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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珠里的面頰又不爭氣地紅了。她飛快又小聲地說,“卡卡西,我從不知道你是這樣的人,你竟然喜歡和男孩子接吻!”
“什麼——?!”這個時候,鳴人倒是耳朵很尖了。他雖然沒有轉身,還是趴在苗圃里和雜糙奮鬥,聲音卻很亢奮,“誰喜歡和男孩子接吻?剛才是卡卡西老師在說話嗎?”
“你聽錯了。”卡卡西絲毫不慌,很淡定地對鳴人說,“快工作吧。”
說罷,他笑眯眯地將佐伯珠里扯得近了一些,俯身湊到了她的耳旁。嘴型微變,數秒鐘後,紅著面頰的少年便在一團煙霧裡變為了紅著面頰的少女。
珠里變回了女性,可是她一點都感覺不到輕鬆。
“……現在,可以支付報酬了。”卡卡西說。
“可是,鳴人君……”珠里僵硬地扭過頭,望向在苗圃里奮力戰鬥的漩渦鳴人,小聲說,“這樣真的好嗎?”
“有什麼要緊啊。”卡卡西的表情很閒適,絲毫沒有“他在搞大事”的自覺,“如果珠里不願意的話,那就算了吧。”
“……等、等等。”佐伯珠里壓下心底的掙扎與糾結。她警惕地回望一眼漩渦鳴人,確認他正沉浸於D級任務中,這才顫著手去夠他的面龐。
這傢伙真討厭,一直戴面罩。
他是不是特別喜歡看她主動去摘他面罩的樣子?
一定是的。
不然,他怎麼會一直保持著那副笑容,仿佛是在等著看她的好戲?
珠里飛快地拽下了他的面罩,湊上前去。
她原本只是想簡單地碰一下對方的嘴唇就糙糙了事,可惜卡卡西顯然不同意——雖然相距不遠的地方,就有漩渦鳴人;雖然現在的珠里極度緊張,生怕被別人發現——可卡卡西還是沒打算輕易地放過她。
當她打算撤退的時候,男人的手卻抵住了她的腰。
手勁有些大,讓她逃不出去。
卡卡西……
珠里的心跳的飛快,她用餘光死命地盯著鳴人的方向,心底極度地擔憂著鳴人轉過身來會發現這一幕。然而,卡卡西好像一點都不慌張。
他就這樣笑著看著她,與她氣息交纏著。
“誒,卡卡西老師,這是什麼藥啊!”
鳴人托起一顆不小心被他摘下的糙藥,微微側過了身。說時遲,那時快,佐伯珠里飛速地逃出了卡卡西的桎梏,退到了屋頂的另一角。
當鳴人轉過身來時,卡卡西已經戴好面罩,又懶洋洋地躺在屋頂上曬太陽了。
“是拿來做止血劑的藥物。雖然不貴,可是被你拔了,也是要賠償的。”卡卡西輕笑一聲,說,“仔細一算,鳴人君今天的任務金可是被扣的差不多了啊。……算了吧,休息吧。”
休息時間到,幾人坐到了樹下的長凳上。卡卡西取出了水瓶,分遞給鳴人。垂頭喪氣的鳴人仰頭喝了一口冰水,活力便伴隨著水意的浸潤注入了身體。
想到佐伯珠里就在這裡,鳴人的精神又變好了。
他開始了新的直男撩妹嘗試。
“佐伯,”鳴人稍稍往佐伯珠里的方向挪了一格,很認真地問道,“你有想結婚的人嗎?”
佐伯珠里淡淡瞥他一眼,簡單幹脆地搖頭。
“好,”鳴人慡朗一笑,說,“那我宣布,你在未來會想與之結婚的人,就在這裡!”
珠里:……
她保持著木木的表情,手指卻緊緊地抓住了衣擺。
“佐伯,”鳴人又開始了新的嘗試。他歪著頭,努力學習著佐井教導給他的泡妞技巧,半生不熟、拙劣青澀地發問,“你有男朋友嗎?”
佐伯珠里搖頭,低聲說:“我不需要。”
“那怎麼行呢?”鳴人豪氣萬千,十分暢快地宣布,“從現在開始,你有男朋友了——他也在這裡!”
他說完這句話,心底很是忐忑不安。這是佐井教給他的一些“撩妹秘訣”,採集自一本名為《直男發言Bot》的書。據說這些泡妞秘籍是百發百中的,也不知道有效果沒有……
這樣想著,鳴人緊張地偷看了一眼珠里。
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佐伯珠里竟然又在悄悄地臉紅。
他可從來沒見過佐伯臉紅的模樣啊!這真是太少見了!比佐助臉紅還少見!
鳴人心底的成就感頓時暴漲。
“我,我走了。”珠里咳了咳,乾脆地起身離開了這裡。
“拜拜——”鳴人心情很好,朝她揮了揮手。一轉身,他就對卡卡西興奮地說,“吶吶,卡卡西老師,你看見了嘛!看見了嘛!我還是很有魅力的啊!”
“……是,是。”旗木卡卡西笑了起來。他靠在樹上,慢悠悠地說,“今天還真是謝謝鳴人了啊。”
忽然被老師道謝,鳴人有些不明覺厲。不過,他很快想通了,拍了拍胸脯,說:“拔雜糙本來就是我的任務嘛,沒什麼需要感謝我的。工作啦,工作啦。”
卡卡西還在笑。
……啊,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覺得鳴人君有些可憐……
作者有話要說:佐助&鼬:仿佛達成了共識。jpg
※、第25章 誰才是真正的溫柔治癒者
佐伯珠里發現, 最近佐助和鼬出現的格外勤快。
“這是四代目讓我轉交給你的。”
“新的工作。”
“不如一起完成這個委託吧?”
原本他們只是偶爾會湊到一起的同事罷了, 最近這兩個人卻都頻頻出現在她的面前,隨即便是鋪天蓋地需要共同完成的任務。頻率之高, 令珠里誤以為宇智波一族要破產了。
不然,佐助和鼬這倆兄弟怎麼瘋狂地接取任務賺委託金?
十月的天氣已稍稍有些冷了, 窗外的枝梢上卻依舊是一片盎然的綠色。佐伯珠里站在水門身旁,沉默地聽著水門說話,目光卻不自覺地朝外飄去。
……窗外的屋頂上,沒有人啊。
只有一片秋葉,像是提前知道了秋季的到來,悠悠飄落。
“雪之國的來使就拜託你了。”身披御神袍、頭戴斗笠的水門放下筆,十分關切地說道, “我知道那位來使脾氣有些不好,你就稍微忍耐一下吧。”
珠里點頭,安靜地應下了,便捧著文書離開了水門的辦公室。她剛合上門, 宇智波鼬就出現了——類似的事情, 在最近經常發生。
“雪之國的來使嗎?那是一個相當麻煩的人。一個人去,不要緊嗎?”青年耐心而關切的嗓音,總能令人心底沉靜下來。
珠里抬頭, 問道:“鼬前輩, 有一件事我想問很久了。”
“嗯?”
“為什麼鼬前輩總是對我特別關照呢?”她語氣中有著微惑,“和我一樣的後輩還有許多,比我更需要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