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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白玉堂點頭,嘴角一抹輕笑。
“哎,”展昭四下看看,“怎麼不見木頭,人呢?”
“咳咳,這個麼。”抓抓腦袋,騰雷少見的吞吞吐吐起來。
一挑眉,白五爺看過來的眼神登時就古怪了起來,似笑非笑的樣子怎麼看怎麼欠扁。
“白老五你瞎琢磨什麼呢!”氣急敗壞的嚷嚷起來,騰雷沒好氣的給了他一拳,“木頭著涼了,昨晚上還發燒來著,這會兒也沒怎麼見好。”說著騰雷的表情又糾結起來,唉聲嘆氣的,唉,就這些吧,難道我還能跟你們說小木頭一時又鑽牛角尖,在雨裡面一溜大半天跟老子推心置腹爆發一同之後才被老子好說歹說哄回來麼?!
“哦~”交換個原來如此的眼神,展昭和白玉堂同時拖著長長的尾音點頭,似乎帶些失望。
“差不多得了啊!”知道眼前這倆傢伙也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騰雷一時間又有些頭疼起來,這些人湊在一塊兒,沒事兒吧?【喂,話說你自己也是朝廷以及各大幫派勢力黑名單警惕條上的頭號危險分子好吧】
“咳咳,”乾咳幾聲清清嗓子,展昭圓滑的轉移話題,真心實意的關心道,“木頭沒事兒吧?”他的身體,的確是很讓人擔心呢。
“哦,夏至丫頭也說了,沒什麼大毛病。”騰雷擺擺手,“不過,唉,算了,到了你們就知道了。”是沒什麼大毛病,就是,這麼下去猴年馬月才能好啊。
疑惑的瞪大了眼睛,展昭又跟白玉堂交換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唔,有的看了。
“木頭,來啦!”騰雷領著鼠貓在一座寬大的帳篷前面停下,還沒下馬的便向裡面喊。
“騰爺,你可回來了,公子他”夏至一打帘子出來,一看鼠貓,頓時高興地行禮,“展爺白爺總算是來了,也不枉公子記掛一場。”
“哈哈,”跳下馬來,展昭失笑,“夏至,你這麼說也不怕有人吃錯。”
看一眼咧嘴傻笑的騰雷,夏至無所謂的一笑:“別人倒罷了,展爺白爺的醋倒是不必吃的。”
白玉堂也笑,“數日不見,夏至的嘴巴更厲害了。”
“謝白爺誇獎。”什麼樣的主子養什麼樣的人,夏至是一點兒也沒有那些小姐們的扭捏氣,很是喜人。
“對了,你剛說什麼,木頭又怎麼了?”拴好了馬,騰雷拍打下衣服便開口問道,“早上不是吃了半夜念叨的那個什麼捲兒了麼?”
夏至無聲嘆氣,撫額,“早不是那個了,公子不肯吃藥。”
“撲哧!”這回根本就忍不住,展昭和白玉堂悶笑出聲,肩頭不住的打顫。
騰雷張大了嘴巴,好久才一點點閉上,滿臉的震驚:“那啥,夏至啊,木頭以前呢,以前沒吃過藥麼?”
夏至很老實的搖頭,隨即又點頭,“哎呀,怎麼說嘛,當然吃過的,不過都是藥丸麼,可是風寒的藥,還是要湯劑最見效,順便發汗,製成丸藥就不好呀。”
展昭忍笑道:“所以,木頭是頭一次得風寒?”
“嗯。”夏至也有些無奈的點點頭,而且,以前吃的那些丸藥也都是加了一大半的蜂蜜冰糖好吧,不懂醫的人乍一見保準會誤認成糖球!
於是展昭和白玉堂兩個無良的傢伙頓時笑的前仰後合,毫無風度可言,什麼南俠溫潤如玉,什麼錦毛鼠風度翩翩,統統的都是一堆屁話。
“吵死了啊死貓死耗子!”帳篷裡面嗖的飛出來一個靠墊,還伴隨著某人因為發燒而帶著濃重鼻音的低聲咆哮。
“咳咳,”展昭邊笑邊往裡走,眉眼間皆是打趣,“呦,脾氣有增無減嘛。”
即便是被包裹在厚厚的棉被裡面形同毛球也不能改變木鏡凌驕傲地抬著下巴看人的習慣,用力地一甩頭,恨恨道:“笑,笑,笑死好了!”
自始至終木鏡凌給人的印象,至少是外表的印象都是華麗高貴,衣衫華美,身姿挺拔,玉樹臨風,等等,總之,就是很瀟灑就是了。
不過現在,鼻頭髮紅雙頰暈赤的毛球兒?於是等到看清眼前的一切之後,鼠貓爽朗的笑聲再一次囂張的迴響在草原上空。
“噗,哈哈哈!”
“哼!”現在的木鏡凌發鼻音絕對是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無人能及。
一直到笑夠了才慢慢停下來的鼠貓很意有所指的指著桌上早已經沒了熱氣的藥碗,用心險惡的問:“哎,怎麼不吃藥呀?”這是一種無比邪惡的哄小孩兒的口吻。
“對啊,吃了藥才會好麼,你是大夫,比誰都清楚啊。”
“展昭。”無比平靜地。
“嗯,在呢。”
“白玉堂!”咬牙切齒的。
“嗯嗯,五爺也在呢。”
“滾啊!”
作者有話要說:艾瑪展爺白爺嫩們惡趣味了啊
☆、59
鼠貓的到來顯然引起了那麼一點點不太好控制的反應。
若說前陣子先到的木鏡凌是給平靜的湖面投下去一顆小石子,引發了一圈圈久久無法平靜的漣漪,那麼當騰爺身側跟著兩位【木爺傷寒未愈】身材欣長長身玉立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美青年出去四處轉了轉之後,草原這潭子水就給徹底攪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