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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兒?!”弘晝聽著這聲兒不大對,心裡急。
“你跟我說對不住?!啊?!”現在的弘曕就跟一頭髮瘋了的獅子一樣,雙眼赤紅的瞪著弘晝,“你大爺的跟我說對不住?!愛新覺羅弘晝,你竟然跟我說這個?啊?!”
“主子?!”老趙聽見倆人醒了趕緊過來準備伺候,聽到的卻是歇斯底里的爭吵。
“滾!”弘曕狠狠地抓起手邊小桌上的粉彩瓶子,泄憤似的哐的砸在門上,粉碎。
“六兒!”弘晝帶幾分哀求的看著弘曕,“有什麼脾氣你都朝我發,別,彆氣壞了,是我不對!我混蛋!六兒,你別這樣兒!”
“你特麼就是個混蛋!混蛋!”弘曕看著仍是一臉茫然抓不住重點的弘晝更來氣,“你特麼以為要是爺不願意,你能得逞嗎?!”
“六,六兒?!”弘晝目瞪口呆的看著他,腦子徹底死機!六兒說他,不不不,到底是什麼意思?!是我聽錯了吧?!
弘曕看著他,又是一陣咬牙切齒,“得得得,算爺瞎了眼!滾!趕緊給爺滾!”剛聲嘶力竭的喊完他就記起來這到底是在哪兒,又改口道,“哼,說錯了,是爺滾!滾出您和親王的風水寶地兒!哼!”
“六兒!小六兒!”等著弘曕都快穿好衣服了弘晝才回過神來,但是思維仍是一片混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是下意識的不想要弘曕離開。
“六兒什麼?!”弘曕嘲諷的看著他,把最後的馬褂胡亂套上,“爺這就走!不用你趕!”
“六兒,六兒!別,別走”弘晝想要挽留,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只能徒勞的一遍遍喊著,眼睜睜看著弘曕殺紅眼一樣狠狠地摔門而去。
接下來的幾天,果親王弘曕都沒去上朝,說是病了。
聽到這一消息的時候,弘晝失手把自己最心愛的花瓶砸了個粉碎。
小六兒,病了?
弘晝一想臉就白了,那個東西,根本就沒來得及清理小六兒就氣沖沖的走了,好像還流了血,肯定,會發熱的吧?
“弘晝,你們怎麼回事兒?!”下了朝,林言把明顯有些不在狀態的弘晝提溜過來,“好好兒的怎麼吵架了?”
“這,”一向玩世不恭的和親王弘晝臉上沒有了笑模樣,滿臉愁雲慘澹,就幾天的功夫,看著竟然像是憔悴了好多。
“罷了罷了,”看他不想說,林言擺擺手,也不為難他,“你們也都不是小孩子了,有什麼矛盾解不開的嗯?至於要親兄弟打的好幾天不說話嗎?!”
“臣弟知錯。”弘晝的心思早已經飛走了,機械的告罪。
“唉,”林言嘆口氣,“行了,你回去吧,小六兒也不知怎麼的了,硬是不准朕去看他,有機會你們倆好好聊聊,親兄弟哪有隔夜的仇?!說開了就好了,回去吧。”
弘晝苦笑一聲,心道,這就麻煩在親兄弟上,要不是親兄弟就好辦了!
--------------------偶素大清朝已亂的分割線擼過---------------------
善保剛從內務府那邊過來,這幾天果親王不在,很多事情都壓在了他頭上,累得很。
話說前幾天他跟和琳商量後舀出了幾乎是全部的積蓄,在外面買了所宅子,已經搬出來了。雖然不是特別大,但是好歹關上門就能自己當家,不必再看那些令人作嘔的偽善面孔,好得很。
慢慢的往家走著,善保琢磨著是不是要給和琳帶點東西回去,這個年紀的男孩子,身體長得特別快,總得好好補補才是。
(善保啊,嫩也只比他大幾歲啊好吧!弄的跟當爹似的。)
“鈕祜祿大人?”正想著呢,善保就聽後面有人喊他。
回頭一看,是大學士英廉,連忙還禮,“不敢不敢!在您面前善保怎敢稱大人,還請您喚我致齋便是。”
“哈哈,好好好,年輕人不驕不躁,很好。”英廉點點頭,意味深長的打量了他一番,這才開口道,“致齋啊,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下,現在可有空嗎?”
“有的有的。”善保一面道,一面疑惑,這英廉可從沒跟自己打過交道,會是什麼事兒呢?
“那好,咱們就去前面的酒樓說話。”其實善保比較希望對方有事趕緊就地解決了,偏英廉興致還挺高,直接就吩咐身邊的小廝先去訂桌,他們隨後就到。
無奈,善保只好也吩咐前來迎接自己的小廝,告訴和琳不必等自己了。
吃了菜,酒過三巡,英廉才慢慢的開始進入正題。
“致齋啊,多大了?”老頭兒摸著鬍子,十足的老狐狸。
一聽這話,善保心裡就一咯登,該不會是?!硬著頭皮道,“呃,十八了。”
“唔,”英廉滿意的點點頭,“後生可畏啊後生可畏,才十八就有如此成績,不容易啊不容易。”
“不敢不敢。”善保心道,我這也沒多大的成就啊?!這,這能不能先閃啊?老覺得老頭兒眼神兒不大對,暗自祈禱,自己心中所猜測可千萬別成為現實!
“咳咳,這個,致齋啊,”英廉用一種很詭異的視線把善保再次上三路下三路的打量了幾遍後,好像是打量案板上的光腚板鴨,更苦逼的是,好像還很滿意?!又慢悠悠的道,“可有家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