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頁
“……啊。”旗木卡子(♀)眉頭一挑,露出無奈的神情來,“果然做了很不一樣的事。”
“是吧?”珠里的聲音里有著惡作劇得逞的歡愉。
“那也沒辦法啊……”卡卡西沒有鬆開她,而是將面龐壓了下去,抵在她的額前,說,“我最討厭的人,就是總不肯乖乖聽話的珠里了。……現在,是我想聽珠里說那句話了。”
※、第23章 佛系女子佐伯珠里的癖好
佐伯珠里恢復清醒之時, 已經躺在家裡了。
天光大亮, 窗外有啾啾的鳥鳴,這似乎又是九月一個極好的天氣。軟木板上釘著的照片裡, 一期一振那不變的溫柔眸光,正直直地注視著照片外的她。
珠里試圖起身, 可卻覺得頭有些疼。
“……疼。”她揉著額頭,勉強爬了起來。環視著四周,她總覺得有哪兒不對勁——
昨天晚上,她去陪帶土老師喝酒了。原本她是打算去公共浴室去除一下酒味的,但是最後沒能完成這個偉大的任務,她就光榮地醉倒了。
醉酒之後的記憶是模糊而混亂的,她根本記不起來了。所以, 她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回到家中的。只是隱隱約約,似乎出現了卡卡西那張欠揍的臉來著……
珠里扶著牆壁走路的步伐有些踉蹌,行走間不小心就踢飛了枕頭。響聲驚動了守候在屋外的人,障子紙門應聲而開。
“珠里小姐, 身體無礙吧?”
說出這話的青年端正跪坐在門外。與平日不同的是, 他並未穿著休閒的套頭運動衫,而是齊齊整整地穿上了正裝。肩佩半截披風、軍裝的扣子扣得極為嚴謹、白色手套不染塵埃;不僅如此,他的腰間還配上了佩刀, 仿佛隨時便會拔刀而出。
珠里被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
“一期, 你這是怎麼了?”她問。
“昨夜,是宇智波帶土又帶珠里小姐去喝酒了吧。”一期仰頭,目光透著行軍一般的認真與嚴肅,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現在,在下有充分的理由認為,這個年屆三十還未結婚的上忍,對珠里小姐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企圖。”
一期早就在懷疑帶土了。
在珠里小姐踏出忍校的第一天,指導上忍帶土就送來了奇怪的禮物——哪有人給女孩子送緊身褲和貼臉膠布的!這是想做什麼!
一期一振的預感沒有錯,那之後,帶土時常會帶部下去喝酒,珠里小姐也學會了“喝酒”這種大人的事情。
僅僅是喝酒也就罷了,可珠里小姐竟然每次都醉成了一頭軟綿綿的的沉!睡!小!豬!豬!要說帶土沒有訴求,一期一振是絕對不相信的!
現在,他就要出發為自己的主君伸(斬)張(殺)正(情)義(敵)了!
“一期!冷靜!”珠里連忙拽住他的手,說,“並不是我單獨和帶土老師喝酒,大家都在,所以沒事的。我酒量不好,這是我自己的錯。”
“不……”一期的眼中有著堅毅,“這並不是關鍵所在。”——關鍵是帶土一定對珠里小姐產生了不可告人的企圖!
眼看著一期真的要出門了,珠里只能使出了必殺技——“一期,今天留下來陪我吧。”她十分認真地請求道,“我有一些困擾,不知道與誰分享才好。我希望比我年長的一期能夠給我一些有用的建議。”
一期一振握著刀的手鬆開了。
他看到佐伯珠里困惑的模樣,身為侍者的責任感又涌了上來——他是決不能放任珠里小姐獨自深陷於困惑的。於是,一期溫和一笑,道:“請稍等一下,如果要留在家裡的話,我還是換回原來的衣服比較好。”
說著,一期一振便回房間去換衣服了。珠里跟著他的腳步,在一期一振的房間外停下了。她靠在牆上,狀似無意地問道:“我昨天喝醉了,是誰送我回來的?”
“是旗木卡卡西先生。”房間內傳來解開扣子和衣衫落地的聲音。一期一振回答完這個問題,忽然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他輕聲說,“珠里小姐是不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麼吧?您把卡卡西先生變成了女性。他現在大概也很困擾吧。”
“什麼?!”珠里巨震。
她昨天竟然去找卡卡西了嗎?!
難怪她喝醉後的夢裡,似乎出現了那個討厭傢伙的臉龐。
“這……算了,我一會兒再去找他道歉就是。”珠里拍了一下額頭,道,“喝酒果然很誤事啊。下次決不能再喝了。哪怕用一個月的拉麵來誘惑我也不行。”
“珠里小姐明白就好。”房門移開,休閒居家的溫柔兄長就出現了,“現在,珠里小姐可以說一說自己的困擾了。”
“是這樣的,鳴人君對我說了一句話,我不知道我回答的對不對。”珠里說。
“什麼話?”一期問。
“他說‘佐伯,請和我交往吧。這句話無論何時,都是算數的。’”珠里說。
“……”一期一振的表情很微妙,“珠里小姐是怎麼回答的。”
“我們是朋友啊。”珠裡面無表情。
“恕我直言,”一期一振閉上雙眸,展露出完美的微笑,渾身上下似乎散發著神聖的治癒光輝,“這是一個堪稱毫無瑕疵的回答,您做的非常的棒,不用困擾。”
珠里:……
不,看一期一振的表情,怎麼仿佛是【豐臣秀吉的敵人被懟了】一樣的慡快呢。
因為鳴人的事,矛盾臨時轉移,一期終於放棄了替珠里解決帶土老師的想法。在安撫了一期一振後,珠里決定出門去見卡卡西。
她把那傢伙變成女人了,真是麻煩。
***
卡卡西在家。
顯然,他是不會出門的——在變成女性之後,除非卡卡西一直使用變身術,否則別人都會對他投以奇怪的目光。卡卡西當然更樂意蹲在只有他一人的家裡,而非是大街上。
窗戶被人敲響了,卡卡西猜到是麻煩的始作俑者來了。
“喲,珠里。”
卡卡西(♀)推開窗戶,問道:“終於酒醒了嗎?”
佐伯珠里蹲在窗台上,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性轉的卡卡西後,心底不由有些失望。性轉過後的卡卡西依舊用面罩蒙住了自己的臉,頭髮特意剪成了和男性時一樣的髮型,胸部好像也束了起來。除了身材比較婀娜,、聲音變得尖細,基本看不出他產生了“性轉”這樣的變化。
真是老jian巨猾。
“嗯。”珠里說,“昨天我來找卡卡西了嗎?”
“是啊,在我這裡大鬧了一通。沒有辦法,才把你送回家去。”卡卡西回答,“你還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麼嗎?”
“抱歉。”珠里搖了搖頭,說,“我一點記憶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