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0章 七年之癢…你癢了?
第1080章 七年之癢…你癢了?
「不不不,不用,我就是想問問他最近的情況,那個,他工作忙不忙?」白茶趕忙說。
宿羽是知道陌御塵在A洲的情況的,他本身是僱傭兵出身,早年也是在A洲認識的二爺,不過這些他自然不會告訴夫人,以免夫人擔心,只是道:「二爺工作有些忙,不過他說了會儘快忙完回來的。」
「這樣啊。」白茶因為「儘快忙完回來」這幾個字而顯得有些失落。
回來就代表了要應對妹夫,穿幫的可能性會變大。
宿羽見夫人不高興,趕忙又替二爺說了些好話。
到家後,宿羽看著夫人進去,鬆了口氣,臉上露出幾分凝重。
別說夫人失憶了都察覺到不對勁了,連他都覺得二爺現在很冷漠。
每次通話,如果不是他主動匯報,二爺絕對不會問及夫人的事。
以前他以為二爺愛夫人愛得不得了,而且是一輩子的那種,但看最近二爺的舉動,他開始不確定了。但他又不敢表現出來,怕夫人剛出院又得回醫院,只能在夫人這邊說二爺有多關心她。
宿羽嘆了口氣,為了二爺和夫人他真是操碎了心。
……
沐傾顏問過白茶後思索了半天,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陌御塵沒認出她。
那他為什麼會說出那樣的話?
她一邊把玩著糖糖的小手一邊想,過了沒多久,她通訊儀震了震,是首領侍從打來的電話:「moon特工,您的行李收拾得如何了?陌先生在等著您呢。」
沐傾顏愣了愣,磕絆地回答:「你轉告他一聲,我不去,我就在基地養傷就可以了。」
先不說他出於什麼心態提出的這個要求,她壓根就不可能去啊,她還得照顧糖糖,還得接任務。
那頭停了幾秒後,直接傳來了陌御塵的聲音:「在哪?」
沐傾顏小心翼翼地問:「你有事?」
「嗚嗚……」糖糖突然小嘴一撅哼唧起來,小手不舒服地摳著小腿那裡的一個包,然後腦袋頂在媽媽的胳膊上撒嬌地蹭來蹭去,企圖引起媽媽的注意。
這包是昨天被蚊子叮的,她皮膚嬌,現在還是紅紅的。
剛剛開始癢了,她不舒服。
「小孩子的聲音?」
聽到陌御塵的話,沐傾顏突然意識過來,一顆心臟提到了嗓子眼。
這時,焱傾雪從自己房間裡出來,拿著一件漂亮的小裙子,邊欣賞可愛的小蝴蝶結邊拔高了聲音問:「寶寶,今天我們穿這個小裙子好不好?」
看到焱傾雪,沐傾顏靈光一閃,說道:「我在朋友家,你等等,我現在去找你。」
按滅通訊儀,沐傾顏將身邊的糖糖抱到懷裡,關心地問:「怎麼了?不舒服?」
「羊……」糖糖指著小腿,因為被媽媽抱著,手指挖不到蚊子包了,她小腿在那裡亂動。
「媽媽給你抹藥藥,抹了就不癢了。」沐傾顏給糖糖抹了兒童用的清涼油後,發現焱傾雪一直在盯著她看。
「怎麼了?我臉上有髒東西?」她摸了摸臉。
焱傾雪神秘地搖搖頭,「我發現你變了很多。」
「什麼變了很多?」
「所有。」焱傾雪從左走到右,將她打量了一圈,「你沒發現你變得鮮活起來了嗎?」
沐傾顏若有所思地想了下,沒覺得。
「從我認識你開始,你不能說是死氣沉沉的,但沒什麼生氣,每天只知道做任務訓練,除了和糖糖在一起的時間,你都很機械。你也只有看到糖糖的時候會露出真心的笑容,從什麼時候開始呢,你表情多起來了,有喜怒哀樂了,你沒發現你現在整個人都散發著活力嗎?」
沐傾顏兩隻手覆在臉頰上,她不知道自己的變化,但卻知道原因,是因為陌御塵的出現。
只有他能牽引起她的心情,因為他和她在這裡的交際,無形之中賦予了她生機。
她笑了笑,看向焱傾雪,「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有,你再照看糖糖一會兒,我出去一趟馬上回來。」
焱傾雪爽快點頭:「行,你去吧。」
沐傾顏去了首領那裡,到的時候陌御塵坐在會客間裡,首領的侍從正在伺候。
她走過去,一本正經地對他說:「陌先生,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但我是不可能跟你一起去你家住的。」
「為什麼?」
他居然問她為什麼!
沐傾顏深吸一口氣,「這多不合適。」
「為什麼不合適?」
她很少見他會這樣刨根問底,問得還都是這麼顯而易見的問題。
深吸一口氣,她解釋:「我們倆本就關係一般,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容易遭人非議。」
「沒人敢多嘴。」獨裁霸蠻的口氣一如既往。
「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呢?」她已經開始心累了。
「看不出來?」
她抿緊唇,倒不是看不出來,只是不願意相信,這不是他的行事作風。
他見她沉默不語,沖侍從揚了揚下巴,「你看出來了嗎?」
侍從點點頭。
他面色染上幾分尷尬,清了清嗓子,壓低了聲音對沐傾顏說:「陌先生這是看上您了,想追求您呢。」
儘管心裡有這方面的猜忌,但聽到別人親口這麼說出來,沐傾顏還是覺得有一道雷劈在了自己身上。
她整個人僵直著,也不敢看陌御塵,也不敢看侍從,就那麼直勾勾地死死盯著地板。
如果這人不是陌御塵,她並不覺得有什麼,可現在……
沐傾顏深吸一口氣,看向他,這才發現他一直盯著看,等著她的反應。
「你有家室了啊。」她狐疑地看著他。
他譏諷地扯唇:「離了不就行了。」
離!
他竟然說得這麼輕鬆。
一口氣堵在胸口,憋得心臟處生疼。
沐傾顏這輩子腦子都沒這麼亂過,他要跟她離婚,然後再追求她?
頭頂上仿佛出現了一行字:
我綠了我自己。
陌御塵仿若看不出她的怨懣和有口難言的憋屈,輕鬆轉了轉手上的鑽石腕錶,繼續說:「現在還有什麼問題嗎?」
「有……」
「我不願意。」
陌御塵看了眼侍從,那人眼色好,立刻悄悄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這對「痴男怨女」。
「為什麼不願意,如果你介意我結婚,我過幾天就能辦好離婚手續,還是你覺得,我配不上你?」他持續之前刨根問底的架勢,只是這次語氣多了幾分冷意,看著她的目光沉冷灼灼。
「陌先生,不是這麼說的,我只是救了你,這是我的義務,而且我現在沒有談情說愛的想法。」沐傾顏硬著頭皮胡扯。
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哪裡出了錯?
他為什麼生出離婚的想法了?瞳瞳呢?他也不管瞳瞳嗎?
可是現在按照他的說法,他離婚是為了她,那又好像沒什麼關係……
說來說去還是她……
沐傾顏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死圈,找不到出路的那種。
她對著陌御塵篤定地說:「你肯定是把感激當愛情了,我救了你是我的義務,當時總不能眼睜睜看你死啊,而且,我的傷一點都不嚴重,你真的不用這樣報恩。你先別急,別離婚,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我能區分感激和愛情。」
「離婚是大事!你這樣,多傷你老婆的心,你……你不愛她了嗎?」最後一句話,她問得極為忐忑。
她站著,陌御塵坐著,儘管他懶散地把手肘撐在沙發靠上,然後用手撐著腦袋歪著頭仰視她,但那油然而生的壓迫感和氣場還是逼得她氣息不穩。
聽到她這麼問,陌御塵眼中划過一抹戲謔,故作苦惱地蹙了一下眉頭,然後帶著幾分糾結的樣子沉聲問她:「你聽過……七年之癢嗎?」
「……你,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