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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輕沒理他,圈在江簫脖子上的手,大力鉗住那人的下巴擰過來,直接懟在了自己的嘴上,然後進攻,侵略。
舌頭被瘋狂的勾纏著吞吮,那人像是恨不得吃了他,江簫睫毛顫動了一下,身體被人完全的掌控,他掙扎半天沒掙扎得動,最後乾脆閉上眼,和沈輕一起放縱淪陷進去。
十分鐘的空蕩寂靜,唇齒糾纏不休。
又一場深吻。
「你認帳嗎?」沈輕鬆開他,在江簫複雜目光的注視下,舔了舔嘴唇。
「你上輩子就是個強|奸犯吧?!」江簫瞪了他一眼,然後偏過差點被人卡斷了的頭,認命的背著沈輕,低頭一步步踩著上樓的台階。
「如果我是強|奸犯,」沈輕在他背後淡淡道:「那麼你就是猥|褻犯。」
「滾!」江簫怒聲辯駁:「從前你睡覺的時候!我沒動過你!」
「我說從前了嗎,我說的是今晚,」沈輕重新勾住他的脖子,在人耳邊淺聲低語:「哥,你知道嗎,你真的很會摸。」
江簫被這句曖昧的話刺激的老臉一紅。
「哥,」沈輕沒打算放過他,他叼住江簫的耳垂,軟聲逗弄:「我剛才被你弄的……很舒服……」
江簫羞怒的火氣立刻又竄了上來!
渾身不自在!也不知道今晚沈輕喝了幾噸藥才能這麼浪!
「我看你是皮癢了。」江簫忍住氣,聲音冷冷。
「那你認帳麼?」沈輕在他頸後親昵的蹭了蹭。
「我做過的事,我全認,」江簫說完頓了頓,回頭看他一眼:「可我們之間到底該怎麼樣,你該懂。」
沈輕看著他沉默。
「如果你不懂,」江簫凝眉看著他:「之前就不會裝睡。」
「我不懂,」沈輕注視著他:「我只想要你。」
江簫避開他的目光,背著人走到六樓拐角處的樓口站定,嘆了口氣,說:「下來吧。」
沈輕摟著他的脖子,埋頭抵在他的肩膀上,沒動。
「沈輕,」江簫沉了沉氣,說:「你今年才十八,這世上有很多人你還沒見過,我不是最好的,你理智一點兒,放我們倆一條生路,行嗎?」
「哥,」沈輕悶聲說:「我喜歡你。」
江簫站在樓口沒回話。
「哥,」沈輕在伸手在底下拉住江簫的一隻手,輕輕搖了搖,說:「我說我喜歡你。」
江簫不出聲。
「哥,」沈輕嘆了口氣,他低頭親了親江簫的後頸,嘴唇擱在上面,蠕動著:「我喜歡你啊……」
江簫低頭沒回。
「哥,我喜歡你,」沈輕摟著他的脖子不停的親吻,嘴裡不停呢喃重複著:「你聽見了嗎,我說我喜歡你,哥,我喜歡你,別再扔下我了,哥,我好喜歡你,我知道你的心思,但你不知道我的,哥,我從小就喜歡你,我不要別人,你就是最好的,哥,我只喜歡你一個,我只想要你,哥,我愛——」
啪嗒。
啪嗒。
迫切的試圖挽留的告白,被手背上忽然砸下的兩顆滾熱的淚珠打斷,身下的人身體也似在戰粟發抖,沈輕心臟也跟著一抽,立刻低頭去看江簫。
線條冷硬的臉,緊閉的眼睛,沉默不語的人,淚如雨流。
沈輕呼吸緊了緊,連忙從他身上下來,半俯下身去看江簫垂下的臉,伸手替他去擦眼淚。
江簫忽然抬起頭,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握他的力道還是和之前一樣的狠,沈輕的手還沒碰到那人的臉,就被猝不及防的逮住。
沈輕看著江簫抬手兩把抹掉了眼淚,紅著眼眶,沉眸注視著他。
冷酷,理智,還有乾脆利落的拒絕。
沈輕被這眼神狠狠刺了一下。
從前他覺得他哥這個樣子很帥,不說一句話就極具震懾性,他哥就像頭桀驁狂囂的野狼,連眸光射出的都是陰森威凜的寒氣。
他現在不這麼覺得了。
這分明就是一種很操蛋的眼神,更可恨的是他哥眼底還帶著幾分請求的軟意。
沈輕和江簫對視那一眼後,臉色也冷沉下來。
「沈輕,」江簫盯著他看了半天,蹙了蹙眉,最終還是先開了口:「今晚……」
「如果你再敢跟我說今晚到此為止!」沈輕厲聲打斷:「我馬上把你扒了摁在牆上往死里操!」
江簫聞聲臉色一變,眉頭立刻擰巴起來,訓斥一聲:「別亂說話!」
「我憑什麼聽你的?」沈輕盯著他問:「你用什麼身份管我?」
「沈輕!」江簫眉頭擰成了疙瘩:「別鬧!」
「別鬧?誰在鬧?!」沈輕冷笑一聲:「我們兩個究竟是誰先開始的?是誰先在夜裡偷親我的?是誰讓我來這裡的?是誰先帶我去林子裡的?是誰把手伸進我衣服里的?又是誰爽完過後提上褲子不承認的?你讓我懂事?江簫,你他媽讓我懂事之前不先看看你幹了什麼?!!」
「你可以打我,」江簫皺眉看著他:「我絕不還手。」
「我打你?」陰鷙的眼神忽地一沉,沈輕涼涼一笑。
江簫被人笑得渾身跟著一抖。
「哥,」沈輕把人摁在牆上,俯身貼近江簫的耳朵上輕吻了一下,語氣親昵,卻又無端令人發寒:「哥,你已經拖我下了地獄,打你滿足不了我,你知道的,你知道你該怎麼做才能真正滿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