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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簫在人額頭上吻了吻,費勁的抽出手護著他後面,拖著黏在他身上的人往床邊走:「我他媽的也特別的喜歡你。」
「我好喜歡你。」
「我也是。」
「我們現在是不是在一起了?」沈輕摟著他問。
「嗯,」江簫把他放床邊,扯過沈輕的衣服,一件件給他往身上套:「我們在一起了。」
「今天中午也在一起嗎?」沈輕問。
「在,」江簫蹲下,說:「抬腿。」
「今天晚上也在一起嗎?」沈輕倒床上抬起腿,讓人給他穿上褲子。
「在。」江簫低頭給他系上扣子,又去拿衣服。
「今天夜裡也在一起?」沈輕腦袋被套住,說話聲發悶。
「在。」江簫扯下人衣領後,視線就撞上一雙布滿水光希翼的眸子。
「明天也在一起?」沈輕略帶興奮的朝江簫眨了下眼。
「沈輕,」心口發著酸,江簫有些聽不下去了,他伸手剮蹭了下沈輕的臉,看著他:「別問了,我們以後都會在一起。」
「『以後』就是『一輩子』的意思麼?」沈輕問。
江簫望著他,點點頭。
沈輕又笑。
江簫轉身去給沈輕拿外套找腰帶。
昨夜床撞得太厲害,隨手扔到床頭柜上的腰帶好像也被撞掉進了柜子縫裡,江簫從上面瞅了一眼,瞧見裡頭被卡在牆櫃之間的腰帶,挪了下床柜子把東西拿了出來。
「哥,」江簫一轉身就見沈輕捧著昨晚那盒蛋糕站在他面前,說:「給你的。」
「行,等一會兒洗漱完再吃,」江簫哭笑不得,他接過蛋糕放一邊,給人穿著外套,隨口說:「這蛋糕你哪兒買的,看著怪眼熟的。」
「劉可欣給的,」沈輕張著胳膊,低頭看人彎腰給他系腰帶,說:「她們外聯部發的。」
「我說呢,」江簫把沈輕穿好又開始穿自己,他瞧了眼沈輕,說:「以後別人給你的東西,你就自己拿著行了,我又不是什麼能滿足你願望的神佛菩薩,你不用總是孝敬的這麼勤。」
沈輕敷衍的點點頭,站在原地盯著江簫提褲子。
江簫瞥他一眼,哧溜一下拎褲腰提到腰間。
沈輕賞鳥完畢轉身去洗漱。
「沈輕!我說的話,」江簫忍不住朝人埋怨了句:「你是不是就從沒往心裡去過?」
沈輕回應給他一陣嘩嘩洗臉的水聲。
江簫:「……」
沈輕這愛獻寶的毛病,從小學開始就沒斷過,儘管他之前除情書外沒收過沈輕給他的東西,那人還是數年如一日的像個神經病一樣給他送。就像小動物喜歡叼自己的獵物送給對它好的主人,沈輕也總仰著頭,抱著一堆從別人那裡拿來的零食,想從他這裡得到一聲稱讚或者誇獎。
江簫沒誇過他,他只是偶爾會覺得沈輕看他的眼神挺無辜,臉蛋也可愛,一身的清俊淺淡,星君下凡似的,罵句髒話都像是在吐仙氣兒,除了這些外在的東西,他找不到這人身上值得他去誇讚的地方。
性格孤僻,對人冷淡,學習也算不上拔尖,沒才藝也沒表現出過什麼能力,不愛看書也沒什麼上進心,還對他那麼病態的執著,緊追猛趕了十年,他們還沒怎麼著呢,這人又立馬現出一腦的顏色。
嘖。
他身邊從不缺優秀拔尖的人,男人,女人,隨便挑一個出來都比這個小跟屁蟲厲害,可他就相中了他的沈輕。
他其實也不懂自己怎麼就會迷上這麼一個人。
江簫抹了把臉,瞥了眼身邊一片凌亂的大床,想起昨夜和那人沒命似的翻雲覆雨瞎折騰,臉上也有點發燙。他低頭胡亂抓了把頭髮,盯著地板傻笑了幾聲,然後套上衣服,也跟進去洗臉。
沈輕正低頭擠著牙膏,餘光瞥見他來,立馬湊身又貼了上來。
江簫攬了下他的腰,手掌在人細腰上攥了攥,看著鏡子裡的格外般配的倆個大帥哥,突然啪的一巴掌扇上了沈輕的屁股。
「你再打我,」沈輕低頭刷著牙,說話含混不清:「我就干.你。」
「沒忍住,」江簫捏過沈輕的下巴,在人鼻尖上親了親,說:「要怪就怪你自己。」
「我怎麼了?」
「水蜜桃似的,」江簫低頭哼了聲:「還挺翹。」
沈輕臉上浮上一層薄紅,他別過頭撓了下耳朵,回:「你也是。」
蹭得一聲!
江簫耳根子瞬間燒得通紅。
他擰開水潑了把臉,又哼了句:「你的綿軟。」
「你的……」沈輕紅著臉偷瞄了他一眼,隨即低頭說:「更健美。」
「你身上香。」江簫不自在的低頭擠著牙膏,心砰砰的跳著。
「你也好聞。」
「你挺滑的。」
「你挺大的。」
「你的也不小。」
「哥你現在想來一次嗎?」
「滾。」
……
格外膩歪的早晨,就在倆流氓互相表達初|夜體驗感想中一晃而過,昨夜消耗精力太多,倆大男人只吃一盒舒芙蕾還不夠塞牙縫的,江簫分了沈輕一半,倆人退房後一人叼著半個蛋糕,結伴去街邊早餐攤上買吃的。
江簫要的茴香包子,沈輕要的牛肉餡餅,一人一碗皮兒薄餡兒大的鮮湯雲吞,臉對臉坐在道邊兒長凳上低頭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