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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玉蓮借著吃完幫易海舟擦手,又繞到自己肩頭去。
結果七點過,居然有好多中學生背著書包從街頭走過,而且基本都是穿著短裙的女生,對這倆就頻頻關注還偷偷嬉笑。
黃玉蓮溫柔極了:「好像一瞬間我就長大了,再也不是父母眷顧著的女學生,變成你的女人了。」
易海舟暴跳如雷的剛要說什麼,黃玉蓮就使勁拉著手哄他:「好好好,不是,不是,我還欠你錢呢……」
可說到這裡居然笑了下:「其實你一直都沒在意過錢,仙娜說你把錢都給了她,我就知道你是個溫柔的男人。」
易海舟用最不屑的語氣哼,結果用力過猛,嗆出來條鼻涕,過路的女學生全都捂了嘴跑遠些。
黃玉蓮側頭看見那亮晶晶的長線,還有易海舟狼狽的表情,愣了下然後就爆發出難以抑制的狂笑!
自從父親遭遇不測之後,她從來沒有這樣開懷大笑過。
易海舟覺得失敗極了,冷酷的殺手形象簡直消失殆盡,堪稱職業恥辱。
第34章、賤人就是矯情
但工作肯定沒有耽誤。
易海舟見識了冬天的東京街頭,那些女學生居然光腿穿著短裙。
然後再見識了這些高檔商店裡的男女營業員,從上班開始就殷勤到只差跪下服務的熱情,滿臉誇張的表情,好像他們是在做著自己最熱愛的工作。
黃玉蓮就慫恿易海舟給仙娜買點好東西,鑽戒啊珠寶首飾什麼的。
她帶著信用卡,另外帳戶上現在有一百多萬美元呢,取點出來用不,難得到了東京銀座這樣的購物聖地。
易海舟二話不說打手、打屁股,敢破壞老子專心工作的樣子。
黃玉蓮徹底放開了咯咯咯笑。
似乎離開了家鄉,離開那熟悉的環境,她肩負的壓力也小了很多。
商場商店陸續開業之後,易海舟雖然不明白為什麼非要在這座商業中心勘察,他還是照做了。
哪怕泰勒有陰謀,甚至有個陷阱等著易海舟跳,他依舊覺得熟悉地形是基本功。
踏踏實實的順著樓層,滿滿的仔細走一遍,甚至還不停上下樓,確認消防通道裡面是連通的。
主要就是姑娘有點煩人,只要走進逃生通道這種沒啥人的地方,就蹭啊蹭的嘟嘴。
很幼稚的熱乎。
易海舟摁住她的臉,整個扭一下。
力量雖然不大,依舊讓黃玉蓮哎喲喲的踮著腳歪著頭。
可下回這種情況,又來!
易海舟乾脆把她反扛在肩頭爬消防梯,鬧就是一巴掌打屁股。
不過等他爬上樓放下來,姑娘眼裡就水波蕩漾,絕對不是淚花的那種。
完全沒有用嚴肅精神,認真對待兩百萬美元的大業務。
易海舟煞有其事的批評她,黃玉蓮就抱住手臂黏上來嘻嘻笑。
典型的面臨巨大壓力,有種逃避的味道,肆無忌憚的逃避。
易海舟後來都懶得打了,這姑娘還挑逗的對他搖屁股。
瑪德!
易海舟直接一腳踹翻了她。
頗有些打打鬧鬧的反而更像是情侶黏糊勁,很有偽裝性。
走上十一樓,看見靠在中庭欄杆邊的泰勒,還對他讚許的遠遠點頭呢。
但是沒有語言交流。
易海舟又從十一樓慢慢轉下去,在九樓的時候找了家餐廳吃午飯。
下午連同三層地下停車場,他都轉了個遍,碰見那幾個傢伙,就主要是在停車場裡面轉悠。
都默默的只是點點頭。
下午五點過,布萊克打電話叫他可以去吃晚飯了,然後換酒店,換到檔次差很多,藏在銀座主街道背後巷子裡的小酒店去,到前台報上名字,出示護照就能拿房卡。
易海舟晚上就把這一片兒的地形又摸了一遍,兩人還吃了個夜宵,才回去狠狠的收拾了黃玉蓮。
可姑娘剛眼神迷離的昏沉沉睡去,那集群電響起來,泰勒的命令簡單準確:「走!我在六號通道口等你。」
易海舟悄無聲息的躡手躡腳,把自己抽身出去,扔了黃玉蓮在被窩裡。
不過等他走了以後,姑娘才悄悄的睜開眼,慢慢抱著膝蓋坐靠在床頭。
狹小房間的床頭柜上,有支今天剛買的鋼筆,被拆了筆帽用紙膠帶包裹著。
黃玉蓮拿過來,緊緊的攥在手裡,很沉,因為裡面裝了一顆.45口徑的手槍子彈。
這就是俗稱的ZIP手槍,利用手邊任何東西都能製作。
易海舟的腳步就很輕鬆,根本沒受到之前運動量的影響。
迅速而精準的順著還熱鬧喧譁的街道,抵達指定地方,一輛很普通的馬自達SUV停在那,他坐上副駕駛,泰勒就把車駛進了不算擁堵的車流。
沒有用導航,七彎八拐的來到一片寧靜很多的街區,以日式住宅……易海舟不知道能不能用別墅來形容,反正就是一家一戶的那種帶小院子的建築區。
泰勒不動聲色:「右手第三棟,門口停了一輛麵包車的,別轉頭,那是特種警察的車,隨時監控門口進出的人。」
易海舟的第一反應是想轉頭觀察周圍有沒有高點。
泰勒轉過街道把車停了下:「五樓三號房。」
易海舟瞥眼旁邊的公寓樓,明白的點頭下車上樓,布萊克開門迎接了他,沒開燈的房間裡,窗戶窗簾之間架著一部有三腳架的觀鳥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