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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想法林言略一思考也就明白了,瞬間就覺得眼眶有點酸。這些漢子真是最可愛的,這麼樸實的想法,這麼簡單的願望。
一時間周圍的也都感慨起來,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再也起不了一點兒對諾林的不滿。秦鯉更是吸吸鼻子,使勁拍拍諾林的肩膀,豎起大拇指,“漢子,真漢子!”
作者有話要說:唔吼吼,贏了!!贏了!!!
唔,其實偶會說這一番,呃,好吧,可以說是單方面的談話其實讓倆人間的感情更進一步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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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沿河而下,夜色初降,江面映著月光,波光粼粼,十分好看。不時的還有幾條其他的船緩緩駛過,留下一路的談笑聲。
一路上林言都在考慮著到底該從何處下手。這一路走來,看到的都是一派的歌舞昇平,就算是前陣子得了一點線索,也是很快就斷了。正糾結著,不遠處駛來一條畫舫,隨之而來的便是陣陣嬌聲細語。
林言和善保對視一眼,這是,歌舞姬?!一向對這個不擅長,林言趕緊示意掉頭轉向,可是對方好像就是偏偏瞅准了他們,迅速的靠攏過來。
“戒備!”順子面容嚴肅的下令,登時就有十數名的侍衛將林言團團圍起來了。
那畫舫一靠近便有一群的鶯鶯燕燕涌到了甲板上,揮舞著手絹招呼道:“哎呦大爺,進來玩兒玩兒麼!”
“大爺,不然我們過去也行啊!”
“哦呵呵呵~~”
林言的臉都黑了,這什麼陣勢?!
善保不自覺的向後退了退。
“站住!”吳書來英勇的護在了兩人前面,然後順子領人上前幾步,站在甲板邊緣,將佩刀拔出一截,“退下!”
“呀!”一群美女們不約而同的倒吸一口冷氣,退後幾步。
“把船劃開!”順子滿意的點點頭,朝著畫舫的船工示意道,“快點兒!”
那船工像是沒聽見,不動。
那些美女像是忽然又有了勇氣一樣,抖抖手絹開始招呼道:“哎呦這位爺,到這裡來了就不要這麼拘束麼,來玩兒啊。”
“對呀對呀,哎呀這位小哥,端的是英俊瀟灑呦~!”
“第一次吧,不要害羞麼!來麼!~~”
喝住了幾乎是下一步就要對著這些女子們揮刀相向的順子,林言定定的看著那個大晚上還帶著一頂碩大斗笠的船工,突然開口:“這位先生,何不上船一敘?”
“爺!”善保有些驚訝的扯扯他的袖子。
“不礙事。“林言就是覺得那人沒有惡意,抬手示意吳書來命人將船靠過去。
“既如此,恭敬不如從命。”船工竟然頗有幾分的風範,慢慢摘下斗笠行了一禮後才緩緩過來。
近了一看,此人四旬左右年紀,一縷美須,雙眼明亮有神,走起路來脊背挺直。
說來也怪,這人一上了林言的船,那畫舫便像是解脫了一樣飛馳而去,令吳書來等人好生驚訝,“這,這些人都不管船工了麼?!”
“先生裡面請。”林言笑道,與此同時也把對方全身上下都掃了個遍,確定沒什麼能藏兵器的地方。
那人點點頭,進了船艙,然後,猛地跪下!
“草民湯乾學給皇上請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湯乾學一跪到底,聲音中透出一絲顫抖。
“呵呵,你果真是衝著朕來的麼。”林言笑笑,果真是早有安排麼。
“是,”湯乾學仍舊跪著,微微抬頭道,“草民身上絕無一件利器!請皇上放心!”
“哼!”順子冷哼一聲,“刁民!使詭計靠近皇上有何企圖?!”
“順子。”林言揮揮手讓他退到一邊去。
“皇上!”湯乾學深深地吸了口氣,帶著幾分的破釜沉舟,“草民有事要奏!”
林言一愣,“何事?”
湯乾學抬頭,有些不放心的看看林言身邊立著的善保和一旁的順子,沒說話。
看這個樣子,這湯乾學似乎所奏之事甚大啊。林言微微眯了眼睛,擺手道:“無妨。朕信得過他們。”
見林言如此堅持,湯乾學也知這機會得來不易,咬咬牙,從懷裡掏出一件東西來,舉過頭頂,“草民要狀告河道總督賈文龍和道員肅清勾結,貪污治河銀兩!”
一時間在場的人都是驚呆了,這可是重磅炸彈!
尤其是林言,他不禁陰謀論了下,這個人出現的也太及時了!及時雨都不帶這麼趕的。這個,這裡面不會有詐吧?!
“對了,你說你叫什麼?”林言拍拍腦袋,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啊。
“草民,湯乾學。”湯乾學有些惴惴不安,皇上不會已經被賈文龍等人收買了吧?不然為什麼要問自己的名字。莫非自己來之前還是走露了風聲麼?!
“湯乾學,湯乾學。”林言來來回回的念了幾遍,然後眼睛一亮。
“這就對了!”林言哈哈大笑,猛地一拍巴掌。難怪這麼熟悉!也忘了當年他去哪裡旅遊的時候,在當地見過一塊石碑,說的就是紀念被枉判發配充軍的湯乾學!他七十多歲高齡還搜集了證據冒死進京告狀!可是無奈,被告方背景太大,湯乾學終究是落得個悽慘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