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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騰雷滿面紅光,顯是十分滿足,“傷藥,專治燙傷。”
“哪兒來的?”白玉堂嘴角含笑,這才是重點是吧?眼前這人滿臉的是“快問我快問我啊”,也好,五爺就成人之美,問問。
“炙圭給的。”騰雷的嘴巴簡直要咧到後腦勺,把那個普通至極的小瓶子小心翼翼拿回去,傻不愣登的擦了又擦。
展昭捂臉,挫敗道:“雷子,別笑了,真傻。”
“別費勁了,”白玉堂直言不諱,“他還聽得見麼?”
可不是,騰雷的視線已經死死地盯在了緩步過來的木鏡凌身上,笑的更傻了。
展昭嘆口氣,開始認真考慮自己到底要不要換座位。
“炙圭,坐。”騰雷笑的十分狗腿,甚至用袖子把木鏡凌靠近的座位擦了又擦,把路過的小和尚給甌的差點吐血。
木鏡凌突然就後悔了,自己昨晚到底是抽了哪根筋,竟然會傻乎乎的把藥放到這個白痴門口!於是他目不斜視的走過去,直接越過騰雷,在展昭身邊坐下。這桌子足可以坐下十個人,選擇多得很。
騰雷發光的臉一下子黯淡了,不過馬上就恢復了,然後毫不猶豫的跟著往那邊挪,死皮賴臉的靠過去。
木鏡凌額角青筋隱隱跳動,現在到場的人已經不少,若是自己再這麼站起來挑來挑去勢必會引人注目,這倒是其次,關鍵是,他皺著眉頭看看美滋滋吃花生的騰雷,這人也許會跟著跑吧,到時候亂起來的話就有點對不住慧慈方丈。對這個老前輩,木鏡凌倒是罕見的尊重。
於是騰雷終於心滿意足的坐在了木鏡凌旁邊,心裏面一條大尾巴使勁兒的甩啊甩。
“你不必多想,”想了想,木鏡凌覺得還是解釋下好,“我只是不願欠人人情罷了。”
“嗯嗯,”騰雷點頭,跟沒聽出他的第二層意思一樣,“多謝。”
木鏡凌氣鼓鼓的別開頭,對牛彈琴!
典禮還沒正式開始,展昭和白玉堂兩人也正閒得無聊,直接對周圍想要過來套近乎的人視而不見,樂的看戲。
展昭咔嚓咔嚓的剝著杏仁,吃的腮幫子一鼓一鼓:雷子真行啊,裝傻真有一套。
見他一直只挑杏仁吃,白玉堂把手裡的的棗干跟他換,無聲譏笑:你怎知他是裝傻?一笑,那簡直就是真傻。
典禮正式開始,慧慈方丈身披方丈袈裟,身後半步跟著師弟慧能,神情肅穆。兩人身後跟的則是智達,智清和智信,此次典禮儀式的三大項就是由這三人分別進行的,也是在另外一種意義上證明了下任主持的確是從這三人中選了。
“今日少林寺大禮,各位英雄前來捧場,鄙寺確是蓬蓽生輝。”慧慈方丈運起內力,將聲音穩穩地傳開。
“哪裡哪裡,方丈客氣。”
“我等有幸能前來觀禮才是萬分榮幸。”
“不錯,方丈實在是過謙。”
各路人馬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少林寺給了請帖的,紛紛表示方丈真的不必放在心上
騰雷嗤笑一聲,微微俯身:“這些人還真是給三兩染料就開染坊,還真以為自己是盤兒菜啊。”
兩人坐的本來就近,騰雷這麼一動,嘴巴幾乎要貼到木鏡凌耳朵上了,一股熱氣直直地鑽進去,燙的他心臟都疼了。
使勁往一邊偏了偏身體,木鏡凌不說話。可是想想吧,兩個座位間的空隙能有多大?旁邊就是展昭,再挪就要蹭到人家身上去了。
仿佛沒看見,騰雷又往這邊蹭了蹭,“哎,我還是第一次看這個,怪新奇的啊。”
忍無可忍的瞪他一眼,木鏡凌朝他背後抬抬下巴,“坐直了。”
騰雷一聽,挺委屈,“那你倒是別跑啊。”見木鏡凌又瞪眼,“不是,這不是那啥,咱們說話要是離得遠了,聲音難免就大,這大典多嚴肅一事兒,讓人聽見了多不好。”
木鏡凌太陽穴隱隱跳動,咬牙切齒:“那你就不要說。”
騰雷攤手,“這不是沒見過,稀罕麼。”
“你兩隻眼睛也不是白長的。”言外之意,老老實實睜著眼皮子看就行了,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騰雷腆著臉,“可我不懂啊,不懂不就得問啊。”
作者有話要說:
☆、26
“噗嗤。”展昭一個沒繃住,樂出了聲,見倆人刷刷的瞪過來,趕緊扭頭,一臉嚴肅的道,“哎玉堂,我記得上次見的時候,這什麼嵩山派神女還沒這麼胖來著。”
“你說的上次莫不是拉我一起去拜會XX的時候路上碰見的?”
“嗯嗯。”
“那是華山派的。”
木鏡凌氣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但是礙著時候不對也不好發火,看向騰雷的眼神已經是想要凌遲了。
騰雷心裏面小人兒打個滾兒,面上不顯,對著木鏡凌討好的拱拱手,趕緊正襟危坐,擺出一副正經觀禮的樣子。
這逗弄,也不能操之過急不是?
眼瞅著典禮就要進入第一個小□:敲響少林寺的古鐘。方丈對著左邊微微點頭,身後的一個和尚邁出一步,對著眾人頷首行禮。
是他?騰雷眉頭擰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