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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邊划過他的眼淚,流進他們碰到一起的嘴唇,江簫也閉上了眼,一點點將沈輕的苦澀吞進自己的咽喉。
濕潤的嘴唇被人溫柔的輕吮,沈輕的眼淚流得更急,他貼近江簫的胸膛,下面也磨蹭了上去,感受到對方軀體的顫抖,他像是怕他又逃走,伸臂緊緊環住了他的腰,急促貪婪的呼吸著那人身上夾雜著酒氣的熏草香味,他一言不發,只是不停的流淚喘|息著,然後張開嘴,伸出自己舌頭探入進對方的領地,肆意橫掃侵略。
「行了,別哭了。」
低啞的嗓音自酸澀的喉中發出,江簫擁著沈輕和他深吻著。他第一次這麼放縱著自己,第一回 不再有任何顧忌的,激烈的回應著他。他伸進他的後衣擺,將自己粗糙的掌心覆上他的後背安撫著,感受著沈輕的迎合和服從,然後將人大力扣進自己的身體,嵌入自己的心臟……
他哥今夜送的玫瑰,和今夜動情了人一樣讓他心動,沈輕半跪在地,一寸寸的親吻,將玫瑰花瓣一片片含進吃下,聽著頭頂忍耐壓抑的悶哼喘|息,忘我的吞吐著玫瑰馥郁芬芳的香氣。
「你……你是什麼時候……」江簫仰頭喘.息,伸手推開沈輕一個勁兒湊上來的頭,問著:「你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沈輕沒給他回應,從他哥和他接吻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忘記了怎麼說話。
玫瑰,他要一支玫瑰,江簫給了他一支玫瑰。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種東西,但是他開口了,他的心比他的腦子更明白他在想什麼。
他喜歡他哥。
他哥也喜歡他。
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他沒看出來過,所有的一切都很正常,他只是偶爾會感覺的到。他哥對他關懷的,和厭棄的,模稜兩可的複雜情感,還有他哥對他的,欲望。
他不敢確定,哪怕他哥親上了他的嘴,他也不敢輕易去下一個他們兩個人都承受不起的結論。
兄弟相戀有悖人倫,即便不是親兄弟,即便他們沒真正當過哪怕一天的兄弟。
他怎麼都無所謂,可他哥是個驕傲的人,生日那天他就看出來了,哥不願意承認。
他想著,他只要對他哥好就夠了。
但是他哥答應了,他哥明知道他要玫瑰是什麼意思,他哥還是給他帶來了。
所以,他突然又不想跟他哥做兄弟了。
平時一副生人勿進的高冷禁慾,今夜卻跪伏在了他身前的地上,即便周身一片漆黑,江簫依舊能看到沈輕一雙水光瀲灩的眸子在暗色里閃光……
兩簇惡火在眼底燃燒,江簫仰頭深吸一口氣,一把推開了沈輕。
「夠了!」江簫實在受不了沈輕這幅樣子,他轉身背對著他,進兜掏紙,低頭自己解決問題。
「哥。」沈輕被推開後又立刻爬過來,他從身後抱住江簫,下巴墊在他的肩上,和他親昵的臉貼著臉,低頭看著這人鼓搗。
「別看!」江簫被這死變態弄得有點臊,低喝道:「閃開!」
「哥。」沈輕笑笑,偏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我他媽讓你閃開!」江簫氣得要死,幹事兒就這麼被人盯著,憋得實在難受!
「哥,」沈輕抱緊了他的腰,拱頭又蹭了蹭他的頭髮,淺聲笑:「哥!」
「沈輕!」江簫被磨得脾氣一陣一陣的,他憋著氣,轉過頭瞪他:「你又他媽開始犯病了是嗎!」
「哥,」沈輕嘴唇附著在他耳朵上咬了下,笑聲威脅:「你再不動,我就要動了。」
「操|你大爺的!」江簫怒罵一聲,他這是招惹了個什麼神經病?!
沈輕扒在江簫肩上,一動不動的盯著。
江簫黑沉著臉,就這麼在人的注視下,一.下.下.的,擦.口.水。
等個人演出完畢後,江簫穿好衣服要走,發現沈輕還扒在他身上不下來。
江簫黑著臉警告:「你別他媽沒完了啊!」
沈輕摟緊了他,死活不動。
「操!」江簫罵了句,然後俯下身,拖起沈輕的腿,背起人往宿舍那邊走。
他現在知道了,沈輕叫一聲「哥」,就跟要摁開了流氓開關一樣,出口閉口全他媽都是帶色兒的玩意兒,真不知道這小子都是跟誰學的!操蛋的混帳!
江簫怒氣衝天的背著人大步往宿舍樓那邊走,沈輕摟著他的脖子,趴在他背上,舒服的將頭貼在他的肩上,心滿意足的享受著這簡直像是在做夢一樣幸福的場景。
「哥,」沈輕淺聲中帶著幾分愉悅,他手指點了點江簫的胸膛,問:「不跑了?」
「滾!」江簫沉著臉,一點跟這流氓說話的心情都沒有。
「你以後要還想躲我,」沈輕鬆了松身子,說:「現在就放我下來。」
江簫沿路逕自走著,沒理他。
沈輕掙扎著就要下來。
「給我老實待著!」江簫呵斥一聲,大手握緊了他的腿。
沈輕笑了笑,摟著人又趴了回去,他枕在江簫的肩上,一點點親著他的脖子。
「沈輕,」江簫擰起了眉:「你他媽是有什麼毛病吧?」
「哥,」沈輕蹭頭吻著他,聲音低淺:「你終於肯理我了,我好開心。」
江簫沉默了片刻,然後皺眉著火:「我特麼哪天沒理你?」
「你知道我什麼意思的。」沈輕把手伸進他衣服,低聲問:「哥,還用我再提醒一遍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