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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鏤空機械腕錶,精鋼巧制,簡約大氣,藍寶石凸型鏡面,錶盤直徑40毫米左右,裡面發著幽幽暗藍的光,細膩柔軟的腕帶,輕巧舒適,戴手上不會過於繁重。
「謝了。」他關上盒子,朝他一笑。
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在開盒的那一瞬,突然想到當初沈輕見他開盒,是不是也有過同樣的心理?
「手腕好了沒?」對面的人問。
「早好了,」江簫挽袖朝人展示了下手腕:「天天被媽這麼養著,都營養過剩了,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嗯,」沈輕點點頭,站起身,撣了撣衣擺上的菸灰,「好了就好,以後有事兒打電話,我先走了。」
江簫夾了個餃子,蘸料一口吞下,低頭含糊地埋怨著:「每回過來,坐不到十分鐘就走,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探監呢。」
正出門的人沒答,夾煙的手搭在門把上,嘎達多擰了一下。
「等會兒!」身後人叫他一聲。
沈輕立在門邊,等人開口。
「沈輕,我承認有些事都賴我,」江簫盯著那人筆直的後背,皺眉道:「但你也不用總躲著我吧?我以為之前都過去了,我們現在連最基本的關係都維持不住了嗎?還是你仍舊對我有意見?如果你有問題就說出來,我就算……」
「我有問題,」沈輕打斷,回頭瞧他,「你就能幫我解決了麼?」
「解不解決得了我不敢保證,」江簫也注視著他:「但我一定會努力做到最好。」
「真的?」
「當然。」
「哥。」
「嗯?」
「我想在這兒操.你。」
「慢走不送。」
作者有話要說:
紋的什麼,暫時保密~
等過幾天沈輕親自扒給大家康康~
感謝大家評論和支持~
第九十五章
沈輕那話出來後,江簫就變得很尷尬。
對方貌似有些等不及了,半夜還突然給他發了句「你的性幻想對象還是我麼」,刺激得他一整晚沒睡著覺。
大病過後,欲望消減不少,他也沒心思去想別的,治鼻子跑醫院,紋身養背,部門活動,課程作業,準備各種考試考證……雜七雜八的事一大堆,轉眼好幾個月過去,沈輕怕打擾他不常露面,從開學那聲道晚安的話沒得到及時的回應,他也就沒再主動找他發過消息。
曾經有一段情,現在太上趕著,他把人家當弟弟,人家只想上他。
第二天早,沈輕像清醒過來似的,給他發了條消息:
—抱歉,忘掉我昨天的話
江簫一瞬啞然,還有點心疼。
不知該怎麼回,只能回答對方上一條的問話:
—是。
下一條對方中午才回:
—哦,有需要,隨時找我。
江簫哭笑不得,回了句「好」。
找是不能真找,他總覺得他們之間還差點什麼。
這個事,他住院期間思索了很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卻在出院那天的車裡,被沈輕一句話點醒。
他說沈輕冷酷,沈輕指責他更無情,說到底,還是他們都不夠坦誠。
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們有過瘋狂的激情,有過平淡安然的和諧,有過激烈的爭吵,也有過將對方逼近絕望的瞬間,可偏偏,就沒有兩個人完全徹底的信任。
重新來過。
沈輕會給他看自己寫的故事,把心一點點剖給他看,那他又該做點什麼?
性格決定處事風格,他不喜歡抱怨,更不喜歡在生活上給沈輕施壓,誰知道獨挑大樑的結果就是沒人領情,外加沒完沒了的猜忌和爭吵,可要讓他天天跟人發牢騷,未免又顯得太小家子氣。
江簫有些無措,不知道從哪裡開始下手,於是抱著求學的態度跟霍曄打聽,如何能讓一個人感覺到自己的真誠,霍曄挑了下眉,問他是不是槍不好使了,江簫賞他一個大爆粟,轉頭又問老二,老二簡單直接告訴他,你只要把自己洗乾淨躺在那裡就夠了。
江簫:「……」
只好再去問大智若愚並且頗具經驗的麼雞。
「這個啊,」麼雞從課桌下撿起筆帽,坐回他身邊,摸了一把不存在的鬍子,「多往他跟前湊合就行了。」
「怎麼湊合?」江簫虛心求教。
「不管她理不理你,」麼雞諄諄教導道:「每天都要跟她發消息說早晚安,摸清她的時間表,她忙的時候你不能打擾,她不忙的時候你要可勁兒跟人聊,吃了嗎睡了嗎幹嘛呢,想吃什麼玩什麼啊,要不要一起去看電影啊,說聲昨晚做夢有夢到你,適當表達一下你對她的思念,每周至少接送她上下課三回,每月都要送她一件小禮——」
「打住,」江簫嫌棄地捂住他嘴,瞪他一眼:「沈輕不是劉可欣,我也沒你這麼閒,我要現實點兒的,不是舔狗日記!」
「去你的!我這就很現實,」麼雞打掉他手,回瞪他一眼:「還有,你才是舔狗!」
江簫煩躁地轉過身,嘩啦啦胡亂翻著手下的課本。
「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麼雞哼了聲,「幹嘛弄這麼麻煩。」
「你懂個屁,」江簫甩他一個後背,抓抓頭髮,「你沒談過戀愛,你不懂。」
「呵,你談過戀愛,」麼雞戴上耳機,扎心道:「談過不也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