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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著,她將雙臂攀上了男人的肩頭,生澀地反吻了回去。
她從沒試過和卡卡西接吻這麼久,竟然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好不容易,她才推開了卡卡西,大口大口地呼著氣。
黑夜裡,她將雙手捂在面孔上,埋怨地說:“不能呼吸了啊。”
男人卻並沒有回答她,而是像哄小孩似的用手拍著她的後腦勺。他的低笑聲,輕的像是吹開湖心漣漪的那一陣風。
“……真是一個好孩子啊。”卡卡西說。
繼而,便是第二個吻。
熄滅的木柴堆中,細細的煙氣慢悠悠地朝著天宇散開。溫柔的星光灑落下來,落在粼粼的溪面上,像是灑了一溪的寶石。
“……恩?珠里?這是什麼?”
“秋褲。”
“……哦。”
※、第28章 來加入瞬間爆炸的修羅場
天色漸亮, 木葉忍村的晨間到來。
漩渦鳴人候在森林的某一處, 目光專注地望著樹木上被苦無劃出的刻痕。晨曦光照穿透林間,灑落在鋪滿金葉與枯枝的地面上。
按照昨天的約定, 他和佐伯珠里將會在這裡匯合。
也不知道珠里什麼時候來呢?
鳴人百無聊賴地用腳蹭著地面,鞋跟掃過一片鬆脆的葉片。五分鐘又五分鐘, 脆弱的落葉險些被他用腳碾成一攤碎末。終於,佐伯珠里的聲音響了起來。
“久等了,我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了,所以遲到了十分鐘。”
“……啊?”鳴人微愣。
珠里怎麼也開始說這句話了?
要不是從佐伯珠里的身上探查不出變身術的查克拉波動,他肯定會懷疑眼前的珠里是旗木卡卡西假扮的。
佐伯珠里清點了一下身上的武器和清水,示意鳴人向著目的地繼續出發。
兩人穿過一片枝葉,抬眼望去, 剛破曉未久的天色稍稍變了,被染成了有些灰暗的顏色;一小層一小層的鉛灰厚雲疊在一起,醞釀著一場不知何時就會降下的雨。
就在此時,佐伯珠里陡然停下了腳步。
“有人。”珠里警惕地打量四周。
“嗯?誰……誰?!”鳴人後知後覺地亮出了武器。
因為天色變得陰鬱了, 林間的光線也不再透亮。樹林就像是覆蓋了一層霧氣似的, 隱隱綽綽,讓人看不清切。漩渦鳴人只能看到他的對面漸漸走近了一個高挑的人影——雖然是人形,頭上卻長了犄角, 不可謂不奇怪。
“珠……里……小……姐……”
幽幽的、宛如經年鬼魅一般的聲音, 便這樣傳來。饒是鳴人向來是個勇敢的人,此刻也不由汗毛倒立,瞪著圈圈眼緊張地說:“佐、佐伯!出現了!森林裡的惡鬼!”
然而, 佐伯珠里十分鎮靜。
“一期,下次扮演鬼怪的時候,記得去掉敬稱。”她收起了苦無,很淡定地說,“我原本以為你出門是為了買東西,沒想到竟然來參加四代目舉辦的活動了。”
那霧氣中的鬼影走了出來,是一位戴著長角羅剎面具的男人。他摘掉面具,袒露出令人目眩的笑顏來,略有一分不好意思地說:“在下習慣這樣稱呼您了,所以一時間難以改變這個習慣。”
是一期一振。
他望向鳴人,眼神格外專注。
——他可是早就下定過決心的,決不讓珠里小姐與可疑的目標相處。一知道比賽的組別是抽籤決定的,一期一振就以飛速來報名Staff了。
“原來是佐伯家的哥哥啊。”鳴人鬆了口氣,拍了拍胸脯。
“我不是珠里小姐的哥哥。”一期的目光轉向了鳴人。
“誒?”鳴人微愣,追問,“那你和佐伯是什麼關係啊?監、監護人嗎?”
他隱約記得,除了面前這個男人,佐伯珠里沒有其他的家人。如此一來,珠里既沒有兄弟、也沒有父母;按照她的性子,她可能也一直沒有朋友。一想到這件事,鳴人忽然萌生出了一種憐憫。
那樣的孩子會超級孤單不是嗎!
一個人孤單地喝過期牛奶,一個人孤單地長大,一個人遠離所有村人什麼的……
真是想想就難受啊!
“我也不是珠里小姐的監護人。”一期說著,語氣變得正經了起來,“男女住在一起,還能有什麼關係呢?”
“什、什麼——”鳴人目瞪口呆,“莫非,你,你,你們……”
——是那種關係嗎!同居的那種!男女的那種!
“我是……”一期一振單膝一曲,十分虔誠地對佐伯珠里說道,“珠里小姐的侍奉者。……我的一切都屬於珠里小姐。”
鳴人:……哦。【麻木】
這都是什麼Cosplay愛好者啊。
對話間,天邊忽然傳來了一道雷鳴聲。繼而,譁然大雨便悄悄落了下來,雨幕轉瞬間覆蓋了整座森林。鳴人、一期與珠里被澆了個半濕,只能站在樹下躲雨。
其實忍者是不太懼怕雨水的,但既然路程不趕,那順道躲躲雨也很正常。
鳴人站在樹枝下,心底又開始思考《直男發言Bot》上的泡妹攻略。很快,他就想到了合適的一計。他利索地扯開拉鏈,將立領運動衣對著珠里敞開,覆在自己的頭頂,說道:“我用衣服替你擋雨!進來吧!”
下一秒,一道身影飛速地鑽了過來。
“來了!謝謝!”一期一振果決乾脆地說。
為了讓運動衣覆蓋在他的身上,他還特意曲下了膝蓋,用半蹲的姿勢躲雨。
鳴人:……
——等等!我喊的不是你啊!一期哥哥!
佐伯珠裡面無表情地側過頭,看見這一幕,她又在一秒內轉回了頭。
鳴人木木地張著手臂,撐著運動衫。
許久後,他麻木地說:“一期尼,你可以站直的。蹲著太累了。”
“謹遵君命。”一期一振倏地直起了膝蓋。
小貼士:漩渦鳴人身高166厘米/一期一振身高177厘米。
一瞬間,鳴人只覺得面前拔起了一座大山。他的運動衫被一期一振的頭頂起,竟然直接從自己的手上飛了出去。現在,一期一振以衣蒙頭,直直地站在原地。
“……不知為何,”以衣蒙頭的一期傳來悶悶的聲音,“與鳴人相處的時候,總覺得鳴人君像是我的弟弟似的。鳴人君,我可以給你取一個暱稱嗎?”
“什麼?”鳴人的神思已經開始飄忽了。
“鳴人藤四郎。”
“……你開心就好,一期尼桑。”
***
雨水漸停,鳴人與佐伯再次踏上路,向著終點奔去。比賽的終點設在終焉之谷旁——這裡立著木葉兩位創建者打牌的雕像以紀念他二人,十分雄偉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