一暗,一字一頓:“我最討厭有人威脅我。”
“也很討厭別人騙我。”
“所以,在我不高興的時候即騙我又威脅我,找死麼?”
也許是因為本質就是如此,已經好久未見過血的木鏡淩整個人隱隱處於爆發的邊緣,袍袖無風自動。幾個縮在一起的小混混已經嚇得叫不出來了,也來不及後悔,只是覺得,今天,他們真的很有可能會死在這裡。
“咦!?”剛邁出一步,木鏡淩的鳳眼呼的就瞪圓了,渾身的暴虐氣息瞬間消於無形,臉上帶了幾分驚喜,秀挺的鼻子抽動幾下,“好香!”然後刷的轉身,毫不猶豫的徑直走了。
是的,是徑直,他甚至沒有轉方向,直接就踩著前面兩個小混混的身體過去。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鞋底與那人身體接觸的瞬間,咔嚓咔嚓的聲音傳出來
等到聞訊趕來的展昭就看見了這麼一幅情景,地上亂七八糟的躺著幾個有名的賴皮,連同周圍的百姓,都有些愣神。
“展大人展大人,就在,哎?!”去報信的少年張大了嘴巴,順手抓過旁邊一個漢子,“剛才那人呢?!”
“我哪兒知道?!”對方不耐的扯回自己的衣衫,“飛走了唄!”
“展大人?”剛接到信兒的張龍領著幾個衙役小跑過來,一看地上躺的幾個人就擰起了眉頭,粗聲喝道,“又是你們幾個!來人啊,把他們先關起來再說!”後知後覺的看到了滿臉血的王五,有些驚訝,“怎麼回事?!”這一伙人可算是讓開封府頭疼的慣犯了,很是狡猾,總是犯些不大不小卻讓百姓怨聲載道的事兒,讓一向按律量刑公正無私的包大人也很是無奈。
那些小混混癱在地上,拉都拉不起來,一碰就嚎的哭爹喊娘。幾個衙役一看,連忙招呼張龍:“張大人,骨頭都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