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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還早,零星有陪夜的家屬提著在樓底下小賣部買好的早餐穿過住院部的走廊。
南嘉輕手輕腳的進了病房查看患者的情況,見到沒有什麼異常情況後才又進到了下一個病房,普通病房巡視完後,還有VIP病房要去。
VIP病房並不多,一共就兩間,裡頭設備一應俱全,想要什麼都有,還配備了獨立的WiFi,只不過這樣的病房收費並不低,來住的人非富即貴。
南嘉輕輕地敲響了病房門,得到裡頭人的允許後進了房間,病床上躺著的是一個年輕的男人,年紀只比她大一歲,看著病歷卡上面寫的,他的名字叫鄭開。
據說,他是萊姆酒吧老闆鄭森的獨子,標準的一個富二代。
鄭森在江北混得挺開,黑白通吃,名下公司好幾家,都是搞貿易居多,酒吧只不過是他名下的產業之一,據說也就開著玩玩,一般都交給兒子鄭開來打理。
老子風光,兒子自然也風光。
鄭開住院期間,許多有頭有臉的商界人物來探視,送的花和水果病房都放不下,最後只能處理掉了。
鄭開今天醒得早,南嘉進來的時候他正靠坐在病床上玩遊戲。
「今天感覺怎麼樣?還發燒嗎?」南嘉輕聲詢問。
鄭開是急性闌尾炎被收進來的,安排手術切除闌尾後住在醫院已第三天了,昨天和前天連續低燒,按理來說是術後的免疫性反應,可是如果持續的話,很可能是產生了併發症。
畢竟醫院闌尾炎病人千千百,什麼情況都有。
「還沒量,要不你幫我?」
鄭開的目光有些炙熱,不著痕跡的在人胸前掃過,對南嘉很感興趣似的,直接將手機擱到了一旁。
南嘉關注著工作,沒有察覺到他不安分的目光,隨手從寬大的護士服口袋裡拿出測溫槍對著鄭開的額頭幾秒,數字很快跳了出來36.5度,很好,體溫正常。
鄭開一向很少進醫院,對於測體溫,他還一直保留在傳統的水銀針的印象上,而且這幾天他自己測體溫也是用的水銀針,沒想到現在醫院這麼先進,一來就直接上測溫槍。
本來打算被眼前這個護士溫柔的幫忙測體溫的,而後趁機揩一把油,沒想到,算盤居然落空了。
南嘉在表格上記錄下溫度後叮囑了幾句注意事項後便準備離開,鄭森想留住她,可是奈何找不到什麼藉口。
她拉開病房門,一個穿著淺藍色薄襯衫,手腕上戴著機械名表的男人出現在了門口,與她對視了一下,側了身,很禮貌地讓她先過去。
她下意識覺得他眼熟,直到走到走廊時才想起來,那個男人原來是趙汝寧的富商男友,羅見。
羅見手上提著籃新鮮水果,放在鄭開的床頭,看著鄭開目光在南嘉離開的方向不忍收回的樣子,有些打趣:「看來最近鄭大少爺很缺女人,眼睛都快粘到人家小護士身上去了。」
鄭開收回目光,吊兒郎當地靠坐在那裡,瞥了眼水果,和羅見很熟的樣子,態度漫不經心地「嘁」了聲:「是缺,不過看女人缺,比如剛剛那個。」
這個醫院的護士不知道怎麼搞得,各個年輕正點,剛剛那個,雖然不是最漂亮的,可是第一眼看去,就覺得特別舒服,非常耐看,比一些乍看驚艷,久了便覺得審美疲勞的女人上了不知道幾個檔次。
「我女朋友和她是同事,倒不是不能幫你牽線搭橋。」羅見從旁邊抽了張凳子,坐在鄭開的病床旁邊,有些惋惜:「不過,人家似乎名花有主了。」
「有什麼關係?」鄭開倒不覺得有什麼:「名花有主,玩起來才刺激啊。」
鄭開喜歡玩刺激,羅見早就習慣了他的那些稀奇古怪的嗜好,倒也不覺得奇怪。
「是刺激,不過別到時候翻車了,讓人揍一頓,那到時候不僅你面上不好看,你家老頭子也不好看。」
羅見提醒他,不過他覺得這句是廢話,這幾年鄭開玩過的女人多了,其中有幾個還是結婚了的,不過就算到時候暴露了又如何,這種事情,你情我願的,怨也怨不得誰,只能怪那些女人受不了誘惑,耐不住寂寞,不檢點。
鄭開不放在心上,別的地方不好說,可是在江北,誰敢動他鄭開一根寒毛,就是和他老子鄭森過不去。
他緊抓著剛剛羅見的話不放:「你真要幫我牽線搭橋?」
「只要鄭大少爺你願意,我隨時效勞。」羅見滿臉是笑,頓了頓又說:「只要你幫我在你家老爺子面前說幾句好話,試用一下我代理的那批酒。」
「行吧。」鄭開一副你的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的表情,並不在意,想也沒想的就答應了,畢竟羅見自己說了,試用一下而已,又沒說要他長期合作,無妨。
鄭開家的酒生意一直都是在別的地方拿的貨,這幾年,管理採購的人和供貨商合起伙來,做假帳,賺得簡直缽盆體滿,鄭森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裡,利用思維簡單,滿腦子都是精蟲的鄭開幫他豁開一道口子,簡直再合適不過。
至於如何牽線搭橋,這種事情,讓女人來辦自然更合適些。
趙汝寧這個女人,典型的拜金虛榮,特別好拿捏,追她的時候,一條項鍊就簡單的把她拿下了,再後來,該做的基本上都做了,說實話,他已經玩膩了,要扔隨時都可以。
他最近看上了一個嫩模,本來都想從趙汝寧這邊抽身而退了,不過,現在看來,趙汝寧倒還有點利用價值,也不是不能再陪她玩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