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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著小睡豬穿過三個人行道後,江簫又拐了兩條街,終於進來了離校最近一家非霍氏名下的酒店。
大汗淋漓的江簫踏進門前暗罵了一句「混帳老三,家大業大」,然後付錢登記背著人進房。
插卡剛滴滴一響,背後的沉睡著的小睡豬像是被喚醒了神經,幾乎立刻就睜開了眼。
沈輕四下打量了下這間房。暖系簡約裝修,水晶吊燈散著白光,雙人大床鋪蓋蓬鬆的像軟麵包,敞開的浴室是原木牆面,裡面的浴缸邊上搭著兩條雪白的浴巾。
高奢大床房。
沈輕眯眼笑了笑。
「醒了?」江簫累的夠嗆,渾身冒著汗,他喘了兩口氣,拍了下身後人的屁股,說:「你先去躺著,我洗個澡。」
沈輕摟抱著身下人的脖子,拱著鼻頭在江簫臉上蹭了蹭,小聲說:「一起洗。」
「行了,別折騰我了,」江簫笑著,鬆手把人放地上,順手把蛋糕放桌上,彈指敲了下沈輕的腦門:「你倒是洗過了乾淨,我可是真得洗澡。」
「我給你搓背。」沈輕解著自己的腰帶。
「去你的!」江簫沒好氣的笑了聲,把人推到床邊,拿了空調遙控器塞沈輕手裡:「老實待著,別開太低,不然一會兒感冒。」
沈輕坐在床上仰臉盯著他,手底下使勁兒捏了捏遙控器。
「真可愛,」江簫朝他笑了笑,俯身在人額上親了一下,捏捏沈輕的臉頰:「乖,聽話。」
沈輕別過頭沒理他,開了空調後直接倒在被子上閉上眼。
「沈輕?」江簫見人這要入睡的架勢,忍不住湊近來詢問:「你要睡了?」
沈輕閉眼不說話。
「睡覺記得脫下衣服,不然太難受,」江簫嘆了聲,在人臉上親了親,輕聲說:「困了就睡吧。」
「一會兒,」沈輕閉著眼突然開口:「你脫。」
正轉身要走的人聞言愣了一下,回頭瞧著把自己完全敞開攤在床上的人,喉腔發乾。
江簫轉過頭,背對著人清清嗓,說了聲「好」。
過了一會兒,沈輕突然睜開了眼。
他看向浴室方向,問:「馬青青怎麼回事兒?」
「怎麼?」江簫進去裡面放水衝著澡,笑聲從浴室傳來:「剛上崗就開始問責了?」
「她當著別人的面拉你的手上藥,她跳舞給你看,」沈輕淡聲陳述:「她喜歡你。」
「可我心裡的人,」江簫回:「你知道是誰。」
「劉可欣說你們關係很好。」
「還行,」江簫說:「怎麼說都是一個部門的。」
「渣男,」沈輕說:「不准你再讓她牽你的手。」
江簫淋著水,悶悶的低笑一聲,笑夠了抹了把臉,回著:「上個藥而已,臨時救急也沒想別的,就碰了下指甲蓋,沒那麼誇張。」
「手好點兒了嗎?」沈輕問。
「反正夠勁兒扒你褲子!」江簫笑喊了聲。
突如其來的糙話。
沈輕臉上一臊,有些不好意思的在床上翻了個小滾兒,他埋頭在被子裡低聲笑笑,抬手抓了下自己燙的不行的兩隻耳朵。
「你們明天要進行軍訓檢閱吧,記得定個鈴別遲到,」江簫在裡頭提醒著:「我聽說今早拉練有個人遲到了快半個小時,還因為戴著耳釘不肯摘被教官狠訓了一通話,那人是不是你啊?」
沈輕埋在被子裡「嗯」了一聲,拿手機定了鈴後隨手扔在了床頭柜上。
其實他想說一句不是他不肯摘,是邢祿過來插了一腳非不讓他摘,當時想著既然都已經把教官惹怒了,再摘下來也沒什麼大意義,索性就直接戴著了。
不過他不想在江簫面前提別的對他好的人。
他用不著,他只要江簫一個人對他好就夠了。
更何況,邢祿已經是某個醋精的人了,他犯不著為了別人的男朋友,去讓他的男朋友心裡不痛快。
「哥。」沈輕翻回身,仰面倒在床上,閉眼叫了聲。
「嗯,說。」江簫洗完了澡又在裡面洗了衣服,正拿著吹風機吹乾。
「我想當你男朋友,」沈輕問:「行嗎?」
吹風機呼呼的電風聲一停,浴室里的人沒聽清,問:「什麼?」
心跳的很厲害,沈輕沒睜眼,聽到對方是這種反應,手心也跟著冒出了汗,他的聲音低了低,說:「我要做你男朋友,就像霍曄和曾盛豪他們那樣,可以睡一張床的男朋友,行嗎?」
「沈輕,」江簫拎著剛洗過的幾件衣服走出來,順手掛在臨近空調的衣架上,他回頭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說:「我們已經是了。」
沈輕睜眼,偏頭去看江簫。
江簫和他對視一眼,喉結滾動了下。
「哥,」沈輕朝他張開胳膊:「過來。」
江簫站在原地沒動。
「哥,」沈輕朝他笑:「你不想愛我了麼?」
江簫頓了頓,沉默著朝他走過去。
剛洗完澡的人頭髮半濕,赤|裸的上半身腹部溝壑間還淌著未擦盡的水珠,停在他眼前的人,只在腰下圍了塊浴巾,修長筆直的腿貼近了床沿,然後半跪在他身邊,俯下了身。
瑩潤蜜色的肌理在吊燈白光下閃著光,晃得沈輕的眼睛也跟著一暈,強勢迫人的氣息深重,愈壓愈沉,沈輕感覺自己快要透不過氣,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涼意很快就襲遍了全身,沈輕忍不住抓緊了江簫的肩膀,指尖才剛觸碰到他咬出血痕的地方,身下又被驚得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