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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和幾個獄友開啟了後面十多年瘋狂打劫的賊王模式。
老潘既然說喪雄是來了香港以後才偷偷回內地結婚生女。
那麼這個女人的歲數,就應該在十八到三十來歲間。
所以把其中十幾歲以下,四十歲以上,還有所有男性,都剔除掉以後。
易海舟約了剩下的八個人帶上戶口明天到酒店談。
還主動說好,來就有一千塊交通費。
其實連之前那些只要發了戶口照片的倪珠寶,無論男女老少,每人都直接發一百塊紅包辛苦費。
反正又不是自己的錢。
用喪雄的遺產買單,這也算是拿他的黑錢來回饋社會嘛。
易海舟毫無心理壓力的賣大方。
只是突然有點小後悔,該帶著仙娜或者黃玉蓮來做這事的,一方面頗為內心自豪的帶她們來看看這個繁華的社會算是旅遊,另一方面也是接電話發紅包辦銀行卡之類的瑣事太煩人。
可能還是因為高美雅吧。
易海舟沒呆在安靜的酒店。
坐在當地商業中心的糖水店桌邊,看著旁邊落地玻璃外熙熙攘攘的人流。
貪婪的感受著回國之後的一點一滴。
成天說著無所謂,其實不懂近鄉情怯這個詞兒的易海舟,就是不敢回到家鄉去,唯恐知道親人們現在怎麼樣了。
唯一的母親和弟弟怎麼樣了,他從來沒想過。
孰能無情呢。
成天說著滿不在乎。
卻馬上就要當爸爸的易海舟,其實有種前所未有的慌亂。
這是從海島上撿回小易時,絕對沒有的情緒。
所以這一個月他才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高美雅。
送走了事吧。
這是種以前面對索菲婭或者波娃,都從未有過的複雜情緒。
坐在這玩著手機,居然都會想起那個身影來。
讓易海舟差點給自己一耳光。
被美色迷昏了頭嗎?
滴答,新手機上又出現條簡訊詢問:「我叫倪珠寶,請問你知道我爸爸的消息嗎?」
這讓易海舟忍不住眼睛一亮。
因為之前那些打電話、發簡訊來的大多都滿帶好奇:「有誰是我爸爸啊?發錢就是爸爸。」
「我不會還有個有錢的爸爸吧?」
「你們是不是珠寶金行做廣告推廣?」
「我也想知道我是不是有個有錢的爸爸……」
所以他之所以要求出示戶口,就是為了一目了然看到家庭成員情況。
喪雄是不是用真名上戶口,又或者他婆娘會不會改嫁,誰也不知道啊。
這個問話明顯是沒老爸,不知道去向的?
通知對方發戶口本之類的照片過來,看見只有和母親兩個人的身份所在。
更是二十一歲的年輕女子,易海舟就覺得海里撈到針了:「明天上午到市中心的金棕櫚酒店會議室見面談談確認身份,還有不少其他人。」
誰知道對方回應:「我今天晚上就要坐火車返校了,我就想問問是不是有我爸爸的消息嗎?」
易海舟讓對方現在就來碰頭。
第219章、亡命之徒都是造孽
很普通個蓬頭亂髮的女青年,素麵朝天一點都沒有化妝打扮,拖了個拉杆行李箱,光是從公交車站走到糖水店這段距離,那箱子就翻了四五次。
輪肯定是壞的。
所以穿著的T恤跟牛仔褲都明顯是廉價品。
和仙娜以前的穿著差不多。
易海舟看著還有點親切。
但走進這時尚飲品店不侷促。
易海舟舉手示意。
那女青年過來大大咧咧的鬆了一口氣:「要是你是騙子,我就虧了,浪費一兩個小時還打車轉車。」
說實話,最近看慣了高美雅那嚴格修整過的一口漂亮白牙。
易海舟覺得都想建議這姑娘去箍個牙了,晃眼。
不過對服務員招招手:「你隨便點什麼吃的喝的,把戶口本原件給我看看。」
女青年搖頭:「戶口在家裡,我中午出門在車上聽見廣告的,嚇我一跳,發給你的照片,是我以前拍的。」
按照易海舟給自己定下的規矩,起碼要拿個真實的原件來證明確實叫倪珠寶,才能給錢吧。
這才見第一個就……
他也不那麼計較:「那行,我先轉一千塊的交通費給你,你從來沒見過你爸爸?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
女青年頓時有點懵:「一千塊?為什麼要給我一千塊?」
易海舟簡單解釋:「我是受人之託來找倪珠寶的,但到現在為止已經有三十多個人給我打電話來,剔掉肯定不是的年齡和性別不符,只要來見面談的,總得給點車馬辛苦費吧,畢竟只有一個人是我要找的。」
那姑娘捧著手機點開轉帳紅包,表情明顯是有點難以置信,反覆查看好幾次。
雖然她用的手機比仙娜以前的直板機好多了,起碼也是大屏智能機,但明顯不是什麼高級貨,透明手機殼也發黃得跟茶葉水泡過似的。
這在普遍經濟發達的粵東地區很少見啊。
就說喪雄老家這座五線小城市,那也是有各種廠家企業經濟水平絕對高於全國水平的存在,別說很多本地人光是守著幾棟房屋出租都過得快活賽神仙。
打打工也不至於這麼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