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1章 因為吃著甜
第1001章 因為吃著甜
蔡婉婉只看得到她們爭執不下,聽不清她們在具體說什麼,在陌御塵身邊又補了句:「看來是因為錢的問題在推責任呢,其實不是什麼大事,又要不了多少錢。」
她暗示白茶小家子氣。
陌御塵突然出聲:「蔡總。」
蔡婉婉父親神色一正,走上前:「陌總?」
「之前談的合作,先暫停吧。」
蔡婉婉父親大驚,心臟差點嚇停:「啊,這……這是哪裡出了問題嗎?」
陌御塵不再做聲,轉身回了包間。
這點小事壓根不算事,自有人會處理好,下面的人不敢刁難白茶,他沒下去的必要,不過他掏出手機,吩咐宿羽:「尋個空當,把她帶上來。」
蔡婉婉父親還要進去,但被門外的保鏢攔住:「蔡先生,我們主人累了,需要休息。」
蔡婉婉氣極,「你……」
蔡婉婉父親及時拉住女兒,沖她搖搖頭,這副毫不客氣將人拒之門外的態度一看就是陌御塵授意的。
只是不知道是哪裡突然惹到這位了。
其他人同樣不知,眼看陌御塵不待見蔡家,自然不敢多問,自保地緘默不言。
蔡婉婉父親只好拉著女兒下樓。
曲一一一看蔡婉婉來了,快步走到蔡婉婉跟前:「婉婉,你不知道那個女人……」
「好了,之後再說吧。」蔡婉婉想著剛才陌御塵冷漠的神情,心裡一陣煩躁,無心和曲一一說這些。
白茶這邊,無心再糾纏此事,將卡塞進包里,便慢悠悠地退至一邊角落了。
酒店的工作人員辦事效率極高,沒一會兒便收拾好了餐區,重新布置完整。
自助區上一盤盤新鮮食點被端上來,只是和剛剛比明顯少了許多,這些只是備用菜。
鬧劇落幕,大家只當看了個熱鬧,不在意地四散開來,繼續剛才被打斷的事情,這裡各方勢力都有,大家面上和睦淡笑,實則都在暗地競爭,氣派的宴會廳再次風波暗涌。
經理見沒人注意,悄悄走到白茶身邊,頭低得極低,臉上謙卑地說:「夫人,剛才實在抱歉,是屬下有眼無珠。」
當機器識別出來那張卡是總裁副卡的時候,他如同被人抽走了所有精氣神,眼前發黑。
白茶已見慣這些,雖然剛才經理態度不好,但她也懶得跟他計較,只是問:「現在餐桌這麼空怎麼辦?」
經理忙說:「已經讓人從附近的高檔飯店調食材了,十五分鐘內會儘快擺滿的。」
白茶點點頭:「不用管我,忙你的去吧。」
經理不敢再打擾,快步退下。
沒人注意後,洛樂和朝暖才走到白茶跟前。
剛才看到的時候他們便打算出現,但白茶警告地看了他們一眼,不准他們出頭。
白茶看到他們倆,然後又看向周圍,警惕地問朝暖:「不是讓你跟著牧也,他人呢?」
朝暖歉疚地說:「我沒跟住,轉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這叛逆的勁頭什麼時候能收收。
白茶緩緩嘆了口氣,「齊思霆也不見了是吧。」
牧也的性子,很難會和人長時間冷戰,不像齊思霆那樣沉得住氣,那次吃飯估計已經是極致了,所以白茶之後才三令五申不准他接近齊思霆。
朝暖訕訕說:「恩……」
白茶揉了揉太陽穴,洛樂說著風涼話:「你何必操心這麼多,他又不至於把齊思霆強了。」
那倒也是。
齊思霆也不是個傻得。
白茶覺得洛樂說得在理,沒那麼發愁了。
宿羽不知什麼時候走上來,壓低了聲線說:「夫人,二爺讓我帶您上樓。」
「恩?我不是跟他說不上去了嗎?」
「下面人雜,惹人煩心,您去上面清淨。」
聽這口氣,陌御塵應是知道剛才發生的事了。
白茶點點頭:「好吧。」
她轉頭對洛樂和朝暖說:「你們倆就在這裡待著,結束了洛樂你把暖暖送回去,我就不跟你們一起了。」
她肯定就和陌御塵直接回家了。
白茶跟著宿羽穿過人群,兩人一前一後,隔著大概一米的距離。
走到半路,一個人撞了上來,順帶灑了手裡的大半杯酒。
白茶低頭看著白色裙子上的酒漬,酒紅色的液體很快浸濕布料,順著裙擺往下淌,滴答滴答地滴落在地板上。
她抬眸看向蔡婉婉。
蔡婉婉笑得沒什麼真心,將手裡的空酒杯放到旁邊服務員的托盤上,跟白茶道歉:「不好意思啊,手滑了。」
白茶淡淡看著她,今天晚上,這個叫蔡婉婉的三番兩次找她的麻煩。
她大度不計較,也不代表自己是軟柿子好拿捏。
淺淺笑了下,她好脾氣地抖了抖裙擺,開口道:「沒關係。」
蔡婉婉見她這麼慫,心裡得意,正要走,卻見白茶自然地從托盤裡一手拿了個酒杯。
下一秒,白茶手一揚,兩杯酒同時朝著蔡婉婉撲過來。
空氣像是凝固,蔡婉婉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裙子,眼珠子瞪得像銅鈴一樣。
白茶放下酒杯,拍了拍手,甩出四個字:「禮尚往來。」
「你——」蔡婉婉抬起手就要扇白茶,手腕卻在半空中被抓住。
白茶將她的手腕往上一折,微微用力,警告著:「奉勸你一句,別招惹我,不然是什麼下場我也說不準。」
「你真是活膩了。」蔡婉婉咬牙道,這人真是膽大包天不想活了!
「彼此彼此。」
宿羽見白茶沒跟上來,重新折回來,正要說話,白茶甩開蔡婉婉,優雅抬步往前走:「沒事,走吧。」
雖然裙子濕了一大塊,但她步伐從容,自生別樣的風情。
陌御塵見她進來,眉眼染淡笑,隨即注意到她身上的酒漬,斂了笑意:「怎麼弄的?」
「我太美了,讓人心生嫉妒。」她語調上揚,不以為然地說。
他挑眉,「我讓人送衣服過來。」
「不用這麼麻煩,不是有備用的衣帽間嘛,我進去隨便挑一件換上就行。」
以防萬一,宴會設的都有備用衣帽間,以防客人不時之需。
「我和你一起。」陌御塵站起身,拉著她往外走。
這一層現在沒什麼人,外面站得都是G.\nK的保鏢。
保鏢們眼觀鼻鼻觀心,如同一桿標杆目不斜視地站著。
衣帽間裡都是品牌方免費送過來的新一季衣服,算是一種宣傳手段,白茶看中了一件一字肩露腰的墨藍色晚禮裙,拿下來在身子上比了比,問男人的意見:「怎麼樣?」
「太露。」
「哪露了?古板!」白茶嘟囔著,越看越喜歡,也不管他的反對,打算換上。
剛拉下側腰拉鏈,男人傾身而上,將她抵在雕刻著華麗浮雕的牆壁上,他語調低啞:「那你在這裡換給我看,別想著出去了。」
頓了頓,他又補了句:「不過我比較喜歡你不穿的樣子。」
白茶見怪不怪,撇嘴,「你這不要臉的樣子真應該給你公司的下屬們都看看。」
陌御塵淡笑了聲,兩隻胳膊壓在她身側將她圈在懷裡,壓低身子,若有所思看著她水嘟嘟的唇瓣。
良久,他開口問:「知道我為什麼讓你塗這隻口紅嗎?」
白茶下意識抿了下唇,很想糾正她今天塗得是唇釉不是口紅。
不過男人對這些都不懂,她也沒無聊到教他區分這些東西。
聽他這麼一問,白茶想起出門時的畫面,本來拿了支豆沙紅的啞光口紅準備塗,但他看到後從她手裡拿走口紅,挑了支草莓紅的唇釉塞到她手裡,意思明顯。
白茶當時覺得這顏色也搭衣服,不疑有他便用了。
「不是因為喜歡這個顏色嗎?」她想了想問。
這顏色比豆沙紅要顯氣色,她以為他僅僅只是更喜歡草莓紅而已。
不過他特意提起,她又覺得理由沒那麼簡單了。
「不是。」男人否認,一本正經地回答:「因為吃著甜。」
說完側頭吻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