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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看到那兩撥人馬其中一個領頭者的時候,本已經基本上絕望了我瞬時間又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那是沢田綱吉啊!
我期盼地瞪,死命地瞪,狠狠地瞪,以目光殺人地瞪,只可惜,那貨沒有跟我做到心有靈犀,也沒有感受到我目光的洗禮,或者說另一方的頭目實在是太強了點,已經吸引了沢田綱吉的全部注意力。
斯夸羅與貝爾沒有上前,只是蹲在了另一個屋頂默然待命,而斯夸羅放在我脖頸處的手也讓我不得不緊緊縮著身體,默默圍觀這一場跟我沒什麼關係本來打算避過去的家教主線劇情。
總體來說,就是XANXUS與沢田綱吉這兩個都有“資格”獲得Vongola下任首領位置的傢伙狹路相逢,XANXUS想直接搞死沢田綱吉,結果被沢田綱吉的老爹沢田家光以門外顧問的身份制止,隨後又搬出了Vongola九代首領的死炎令,決定以“公平”的“同屬性守護者之間一對一的決鬥”來決定最終Vongola指環與十代首領位置的歸屬,至公證人與裁判人則由被九代首領委託的叫做切爾貝羅的組織擔任。
不得不說,就目前的情況來看,Varia首領XANXUS的氣勢實在是比沢田綱吉強上太多了,如果將XANXUS比作是獅子的話,那麼沢田綱吉則像是在獅子的利爪與威懾之下瑟瑟發抖的兔子,甚至還搞不太清此時此刻的狀況……
我在一邊看得心碎無比——綱吉君!拿出你訓練時候的英姿來啊!你這樣柔弱的表現讓還指望你來英雄救美的我情何以堪啊!QAQ
“請問XANXUS大人,雪守指環的爭奪戰該如何處理?”話鋒一轉,兩個像是雙胞胎一樣的切爾貝羅裁判人之一的某位掃了一眼沢田綱吉身側的淺櫻小姐,轉頭恭敬地朝XANXUS請示道,“您這一方有沒有雪之守護者?”
“雪守?”XANXUS猩紅色的眼眸滿是冰冷的輕蔑,連看都不屑看淺櫻小姐,“你難道聽說過Vongola守護者之中有這種東西嗎?”
“這……據說,初代家族中的確是有一名雪守的……”切爾貝羅沉吟,隨即在XANXUS臉色頓沉之時身體一僵,連忙改口,“不過,那也只是據說罷了,畢竟已經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而隨後二代至九代家族均無雪守的存在,誤傳的可能性極大。”
“哼。”XANXUS臉色略霽。
被“誤傳”了的淺櫻小姐張了張口,想要反駁,卻似乎完全沒有在XANXUS面前出言頂撞的勇氣,只能不甘而恐懼地緊緊咬住嘴唇。
——對!就是這樣,低調,不張揚,被忘記掉就安全了!我在旁邊看著,暗暗心急,生怕她一個腦抽想要出什麼風頭,和我一樣被惦記上,陷入被虐的困境。
只可惜,繼沢田綱吉之後,淺櫻小姐再次成為了無法與我心有靈犀的存在,她在看到XANXUS和切爾貝羅等人打算離開的時候,突然勇氣大爆發。
“等一下!我不同意!”嗓音有些發顫,聲音也並不高,但是淺櫻小姐悅耳的音色卻在死寂的夜晚中清亮到讓人無法忽視,“雪守是真實存在的!我既然有了雪守指環,那便是Vongola的守護者!你沒有權利剝奪我的身份!”
我痛苦捂臉,在這一刻充滿了對淺櫻小姐的敬意與……哀悼。
“立花君……?”沢田綱吉有些訝然地扭頭看向淺櫻小姐,臉上帶出了幾分難以置信與焦急擔憂。
轉身,側頭,終於降尊紆貴般移動視線,在淺櫻小姐高舉的右手手指上划過,XANXUS看著那完整的雪守指環,嘴角處緩緩露出冷笑,“Vongola家族中誰都知道,為了保證繼承人的合法性,所有Vongola指環在初代時期就被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由門外顧問掌管,一部分由首領掌管——如果這枚指環是真正的Vongola指環之一的話,那麼它為何不是兩部分,而是完整的整體?”
“這……”淺櫻小姐一時間無法回答,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給予她雪守指環的沢田家光,卻得到對方無奈搖頭的答案,大概是同樣不明白的緣故。
“嘻嘻嘻~就是嘛~想要BOSS承認你的身份,就先證明這指環的確是真的Vongola指環才行吆~”見到時機成熟,貝爾一邊輕挑地插話一邊顯露了身形,躍到XANXUS等人所在的屋頂,斯夸羅也同時提住了我的衣領,緊隨其後。
XANXUS等人並未驚訝我們突然的出現,顯然早就知道了我們正在旁邊圍觀,而沢田綱吉也終於在此刻發現了我的存在,大吃一驚,忍不住跨前兩步,震驚地望著我,“杏子??!!”
我回了他一個無力的苦笑,開口試圖想要說什麼,卻沒有任何的機會。
已經達成所願的XANXUS轉身,暗色的披風在夜空剛剛划過痕跡,身影便極快的消失了。與此同時,Varia們與切爾貝羅也一齊動了,我眼前一花,頭腦眩暈,只聽到耳邊風聲的轟鳴,還有夾在轟鳴中沢田綱吉滿是恐懼與憂心的叫聲。
——似乎……有點撕心裂肺的感覺?我不知道這是虛幻還是真實。
第四十九章 囚禁中的炮灰少女
斯夸羅本性是個暴躁的戰鬥狂,實際上卻擔任了保姆或家庭主婦(?)的角色,努力照顧著個性特立獨行的中二期叛逆期同時發作的孩子們和暴躁的丈夫(?)——其實,我很明白他為什麼一直表現出了更年期的各種症狀,因為這實在是太正常了……
貝爾菲戈爾是個有王子病的變態,自認為自己天才到無人能及於是看不起其餘“愚蠢的凡人”,高調自戀到一塌糊塗。
瑪蒙的愛財,張口閉口都是佣金和存款。身為幻術師的他性格較為(?)成熟,但是身體卻還是個小屁孩,就算我對家教主要人物以外的角色都一竅不通,在接觸過Reborn和風之後也能一眼看出他也是彩虹之子之一——說起來,彩虹之子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路斯利亞是一個喜歡所有艷麗顏色並努力嘗試著往自己身上裝點的娘化肌肉男,每次看到他扭捏的動作都忍不住瞎眼,每次聽到他那千迴百轉的“人家~”和“討厭~”就忍不住聾耳,如果相處的時間長了,絕對會令人對男人感到絕望!將女性都變成同性戀,將男同都變成異性戀!唯一只得感謝的是,他幫我買了一身極富有少女氣息的衣服,替換下了我那身被各種蹂躪的睡裙……
列維爾坦總是喜歡沉默地跟在XANXUS身後,雖然第一眼給人高大正經的錯覺,但是那濃密的爆炸頭還有眉環唇環仍舊昭示了他非主流的身份。真心說一句,這些年輕化的體環一點都不適合他那張嚴肅到苦大仇深的大叔臉。
還有一個更加沉默到我從未聽他說過一句話的傢伙叫莫斯卡,這貨頭戴防毒面具,是不是噴雲吐霧,雙手都被改造成了槍管,一走起路來連大地都似乎在顫抖,讓我想起了幻影旅團里的富蘭克林,當然,富蘭克林起碼還能看得出人的樣子,而我卻深切懷疑這莫斯卡其實就是一個機器人。
至於那位XANXUS,我只在那天晚上驚鴻一瞥了一下,唯一的感覺就是暴躁易怒的中二晚期患者,且再無治癒可能,說不定還患有自閉症?因為在一回到駐地(?)後他就將自己關進了房間裡,而且再也沒有出來過一步,連一日三餐都是斯夸羅送進去的——唯一能證明他還活著的便是減少的飯菜和經常傳出來的爭吵怒吼,而後者讓我總有種聽到了家暴事件的錯覺……
——而且……話說回來……你們這群傢伙把我抓回來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了什麼啊摔!!扔到這裡後除了被限制出入以外就不聞不問這到底是要鬧哪樣?!勞資竟然這麼沒有存在感嗎?!
“嘻嘻嘻~雖然說把你抓過來是BOSS的命令,但是他現在對你似乎沒興趣了,自然也懶得管你了唄~不過為了防止BOSS再次心血來潮,還是不能放你走的~”貝爾語帶惋惜,悠閒地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隨手朝我拋出一把又一把飛刀,然後被我熟練地點燃火焰逐一吸進黑洞裡,“反正並盛很無聊嘛~都沒幾個殺手可以讓我消遣,你就陪 本王子好好玩一玩吧!”
“……就算被綁架了,我也是有尊嚴的!”我憂桑扭頭。
“尊嚴有小命重要嗎?不陪我玩的話,小心我把你戳成刺蝟吆~”貝爾咧嘴詭笑。
“你到底幾歲了啊!幾歲了!”我咬牙。
“十六歲吆~你想要叫我哥哥嗎?但是我更喜歡聽王子殿下這個稱呼呢~”貝爾朝我伸出手,“喂,把飛刀還來,要擦得乾乾淨淨吆!”
“……還什麼還,你難道不知道我的火焰吸進去就拿不回來了嗎?”我無辜瞪眼,“除非你在飛刀後面拴上一條繩子,還能有機會拉回來。”
貝爾:“………………”
——然後……下一次丟飛刀的時候,貝爾果然在飛刀尾巴拴上堅韌而細小的鋼琴線,然後愉快地向我炫耀他在我的提點下以天才的聰慧頭腦發明了新的招式——死亡華爾茲。
“如果你發明了另一個招式的話,我推薦你使用‘破滅輪舞曲’這個名字。”我真誠地建議。
“聽起來不錯呢~不過為什麼取這個名字?”貝爾疑惑。
“因為這是一個很厲害的絕招的名字。”我正色,包含著憧憬與懷念。
“什麼絕招?”貝爾不由得繃直了身體,語調中隱隱帶著興奮。
“網球絕招。”我攤手。
“……網球?”貝爾一愣。
“是啊,你沒看過漫畫《網球王子》嗎?”我訝然。
“本王子是天才!才不會看那種愚蠢的庶民的東西!”貝爾自戀地揚頭。
“天才應該以‘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為目標。”我聳肩,隨即感慨,“對了,那個絕招的使用者也有個‘本大爺’的口癖,還自戀地要死,你們真像……”
“嘻嘻嘻~本王子才不會像他!就算是像,也是他像我才對!你等著吧,本王子一定會創造出比什麼網球招式更加配得上‘破滅輪舞曲’這樣名稱的招式!”貝爾傲然宣布。
我在鼓勵了他之後默默扭頭,幻想了一下貝爾站在網球場上,擺出一番姿勢後甩出飛刀,高喊‘破滅輪舞曲!’頓時油然而生一股穿越的錯覺……
不是我跟貝爾關係好,而是在Varia駐地這個地方,我也就只能跟貝爾嘮叨嘮叨了。面對路斯利亞我害怕被改變性向,面對列維爾坦和莫斯卡根本一棍子夯不出一個屁來,面對瑪蒙沒有足夠的錢根本無法讓我在他眼沖取消透明化,而面對斯夸羅……算了吧,我一點都不想跟他繼續上次被我中途暫停的戰鬥。
至於XANXUS……咦?那貨還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