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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里沒說話,那張漂亮的臉上,用無言的沉默傾訴了一句話——不然呢。
變回去的方法只有一個,讓最討厭的人向他告白。既然失敗了,那就老實做一個女人吧。
“這劇本不對啊,我說。”帶土將手按在珠里的發頂,一陣好揉,“我說啊小珠里,你難道不考慮幫我說服卡卡西嗎?只要卡卡西願意開口,我就能變回男人了啊!到時候我就再帶你一起去喝酒!”
沉默了好一會兒的珠里,露出了【製作組也不想為之上色的鬼畜表情】,說話了:“帶土老師,你真的不覺得帶未成年人去喝酒是一種錯誤嗎?”
帶土又用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笑嘻嘻地說:“珠里是大人啊。”
珠里……
啊,這種時候,她又變成大人了。
看在帶土送過她防風鏡,還擔當了她兩年多指導上忍的份上,她就勉為其難地對帶土施以援手吧。
“那我們去找卡卡西……去找旗木上忍吧。”珠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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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樓屋頂、辦公室窗台外、橋邊欄杆旁、街角公園、每一棵樹的枝幹……珠裡帶著帶土,轉悠過了旗木卡卡西可能出現的任何地方。一路上,她耳旁一直有著帶土滿懷怨念的碎碎念。
“竟然被琳看到了那一幕,真是尷尬。雖然琳已經嫁人了,孩子都四歲了,但是還是怎麼想怎麼不甘心啊……怎麼可以恰好被琳看到那一幕呢?!”
嗯,這就是少時心頭白月光的威力。
終於,珠里在一棵樹上發現了卡卡西。
已經是晚上了,夜幕低垂,路燈的光照得路面微微發白。蟬鳴微響的樹叢里,一個銀髮的男人正以書覆面,靠在高處的枝幹上。
雖然用書籍蓋著面頰,讓人看不到他的面容,但只要一看到他,就能讓人萌生出“啊、想休息、想變的懶一點”的感覺來。
他垂下的手帶著半指的手套,晃悠悠的,指節分明,修長好看。
“卡卡西?”珠里叉著腰,朝樹上喊了一聲。
銀髮的男人動了動,慢慢抽掉了蓋在臉上的《親熱天堂》,語氣透著方從夢中醒來的慵懶。
“……啊,是珠里嗎。”
頓了頓,他才像是終於清醒了一般,笑了起來。
“又想聽我說那句話了嗎?真是拿小孩子沒辦法啊。”
作者有話要說:啊,修羅場的成員差不多登場完畢了=w=+
ps,後期會有戰國四大佬出場,盡情期待_(:зゝ∠)_
※、波風水門的神秘委託任務
“又想聽我說那句話了嗎?真是拿小孩子沒辦法啊。”
——果然,還是這句討厭的話。
那傢伙明明帶著面罩,可那不知是輕佻還是懶散的笑意,卻總能讓人感受得一清二楚,進而產生出“不正經的傢伙”這樣怨懟的心思來。
他手上托著的那本書,一定又是《親熱天堂》沒錯了。
雖然沒有光,可他的指尖卻還是白的晃眼。這樣的手,明明更適合握著筆、苦無、刀劍或者花,可他卻偏偏用來翻閱成人書刊。
珠里別開了視線,不再去看那悠閒靠坐在樹枝上的男人,低低地說:“不是我。”
卡卡西聽到這句話,目光就筆直地和帶土挑釁的眼神撞上了。他陡然坐直了身軀,說:“等、等等,這次是因為帶土而來的嗎?”
珠里點頭。
空氣忽然寂靜了。
卡卡西竟然重新打開了《親熱天堂》,假裝無事發生,繼續看書。
帶土的眉頭跳了跳,他喊道:“喂,卡卡西,再怎麼樣我們也是好同伴啊。用一句‘我喜歡你’,來換取我的重生難道不好嗎?有這麼痛苦嗎?”
卡卡西的眼神有些飄忽。
他朝天色看了一眼,慢慢說:“那帶土想像一下,對我說‘我喜歡你’的感覺……?”
帶土立刻一身惡寒,搓了搓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說:“不、不,這太可怕了。我寧可被珠里用那種嫌棄的鬼畜眼神瞪著,我也不要做這種事情。”
卡卡西無奈:“那你明白了吧。”
帶土抓狂地揪著自己的長髮,追問:“那要怎樣你才答應啊?!珠里有什麼辦法讓這傢伙鬆口嗎?!我幫他免費幹活?替他打掃衛生?假裝卡卡西三個月的女朋友?!”
卡卡西聽到最後一句話,眼神死亡:“帶土,你放過我吧。”
帶土的臉色愈發黑沉了。
他察覺到自己內心有一處火山即將噴發。為了宣洩岩漿的熱度,他將身邊的短髮少女拽入懷中,狠狠給了她一個埋胸殺。
珠里被悶在巨大的山峰里,幾乎要窒息了。
“唔……唔唔……帶土老師…不……帶子小姐…唔……”
眼看著佐伯珠里即將陣亡在帶子小姐的豐滿胸口裡,旗木卡卡西眼疾手快,抄起《親熱天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將其當做暗器朝著帶土擲去。
“咚”的一聲鈍響,帶土被暗器打得向後栽倒。
“喂!卡卡西!很疼啊!”帶土嚷著。
“抱歉啊,抱歉,失手了。”卡卡西笑眯眯地招了招手,語氣一點兒也不真誠。頓了頓,笑眸微彎的銀髮男人摸著下巴,說,“要我幫助帶土變回男性,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也有自己的要求。”
“快說!”帶土。
“下次不要帶珠里去喝酒了。”卡卡西說,“小孩子,可是不能喝酒的啊。”
這點小事,對於急於變性的帶土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他“嘁”了一聲,橫抱雙臂,說:“沒問題。”
於是,卡卡西悠悠地說:“我很喜歡帶土。”
一點兒都不曖昧,一點兒都不基情,就像是在敘述少年人的友情和敬慕。
嘭的一聲,宇智波帶子變回了宇智波帶土。高大英挺的短髮男人,出現在了珠裡面前的一團白煙里。他長舒一口氣,喊道:“總算變回來了啊——”
“但是,”卡卡西友情提醒,“帶土可是還穿著女裝噢。”
帶土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還穿著女裝與高跟鞋。瞬間變大的腳碼,令他的腳趾已經尷尬地從涼鞋前端突了出來。帶土尷尬極了,急匆匆地說了句“我先走了”,便消失在了原地。
樹下安靜了下來,只餘下仰著頭的珠里,和坐在樹枝上的卡卡西。盛夏夜裡的蟬鳴微歇,恰好是四周萬籟俱寂的時刻。
卡卡西嘆了一聲,對珠里說:“就算帶土是你的老師,你也不能太放任他胡來。每次都這樣,可是會出大問題的噢。”
“哦。”她說。
“要走了?”卡卡西問。
“走了。”
她已經轉過身去,踏過了路燈下的一團光影。卡卡西遠遠地、悠悠地說:“每一次都讓我幫忙,以後,我的告白就會變得不值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