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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旁邊何管彤已經迫不及待地嚷嚷著,把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王建軍瞪起眼睛看向了王子瀚,王子瀚下意識地雙手往後護住了自己的屁股,緊張地嚷嚷道:「才不是我弄哭的妹妹,妹妹指的是浩浩!」
「不關我事啊!」王子浩委屈了。
楊言笑著搖了搖頭,他安慰地拍了拍王子浩的小腦袋,說道:「舅舅知道,你們倆是雙胞胎,落落肯定是把你認成瀚瀚了!」
原來是這回事啊!
因為長得像,浩浩童鞋還差點背鍋!
何曉文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王建軍雖然等會兒還是要收拾瀚瀚這個不讓人省心的熊兒子,但他也是被這個誤會給逗樂了。
大人們以為他們弄明白了真相,笑得前俯後仰,也沒有過多地去追究,可是在落落看來,她的問題還沒解決呢!
還好,那個黑大漢的存在已經讓落落非常熟悉了,而且後來他還見勢不妙,偷偷溜走,暫時消失在了落落的眼前,小姑娘的驚嚇才漸漸地平緩了下來。
「怎麼還難過?落落不怕,你的紅包還在呢!」楊言不知道女兒的委屈從何而來,他只知道落落雖然不哭了,但還是嘟著小嘴巴,含著淚花坐在他的懷裡,他笑著拿出落落的小紅包,跟她搖了搖,哄了起來。
第63章 護食的楊小落
不會哄孩子,或者說不具備哄孩子的顏值的張老黑後來放棄了嘗試,他沮喪無奈地再次躲進了小角落,避開和落落的接觸,心裡在滴血地盤算著自己一點點被消耗掉的假期。
「早知道,就不第一個下來了?咋碰到了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女娃子?」張老黑委屈的嘆息,在虛空中幽幽地傳出了很遠。
……
當然,對於楊言來說,落落只是因為調皮作怪的瀚瀚而哭,小姑娘很快也安靜了下來,除了還有一點後怕地偎依在爸爸的懷裡,她就跟平時一樣乖巧,晚飯的時候,不挑不揀地跟爸爸吃了一點米糊。
這時候,王子瀚嘟著快可以掛醬油瓶子的嘴巴,不情不願地挪了過來,他看著落落,支支吾吾地說道:「妹妹,對不起,我不應該要騙你的紅包。」
落落吃米糊,糊著半邊小嘴巴,她還睜著大大的眼睛看王子瀚——浩浩和瀚瀚這對雙胞胎,確實有點難以分辨,落落都看得一呆一呆的。
這又是哪一個呀?
瞧著妹妹這萌萌的小模樣,王子瀚剛才心裡的那點悶氣頓時不翼而飛,說完那段被勒令要做的道歉後,他撓了撓頭,傻愣愣地站在那。
「沒關係,瀚瀚,落落會原諒你的,不過以後兄弟姐妹要相親相愛哦!」楊言笑道。
王子瀚不太願意回到他那個死板又兇巴巴的老爸那裡,只見他偎依在長椅上,無處安放的小爪子還搭在了楊言的大腿上,看著楊言拿小毛巾擦擦落落的小嘴巴。
「舅舅,舅舅,妹妹她,她在吃什麼啊?」王子瀚剛才那點小情緒早就拋到了腦後,他好奇地伸頭看了看楊言手裡那個小瓷碗,開口問道。
「米糊啊,就是用米粉沖成的米糊。」楊言隨口說道。
落落窩在爸爸的懷裡,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探過頭來的哥哥,她莫名地察覺到了一股危機感,只見她兩個小手伸出,環抱住了爸爸兜在自己身前的那隻大手,以及大手裡握著的小瓷碗。
楊言看到了女兒的這個護食的小動作,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他收回剛剛拿小毛巾的手,輕輕地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笑道:「放心,瀚瀚哥哥不會搶你好吃的。他吃不慣你這個米糊呢!」
「我才不吃這個呢!我去放鞭炮了!」王子瀚有點心理陰影了,他害怕這被他老爸聽到又打他屁股,連忙縮了縮腦袋,灰溜溜地逃開,跑去找王子浩玩了。
……
楊言在家裡只是多呆了兩天,大年初三,他又帶著落落,坐上晚班的火車回羊城。
剛剛下火車,在人頭攢動、擁擠不堪的車站出口,楊言一眼便看到了在外面等候的夏瑜。
羊城冬末春初的朝陽依然明媚,人群中那個穿著杏黃色連帽長衣外套的女孩,在陽光的折射下,就好像迎霜傲立的臘梅,美得暖人心脾,又堅毅得好像不受寒冷的西北風的干擾,亭亭玉立,氣質拔群。
當然,更讓楊言感到怦然心動的,還是夏瑜戴著的那頂帶毛球的針織帽。它的顏色和款式比較簡單,只是色調上和她脖子上纏著的那條楊言送的圍巾比較搭,可是針織帽帽檐露出來的那半短、微卷的發梢,輕輕地貼附在夏瑜光潔姣好的臉蛋上,給人一種鄰家女孩般清秀單純的感覺!
「你還是來了?不是跟你說,我自己能坐地鐵回去嗎?」楊言走到夏瑜的面前,低頭看著她布滿血絲的眼睛,有些心疼地說道,「你上完夜班,就回去休息啊!」
夏瑜這身杏黃色的外套下面,穿的還是她那身藍色的警服襯衫,要不是規定上不允許在下班時間穿警服,她估計都是披著那身藏藍色的警服大衣來的。
「沒事,都已經值了幾天夜班,早就習慣了!」夏瑜跟楊言微微一笑,接著她也低下頭,逗了逗楊言懷裡的落落,「落落有沒有想乾媽啊?」
落落跟乾媽有好幾天沒見了,她睜著大大的眼睛,微微張著小嘴巴看了一會兒才認出來,馬上,小傢伙搖了搖小手,咧開小嘴巴高興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