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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里的腳邊,恰好是被卡卡西當做暗器投擲出來的《親熱天堂》。她蹲下身,撿起了那本18X書籍,隨意翻了兩頁。看到書頁上的文字,她猶如冬雪的膚色便泛起了微紅。
“……喜歡看這種書的男人,告白原本就不值錢。”
她低著頭,丟下這句話和那本書,以極快的速度走了。
“喂!珠里!”卡卡西語氣里滿是無奈。後面的話語,卻只能說給他自己,還有滿夏夜的鳴蟬了,“……真的那麼討厭我嗎?”
***
次日,是個雨天。
珠里推開房門時,便聽到庭院裡一片沙沙的雨響。一期一振站在屋檐下,捧著一盆養在房間內的綠蘿。綠澹澹的葉片盈了水珠,愈顯光潤。
“一期,你在做什麼?”珠里問。
“正好下雨,就省去了澆水的功夫。”一期說,“珠里小姐要走了嗎?請注意安全。”
“晚上見,一期。”珠里掂了掂懷裡的檔案袋,便躍入了雨中。
——啊,不要見怪,他們忍者都是這樣的。颳風下雨都阻礙不了奔跑的腳步。
到火影辦公室時,珠里遠遠望見佐助靠在走廊入口處,好像是在等著誰。雖然佐助戴著暗部的面具,不過他那冷冽鋒銳的氣質實在太過獨特,總能讓人一眼就認出。
不知道佐助是在等誰,總之不是等佐伯珠里就對了。
珠里目不斜視地路過了佐助。
擦肩而過的時候,佐助卻喊住了她。
“……佐伯。”
“……”
珠里停下腳步,無聲地回望向他。
“上次的事情……”佐助背對著她,聲音淡淡的。面具下的嘴張開了,勉強地發出了一個“ah”的音節。可是那之後,他的嘴開開合合,卻再發不出聲音了。原本想說的話,全部都噎在嗓子裡。許久後,佐助說:“……下次再說吧。”
珠里微微歪過頭,在心底吐槽了一句:他想說的是“謝謝”吧?是吧?是吧。
還是一如既往的彆扭和宇智波式的高傲。
今天的水門也一如既往地忙碌著。等到手頭的文書都處理完畢,這位金髮藍眸、笑容暖人的火影望向了珠里,說:“佐伯,我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你。是私人的委託,所以我會支付委託金。”
“請吧。”珠里回答。
“這是計劃書,麻煩你了。”水門小心翼翼地遞過了一份文書。
珠里掃了一眼,上面很認真地寫了“漩渦玖辛奈四十歲慶生計劃(極密)”。隨手一翻,都是水門自己想出來的生日點子。
“……要我來執行嗎?”珠里指了指自己,有些疑惑。
“是啊,帶土可是向我保證過佐伯的能力的。”水門說,“而且,佐伯是女人,女人才會了解女人想要什麼嘛。就算佐伯自己想不出來,還可以變出好多女人來一起構思。”
珠里:……??
等、等等?火影閣下?您的最後一句話是怎麼回事?
佐伯珠里接受了這個委託。
***
歸家時。細碎的雨滴打濕了珠里黑色的短髮,讓她帶著一陣時夏雨水的氣息。一期早早地準備好了干毛巾,在她脫鞋時,就將毛巾蓋到了她的頭頂上。
“今天珠里小姐回來得格外晚一些呢。”他的手輕柔地拭過珠里的頭頂,替她擦去發上的水珠。末了,那毛巾又落到她的面頰上,他輕聲說,“請閉眼。”
珠里閉上了眼,說:“被火影閣下留下了。說是有事請我幫忙。”
“那不是很好麼?”
一期說話時,淺淡微溫的氣息落在珠里的眼帘之上,拂得她痒痒的。而那近侍者的聲音,也如春日裡令人發懶的陽光似的,格外溫煦。
“……為什麼?”珠里說,“我可以睜開眼睛了麼?”
“抱歉,還不可以,珠里小姐。”一期說著,發出了一聲淺淺的輕笑。
珠里閉著眼,完全猜不到一期在做什麼。她只是覺得近侍者的鼻息,從自己的面上掠了過去,距離很近……像是綠蘿葉挨著綠蘿葉那樣的親密。
“從前的珠里小姐,雖然也有同伴與老師,卻從不和任何人來往。現在的珠里小姐,似乎已經漸漸有了被人需要的時候。”一期說著,收起了毛巾,“可以了,請去休息吧。”
於是,珠里睜開了眼,回房間去了。
一期望著她漸遠的背影,心底有著一個奇怪的念頭。
——被人需要的珠里小姐,在日後,會漸漸地有了……“戀人”吧?
——到那時,珠里小姐,就不再是只屬於他一人的珠里小姐了。
作者有話要說:嘻嘻嘻嘻嘻我就喜歡寫這樣表溫柔內里絕望的171我覺得我好過分啊……
溫柔恭敬、注視著主上的171,內心對主上有著ooxx不可描述的想法,卻偏偏因為自己是下位者而無法說出口,只能看著主上和別人△△△△……對不起這太好吃了。
※、佐伯珠里牌洗衣機真好用
佐伯珠里趴在房間裡,一手托腮,另一手翻著波風水門交給她的極密計劃文書。
屋外的雨還未停,細細碎碎的,滿院都是婆娑的響聲。
7月10日……7月10日。
不得了啊,近在眼前了。
珠里翻了個身,仰躺在榻榻米上,視線望著房頂白光燈的拉線。風從窗戶的fèng隙中漏入,吹得那根細細的線一搖一晃的。
再過兩個月就是9月15日,要不要把生日禮物趁早一起買了呢……
——等,等等,這是不應該被考慮的事情。
門外響起了“扣扣”的輕響,是一期一振敲了敲門框。他跪坐在和室外,說:“珠里小姐,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來了。”
珠里暫時拋下了關於“7月10日”和“9月15日”的暢想,離開了自己的房間。可當她跪坐到餐桌旁,用筷子面對碗格里的鰻魚時,關於“生日企劃”的念頭,又蹦入了她的腦海。
被切成一小段一小段的鰻魚,色澤烤得剛剛好,是誘人的成熟顏色。細嫩雪白的鰻肉藏匿在泛著濃郁香氣的表皮下,將飽滿的米粒都染上了醬汁的沉厚顏色。煮好的淡茶盛裝在小壺裡,散發著另一種不同的淺淺清香氣味。
“一期,如果要給別人慶生的話,該送什麼禮物呢?”珠里撥弄了一下鰻魚,問。
“……嗯?”俊秀的青年停了筷著,露出思忖的神色來,“肯定是要送最為重視之物吧。”
珠里的右眼微微眯了起來:“所以這就是一期每年在我生日時送眼罩的理由嗎?”
一期一振揚起筷子,將自己碗格里的一瓣半熟雞蛋夾到了珠里的碗中,說:“是的。……難道紗布眼罩對珠里小姐來說不重要嗎?那可是珠里小姐的本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