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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輕被咬的一疼,反手就甩了他哥臉上一個巴掌。
啪的一聲,糙皮冒痘的滄桑臉冷不丁挨了一下,撲食的大狼狗瞪著倆大眼珠子,盯著身下的白溜溜一愣。
「又出血了。」白溜溜看他一眼,然後翻身去枕邊扯紙擦肩。
身子一轉,被子一滑,血染的肩頭暈開一朵妖紅的花,春光泄盡,活色生香。
大清早的,江簫瞬間被刺激的兩眼發紅,一個餓狼撲食,不管不顧的壓在人的背上,手指攥得咯咯響,毫不憐惜的在人後面捏了一下。
沈輕兩肘撐在鋪上,低頭悶哼一聲。
「臭小子,」江簫大手扣住沈輕的胸膛,叼住他的耳朵,猛力撞他一下,低嗓惡聲道:「又扇我臉?我太慣著你了是吧?」
「江簫。」沈輕忍著衝動,叫他一聲。
「誰?你叫誰呢?」江簫挺不爽的在人臉上啃了他一口,拽著人的腳踝往下又扯了扯。
「哥,現在不行!」沈輕掙扎著:「我今天有事兒!」
「不給走!」江簫趴人身上死活不肯動:「國慶放假圖書館不開門,你用不著去幹活兒!」
「我是……去校外!」沈輕使勁兒推著上頭壓下來的人。
「去校外幹什麼?」江簫磨磨磨。
「今天……今天有朋友來找我,」沈輕低.喘一聲,掙扎著別過頭看他:「我去接人。」
「什麼朋友?」江簫終於鬆了點兒勁兒,挑眉問:「就你那倆高中同學?」
沈輕一愕:「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知道!」江簫突然又使勁兒磨磨磨。
「你暗戀我。」沈輕低聲笑了笑,隨即猛地一夾!
「操!」江簫吃疼仰天一嚎,第三條腿差點報廢!
時間快來不及了,沈輕偷襲成功後,捧起某人面色扭曲的一張醜臉,吧唧一口作為乖寶寶獎賞,然後飛速下床套衣服出門洗漱。
江簫痛苦的扶著鳥,生無可戀的躺在床上挺屍。
「哥,」沈輕不一會兒就從水房回來了,邊收拾書包拿手機和耳機線,邊跟邊兒上挺屍的人交代著:「你最近太累了,先在宿舍躺兩天吧。」
「混蛋!」江簫咬牙切齒的盯著床邊的人,伸指狠狠戳了下自己的痛處,問著:「你他媽就是這麼讓我歇的?」
「不然你總是亂跑,」沈輕撐了撐自己的長袖黑衫,背上書包,扣上帽子,偏頭瞧他一眼:「我不放心。」
江簫沉臉瞪著他不說話。
「中午我不回來了,」沈輕推門要走:「你去走路近點兒的清真食堂吃吧,或者叫外賣也行,周承傲也不回家,你也可以發消息讓他幫你提上來。」
「過來。」江簫不滿意的盯著他。
「怎麼了?」沈輕走過去。
「出門見別人穿這麼帥,」江簫仰臉瞪他:「怎麼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就不知道好好拾倒拾倒自個兒?」
「哥,」沈輕認真回:「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基本都是在半夜的床.上。」
「……」他一時間竟找不出什麼反駁的理由。「快七點了,」沈輕看了下手機,說:「沒事兒的話我走了。」
「有事兒。」江簫滿臉不樂意的瞅他。
「什麼?」
「你得再親我一下。」某硬漢挺屍撒嬌。
「好,」沈輕笑了下,低頭在人嘴唇上深深吻了吻,起身時輕聲勸著:「多歇歇吧。」
被餵糖吃的人乖乖躺枕頭上,看著帽子一戴誰都不愛的大帥哥,聽話的點點頭,然後在人注視下,安靜的閉眼準備入睡。
沈輕放心關門離開。
江簫在宿舍門被關上那一刻,立刻睜眼。
被埋沒的體操運動員騰地一下從床上躍起,一手去抓手機撥號碼,另一隻手去開電腦翻他因為暈倒還欠債沒給的PPT作業,撥完號碼夾脖肩上,撥拉他的牛津大字典,邊聊邊盤腿坐床上幹活兒。
「喂,」對方接了電話,聽汽車鳴笛呼嘯而過的聲音,像是在車上,對方問:「有事兒?」
「不廢話,」江簫單刀直入:「你什麼時候有空兒,我想找你聊聊老三的事兒。」
「沒什麼好聊的,」曾盛豪說:「我跟我爸他們說清楚了。」
「說什麼了?」
「他是我的人。」
「操?」江簫啪啦啪啦敲電腦的手指一頓,隨即笑了聲:「不錯啊,那老三呢?老三怎麼說?」
「這事兒他不知道,你別亂說話,」曾盛豪交代著:「等我從家回來了再跟他說。」
「你要回家?」江簫笑意一斂,皺了皺眉:「你一個人?你他媽一個人去,跟送死有什麼兩樣兒?」
「放心,死不了,獨苗呢,」曾盛豪笑了聲,解釋說:「這幾天我爺爺沒在,我爸媽他們沒了老頭子在上面管著,還是挺好說話的。」
「你他媽以為你獨苗現在還是什麼好事兒嗎?」江簫不贊同的說:「我勸你慎重,如果你怕老三又鬧事,我現在就能陪你過……」
「老四,」對方打斷他的話:「我爸媽,我清楚。」
「傻逼!你清楚個屁!」江簫罵了聲:「你要被打死了,我對鋪就得來新人了!」
「那不更好,」曾盛豪笑說:「你還少了一個競爭對手。」
「滾你大爺!你少給我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江簫惡聲道:「外院誰第一,你心裡沒點逼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