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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可是公子,前陣子不是有個什麼五鼠過去鬧了麼?就這麼著還安分麼?”
“安分,當然安分。”錦毛鼠都被壓住了,天下還能有誰鬧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開新文~\(≧▽≦)/~啦啦啦,歡迎捧場!!
☆、2
開封城那一座三進三出的宅子不知不覺住進了人,但也只是在外面掛了個“木府”的匾額,誰都不知道這家主人長什麼樣子。
只在第二天起一對不過十一二歲的小兄妹,抑或是姐弟出來採買東西,這麼猜,是因為這兩人一看就有七八分相像。小姑娘一張蘋果臉蛋,圓溜溜的眼睛好似會說話,粉嫩嫩的嘴唇很是好看。少年跟她的樣貌頗為相似,只是多了幾分英氣和沉穩。兩人都穿著厚厚的冬襖,乾乾淨淨,從那料子上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孩子,可是身後卻沒人跟著,還是自己買東西,挺怪。
“小閨女,怎麼就你們倆人出來?你家大人呢?”賣魚的大叔忍不住問道。
“我家公子身體不好,我們出來買東西。”
周圍人咋舌,這麼通身氣派的小姑娘竟只是個丫頭?那她口中的公子,又會是怎樣的氣度?
夏至沒抬頭,有些挑剔的看著眼前的幾條魚,皺著秀氣的小眉毛問,“大叔,沒有更新鮮的魚了嗎?”
大叔瞪大了眼睛:“哎呀,我的魚可是全開封最新鮮的了,不信你問他們。”周圍的小販也都紛紛點頭。
夏至擰眉,不滿意。搖著頭轉了一大圈之後又回到一開始的賣魚攤子跟前,似乎很是為難。
大叔失笑,見這小丫頭也不像是無理取鬧的,便道:“閨女,你當這寒冬臘月的打魚容易麼?我這可是今兒一早天都沒亮的時候打的呢,算你來得巧,只剩這一尾了。”
夏至抬頭看看天,嘟囔道:“這都已經過了五六個時辰了,還能說是鮮魚麼?”又扭頭對著身後的冬至小聲道,“我就說開封不好麼,你看,連條新鮮的魚都這麼難找,公子肯定吃不慣麼。”
冬至也有些為難,搔搔腦袋:“這可怎麼辦?”
夏至咬咬唇:“算啦,不然今兒就不做魚片粥,改成栗子肉茸粥吧。”
賣魚的大叔也是爽快人,聽了略一沉吟道:“小姑娘,你要是真想要最新鮮的魚,那就明天一早到南河邊,到時候活蹦亂跳的魚任你挑!”
夏至喜上眉梢,連忙點頭:“好。”
木鏡淩一身紫袍,正坐在廊下看書。紅彤彤的晚霞灑了他一身,倒讓他過分白皙的臉上多了幾分血色。他只是那麼隨意的坐著,一頭黑漆漆的長髮也只一根紫玉簪子隨意別住,潑墨一樣落在身上,蜿蜒而下。他並未做什麼,但任何人卻也無法忽視他,仿佛,畫中的謫仙。
“回來啦?”聽見腳步聲,木鏡淩抬頭,看見拎滿手的兄妹倆回來,聲音中透出難得的溫度。
“嗯,”夏至笑呵呵的舉起手上的東西來,“我去做菜,公子留神別看太久,傷神。”
木鏡淩失笑:“看我這容易傷神,罷了,也快看完了。”
“公子,”冬至搔搔腦袋,笑的憨厚,“今兒喝什麼酒?”
木鏡淩微微抬頭,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輕輕顫了幾顫,似乎很是發愁:“唔,喝什麼呢,算了,蘋果酒吧。”
搬家後的日子一如木鏡淩預料的那樣,平靜而美好。他每日愛睡到什麼時辰就睡到什麼時辰,完全不必擔心會有人在半夜求他救人;他可以在天氣晴好的時候到院裡畫畫,也不必擔心會有人拿著刀劍闖進來擾了興致;他還可以
總之,木鏡淩對這種生活,滿意極了。
而每日外出採購的夏至冬至也和外面的小商販們混熟了,他們知道哪裡能找到最新鮮的菜蔬,什麼時候能買到最新鮮的魚,哪家店能挑到公子最喜歡的顏料
“夏至姑娘,又買菜呀?”買白菜的大嬸笑眯眯的跟她打著招呼。
“嗯。”夏至露出幾顆白瓷一樣的小碎牙,笑著回應。
“王大叔,我昨兒個說的筍子有了嗎?”夏至徑直來到一個不起眼的攤位前問道。
“有的有的。”一個中年漢子使勁點點頭,搓搓手,轉身從後面的小車上拿出一個紙包來遞過去,“噥。”
“嗯,”夏至打開紙包看了看,點頭,甜甜的道謝,“謝謝王大叔。”
“不謝不謝。”王大叔連連擺手。他家裡有個和夏至年紀相仿的閨女,看著她格外的親。
“那我們走了,大叔。”今天的東西也都買了,夏至又檢查了下便要拉著冬至回去。
“哎,丫頭!”王大叔像是突然記起什麼來,叫住他們,“回來,回來!”
“什麼事兒?”夏至眨眨眼睛,帶幾分好奇。
王大叔嘆口氣,壓低了聲音叮囑道:“你們最近可要小心啊,天黑了就別出門,知道麼?”
“為什麼?”夏至不解。
王大叔臉色更加嚴肅:“有人傳言連續在三省作案的拐子到開封了!好像城外就有人已經丟了娃娃了。”
“為什麼是好像?”冬至也不由得好奇起來,卻是對對方的說法感到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