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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個人悶頭在心裡將陳志清和曾遠從頭到腳罵了個遍,而一旁被他攪了好事的曾遠也是一肚子的火沒處發,曾遠向來在應酬場上長袖善舞,也一直自詡自己是千杯不醉,因此這會兒存了心要讓蕭林吃點苦頭。
「蕭林,既然你不讓我跟陳總喝,那就你來陪我喝好了,咱們共事了這麼久還一直沒在一起喝過酒呢,怎麼樣?賞光麼?」 他端起酒杯,笑著看向蕭林,「不過你要是酒量不好,那就算了,免得別人說我欺負人呢。」
蕭林冷笑一聲,端起酒杯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仰頭喝了個杯見底,「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
於是兩個人便賭氣一般你一杯我一杯,足足喝了十來杯,期間誰過來勸都不管用。
王仁禮害怕這樣喝下去會出事,扭過頭向陳志清求救,陳志清卻只是淡淡地看了蕭林一眼,說:「想喝就讓他們喝。」
蕭林是北方人,上高中的時候就經常和一幫朋友湊在一起喝酒,他自認為酒量還是不錯的,但這個曾遠也的確是個狠人,再加上自己今晚喝得有些太猛了,十幾杯下去之後,頭便開始暈暈乎乎,人也不怎麼清醒了。
他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地端起酒杯還想再喝一杯,卻突然感到自己被人摟著腰架了起來,他頭暈眼花,軟綿綿地靠在那人的身上,一股熟悉又陌生的菸草氣息猛然闖進他的鼻腔,他竟然在一瞬間就反應過來,抱著自己的人是陳志清。
他聽到陳志清說了一句:「今晚就到這裡吧,蕭林喝醉了,我送他回去。」
然後他就被陳志清拖抱著架到了電梯裡。
「叮」 的一聲,電梯的門關上了,他掙扎著從陳志清的懷裡爬起來,站直了身體,抬起頭一動不動地看著陳志清。
陳志清將手插到西服長褲的口袋裡,靠在電梯銀灰色的牆壁上,冷冷地回看他。
電梯指示器上紅色的數字在不斷跳躍,四周的空氣安靜極了,卻仿佛有火星在靜謐處悄然炸裂,沒有任何前兆地,他突然撲到陳志清身上,一把拽住陳志清的衣領,抵著陳志清的鼻尖說:「王八蛋…… 老東西…… 你以後再敢招惹別人試試…… 看我不……」
陳志清的手從西服口袋中抽出,摟著他的腰將他按在懷裡,金絲眼鏡中泛著一絲危險的精光,低沉的嗓音仿佛陳年的釅酒,「你叫我什麼?」
「王八蛋…… 老…… 唔……」
他還想再重複一遍剛才的咒罵,唇卻已經被陳志清牢牢堵住了。
第9章 別哭
作者有話說:省略部分見微博,@江冉遺,粉絲可見
一個帶著懲罰性質的吻,一點也不溫柔,卻讓蕭林血脈噴張,他的下頜被陳志清用力掐著,身體被牢牢按在陳志清的懷裡,他只能被迫仰起頭,用僅剩的力氣去承受這個令人窒息的親吻。
陳志清的口中有股淡淡的菸草氣息,蕭林自己並不抽菸,也討厭別人在他身邊抽菸,卻莫名有些迷戀陳志清口中的味道,舌尖滾湯,在他的口腔里肆無忌憚地攪 - 弄,他無力反抗,也根本不想去反抗,酒精滋長了他的欲望,他伸出手勾住陳志清的脖子,軟綿綿地貼在陳志清的身上,發出含混不清的呻–吟。
這個意味不明的親吻足足持續了 2 分鐘,等到電梯的門再次打開時,他已經渾身酸軟雙腿無力,他倒在陳志清厚實的胸膛上急促喘氣,被親到失控流出的唾液掛在他的嘴角上,濕答答一片,他卻騰不出力氣替自己擦拭。
一個吻而已,他竟然就成了這幅鬼樣子,真他媽太沒出息了,他低著頭在心裡暗自鄙視自己,陳志清卻突然低頭湊到他面前,抬起手,慢慢地,一點一點地,用拇指按住他的嘴角,替他擦掉嘴角的水漬。
擦完之後那根滾燙的手指卻並不離去,而是順著他的嘴角向上覆蓋到他的嘴唇上,緩緩按揉起來。
極輕極輕的觸碰,由陳志清做來卻顯得纏綿又挑逗,他覺察到自己的身體在不知不覺之間就起了反應,那是出於本能的,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否認的,對於面前這個男人,或者說這副身體的強烈渴望。
老狗比!老狐狸精!勾引人的手段一套接一套的,他怎麼可能是這人的對手?!
他垂下眼睫在心裡不住地誹謗,整個身體都在巨大的感官刺激下,燒了起來。
陳志清湊到他的耳邊,呼出的熱氣裡帶著濃濃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噴灑在他的耳廓,陳志清說:「又在心裡罵我什麼呢?」
「我——」 他抬起頭想要辯白,陳志清卻趁著他張嘴的瞬息,將大拇指霸道地探進了他的口腔里,按住他的濕滑的軟舌,「再敢說一句髒話,我就在這裡辦你。」
他們離的太近太近了,近到呼吸可聞,近得能夠看清彼此眼睛裡的全部欲望,他用力推開陳志清,搖搖晃晃地地站定後,無比心虛地嘟囔了一句:「誰說髒話了?我最講文明了。」
說完他便轉過身踉踉蹌蹌地往外走。
太他媽丟人了!太沒出息了!他竟然在陳志清說完那句 「辦你」 之後,反應地更加強烈,如果現在不是頭暈眼花,他甚至想速度 70 邁,衝進冷風中。
剛走了沒兩步,腰上突然多出來一隻手,骨節分明的手,白皙修長,攏住他的腰之後,五指稍稍用力,手背上的青筋便性感地凸顯了出來。
他再一次被陳志清摟回了懷中,胸膛滾燙,耳尖灼人,他不自然地掙了掙,低著頭說:「幹嘛啊?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