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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整個戰局造成了什麼樣的影響。
反正從他自己事後看見的局面來說。
可能會……少殺些人。
沒錯,哪怕以他這個麼得感情的殺手來看。
都覺得整個保安公司是不是殺得太狠了。
只能說他最後給出的那句命令太要命。
保持距離,保持節奏,不要慌亂。
裡面沒有一個殺字。
卻充滿了冷酷無情的機械化運轉規範。
戰爭就是有組織的暴力行動。
個人勇武必須和組織結合起來才有價值。
有組織的少數可以輕而易舉的碾壓無組織的大多數。
哪怕之前伊萬他們用「繳獲搜查」到一批重火力武器,來宣揚自己獲得了這些具有震懾性的武器。
可對於某些做事不用頭腦的傢伙來說,也許他們哪怕看見這消息都不會深想背後是什麼意思。
繳獲就繳獲唄,干就完了,成天在戰場上這麼艱難這麼累,哪有時間想這麼多。
費那腦子幹嘛呀。
很多人就是這樣失去了思考能力的。
根本沒想過一條看似無害的信息背後蘊藏了什麼。
就像易海舟這句話。
他是在病房裡面,下意識要求全體參戰安保人員,嚴格按照平時訓練過程來。
唯有這樣,才能儘可能殺傷對方,保存自己。
但在一邊倒的戰鬥中。
這就成了麼得感情的絞肉機。
他就是那個組裝機器的傢伙,還在最後把螺絲擰緊點,滴了幾滴潤滑油。
然後啥都不管,自己去守著生娃了。
人本來不是機器。
但軍事訓練的目的,就是儘可能讓普通人變成機器。
麼得感情,不受情緒左右影響,也不讓瞄準鏡裡面那些紅的白的產生心理波動。
易海舟從建立這支保安隊伍,他就很不想當領導,不想操控勢力。
可他從發現琥珀宮的時候,就無形中改變了這些東歐民間武裝戰士的命運。
說難聽點,他們不過是被北聯邦蠱惑起來的炮灰。
既沒有給他們北聯邦的身份,又沒有給出路,就是給了點錢和槍就鼓動他們鬧騰。
這麼多年戰亂下來,迷茫得要命。
波娃那樣的年輕姑娘還能趕緊到歐洲去賺點青春錢,他們能幹嘛,過去當叫花子賣藝麼?
是易海舟來了以後,整個格羅寧根崛起以來,他們才找到了人生方向。
所以內心對易海舟這個外鄉人,從沒向他們索取什麼,還儘是來幫幫忙然後就走人的教官。
充滿了信任和……服從。
特別是服從。
那是從易海舟一次次戰鬥中凝結出來的威望!
古往今來,那些名將哪個不是從一次次勝利中打出來的名氣。
唯有勝利加成,才會讓下屬如同粉絲熱愛一樣瘋狂追隨。
這才叫服從。
於是易海舟隨口一句話。
他們就始終保持距離,教官沒有後續要求靠近檢審,那就一直保持距離。
榴彈發射器大概在兩百米開外,機槍手協助他們把進攻者死死的摁在了那條小卡車爆炸黑煙的死亡線外面。
檢查站的十多輛越野車倒是慢慢開出來,卻也沒越過小卡車的界限,只是在這邊要求所有車輛裡面的人員,放下一切物品,空手離開車輛,退到那座大橋上。
一起欣賞已經被城牆上面狙擊手撂翻的五名輕武器槍手。
他們甚至還沒衝過橋,就被爭先恐後的狙擊手擊中。
所有普通遊客、商人噤若寒蟬的擠在一起,看武裝保安們駕輕就熟的把屍體擺成一排。
然後笑容可掬的過來搜身,只要確認是沒帶武器的遊客、商人,就連連說對不起,稍等一下下,等局面控制住了,一切都會恢復平靜,現在抽根煙壓壓驚?
等波娃穩定局面的命令下來以後,甚至還有市政廳的工作人員出來發放飲料,問要不要喝點啤酒咖啡啥的,不著急。
驚魂未定的遊客、商人們就真的平靜下來,跟看戲似的遠望那邊的黑煙四起,聽嘻嘻哈哈的武裝保安們嘖嘖羨慕戰友們的輪崗:「要是昨天來就好了,我在巡邏隊啊,今天正好輪休……」
市政廳的工作人員聽見馬上批評:「市長成天說的是什麼?震懾!我們是希望和平,不希望有戰亂來驚擾正常生活,破壞旅遊和商業的!你們這幫傢伙還不去清點人數,服務好客人?!」
保安們才恍然的想起自己是商業部門,不是殺人不眨眼的戰士,馬上掐了菸頭,把幾名槍手屍體抬上車,清洗大橋地面上的血跡。
分分鐘讓遊客商人們感覺在看戲。
不太真實的那種戲。
而實際上他們聽見的槍聲,就是在保持節奏。
能做到這個,已經是戰鬥力很強,很有控制力的隊伍才能達到的效果。
易海舟曾經都不知道這個詞兒,他也解釋不出來,但是要松一下,緊一下,或者九淺一深啥的他也不會表達。
反倒是波娃啼笑皆非的提煉出來,就是節奏感。
一直死死壓住對方打,是打不出效果來的。
重火力壓制,然後放鬆,讓對方四散逃竄的時候,機槍手驅趕,把他們趕到遠離公路的區域……
再放鬆下,等這些傢伙從隱蔽地形想轉移的時候,城牆高點、丘陵高處的狙擊手再殺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