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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小傢伙都快要再度哭起來的控訴，楊言也是心疼地撫起她額頭上睡得有些凌亂和濕潤的劉海，說道：「爸爸上午是有點事，但現在爸爸不是在陪你了嗎？落落不哭，你現在都看到爸爸了，是不是啊？」
小姑娘吸溜著小鼻子，小腦袋一點一點地，在爸爸的懷裡悶悶地回應道：「嗯……」
雖然是不哭了，但楊言看女兒那癟著的小嘴巴，似乎還有些情緒呢！
「來，跟爸爸講一講，你今天上午，跟媽媽去哪裡玩了，好不好？」楊言在沙發上坐下來，讓穿著長長的襦裙的小姑娘側著身子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他用一隻大手摟著，一隻手拿毛巾給落落擦了擦還掛在臉頰上的淚花，然後一邊陽光地笑著，一邊用積極的語氣，和小傢伙說道。
「好……」落落有些依賴地將小手按在爸爸摟著自己的大手上，眼巴巴地看了看爸爸，聲音軟軟地回應道。
楊言還確實沒有問清楚夏瑜她們上午去哪裡玩了，所以他也是很好奇：「你跟媽媽在校園裡逛了，是吧？還去了哪裡？」
這是在引導落落開口說話。
這不，在爸爸的提示下，漸漸地擺脫了剛睡醒時候迷糊狀態的小姑娘哼哼兩聲後，便奶聲奶氣地回答起來：「唔，落落，麻麻，燙，燙，燙豬呢！」
「燙豬？」嬰語十級的楊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他笑著說道，「落落的意思是，你上午跟媽媽去看書了啊？」
落落轉過小腦袋來，大眼睛看向爸爸，似乎開始變得積極了一點，她小手兒比划起來，聲音軟軟地說道：「嗯呢！康，康豬，大大豬……」
小傢伙在給爸爸比劃那本書有多大，可是她的表述太有趣了，楊言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吧，大大的豬。」
「那落落，你看了什麼書呢？能不能跟爸爸說一下？」楊言見女兒說得有趣，索性就逗著她，鼓勵她繼續說著。
「什麼，什麼豬呀？」這個問題似乎有點超綱，落落聽著，都覺得有點困難，她抬了抬小屁股，在爸爸的大腿上挪了挪，似乎坐著不舒服，哼哼著跟著爸爸的話重複了一下。
「對啊！」楊言微微地笑著。
「落落，落落燙，燙豬……」倒不是落落故意發音不標準的，其實她聽著很準確，只是舌頭還是有點捋不順，說起來還是怎麼習慣怎麼說，這不，她又拐回到了自己的口音上面。
小姑娘很認真地用小手比划起來，比劃著名她按著書頁，然後向一邊翻書的動作，跟爸爸說道：「嗯，沒有了……」
「沒有了？」楊言看著女兒的動作，都還沒弄明白她想表達的呢，結果小傢伙就來了這麼一句，他都好笑地露出驚訝的表情，問道，「就這樣沒有了？」
落落還挺認真地抿著小嘴巴，跟爸爸點了點小腦袋，兩手一攤，說道：「對呀，沒、沒有了呢！」
其實，落落是審題出錯，她以為爸爸問的是她怎麼看書，就給爸爸表演了她翻書的樣子。
確實是沒有了，書都翻完了呀！人家回答得可沒有毛病呢！
楊言還是弄不清楚小傢伙的邏輯，他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說道：「好吧，沒有了！」
似乎跟爸爸的這番陳述，勾起了小姑娘上午在圖書館的回憶，那個時候，她想爸爸了，媽媽卻不帶她去找爸爸……
還未消褪完全的情緒就在這一瞬間又醞釀了起來！
只見落落又開始癟了癟小嘴巴，可憐兮兮地看著爸爸，小手一張，扭著小身子抱住了爸爸的大腰，喃喃道：「落落想粑粑……」
麻麻都不給落落粑粑。
聽著女兒弱弱的表述，楊言心都要化了，他輕輕地撫了撫落落的小腦袋，柔聲說道：「嗯，爸爸知道，爸爸也想你了。」
第694章 漂亮的衣服還沒穿夠呢！
「辛苦你了，大老遠跑回來！」傍晚五點多，天色還很明亮的時候，楊言終於等到了方禾旭回來。
方禾旭今天和雷震天跟網購巴巴的人在花河區的酒店開會，本來今晚還安排了飯局，現在因為楊言有急事，方禾旭得趕回來替他主持公司今天的評獎、抽獎，酒店那邊就留下了雷震天在作陪。
「合同你看了嗎？」方禾旭忙得滿頭大汗，他匆匆喝了杯水，拉住準備回家的楊言說道，「雖然有律師在核對，但你最好也要看一下，下周三正式簽字。」
楊言今天在平板電腦上看的法律文書就是方禾旭所說的合同，簽了字的話，「淘外賣」公司就是正式賣出去了！
不過，這個談判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多少感慨都早已抒發過了，楊言現在聽著，頂多感到略微的悵惘。
但老丈人和丈母娘的「突襲」顯然更重要！
「我看了一部分，剩下的我還要再仔細看一看。」楊言點了點頭，說道。
「那行，早點看完，有問題就提出來，咱們仨沒簽字之前，還可以再商量一下。」方禾旭知道楊言忙著應付岳父岳母，就沒有再拉著他嘮叨。
……
楊言帶落落坐了一輛計程車回家，高峰期的羊城道路是很堵的，楊言急切的視線，透過了車窗，望向了前方那一片從淡藍變成深藍，又變得紅彤彤的傍晚天空。
秋天的白晝稍短，甚至晚霞都只是短暫停留，沒一會兒，城市的霓虹亮起，淡淡的光芒漫射著，重新照亮了這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