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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感覺自己胸口當即被插了一劍,直噴血,說:“胡說什麼?”
衛若蘭說:“我沒胡說話啊皇上,您可不知道,尤其是女人懷孕的時候,男人可是最容易失寵了,據說這段時候女子心理比較脆弱,需要人陪,皇上您有日理萬機,哪有這麼多時間去陪嫂子。”
脆弱?
水溶想了想,他家武兒仿佛並不脆弱,見天兒的壞點子,把別人鬧得倒是挺脆弱的,一想到這裡,水溶臉上不由掛起了笑容。
衛若蘭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水溶突然想起了什麼,讓衛若蘭附耳過來,衛若蘭一聽,驚訝的說:“您讓我為難馮清軒?”
水溶看了他一眼,衛若蘭趕緊捂嘴,小聲說:“我雖然是護軍參領,可……可無端端為難一個二等侍衛,旁人看了肯定覺得我仗勢欺人啊?”
水溶淡淡說:“朕不管,朕只要他沒空閒的去找皇后便是了,不管你具體怎麼為難。”
衛若蘭是聽出來了,小肚雞腸啊。
水溶又幽幽地說:“你若是這點子做不好,朕就給你賜婚,納妾。”
衛若蘭一聽,連連擺手說:“我和湘雲挺好,皇上您可千萬別,千萬別……”
武曌在寢宮裡閒得無聊,皇上這些日子也尋了好頑意兒給武曌,皇上果然就是皇上,一出手的西洋頑意兒竟然是火槍。
武曌倒是喜歡,這火槍特別精緻,仿佛是藝術品,武曌平日裡就喜歡拿在手裡把頑,把宮女太監都給嚇壞了。
這如今又在把頑,那頭裡馮清軒求見,武曌好些日子沒見到他了,便說:“叫他進來,正好本宮想找人說說話兒。”
馮清軒很快進來,給武曌請安,武曌見他手裡沒拿東西,就笑著說:“今兒沒個頑意兒?”
馮清軒笑著說:“皇后娘娘已經得到皇上的恩賜,想必不用清軒多事兒。”
武曌笑了笑,她哪能不知道,起初是不知道的,不過後來就知道,水溶怕是吃味兒了,那些小頑意兒都叫他給丟了。
武曌說:“那你今兒個過來,有什麼要緊事兒麼?”
馮清軒說:“的確是有一件要緊事兒,不知道該不該與皇后娘娘說,若是不說,恐怕危害到皇后娘娘的威嚴,若是說了,又恐是清軒挑撥皇后娘娘與皇上之間的感情。”
武曌一聽,更有興趣了,說:“哦?竟有這等事兒?你說罷。”
馮清軒拱了拱手,說:“皇后娘娘可聽說……皇上昔日裡曾有個青梅竹馬?”
水溶在書房裡,衛若蘭火急火燎的跑過來,說:“不好了不好了!皇上!”
水溶頭疼不已,揉了揉額頭,說:“你何時才能規規矩矩,不這麼咋呼?已經為人夫了,還這般莽撞?”
衛若蘭顧不得這些,說:“真的大事不好了,皇上,您可還記得馮穎兒,就是您的那個青梅竹馬啊!”
水溶一聽,蹙了蹙眉,似乎沒想起什麼事兒,隨即才想起來了。
水溶的確有個青梅竹馬,說起來,也是馮家的親戚,不過是個遠親,叫做馮穎兒,那時候水溶還在做皇子,那馮穎兒和水溶,還有水溶的大哥,也就是駕崩的先皇,其實都算是青梅竹馬。
說起這個馮穎兒,水溶何等熟悉,因為自己上輩子的王妃,就是她,只不過一切都是夢幻泡影,他的王妃不過是派來的細作,一切都是為了皇上,而扳倒他。
水溶想到這個,眯了眯眼睛,他已經是重活過一次的人了,自然明白什麼該要,什麼不該要的道理,心中對馮穎兒也沒什麼留戀,因著這輩子雖說兩個人是青梅竹馬,可是水溶故意疏遠,因此也不怎麼親密,更別說是做王妃了。
水溶聽到這個,心情便不大好,淡淡的說:“為何突然談起她?”
衛若蘭著急的說:“要麼說大事不好呢,不是我突然提起她,是皇后娘娘啊!嫂子!”
水溶狐疑的說:“皇后?”
衛若蘭使勁點頭,說:“就是嫂子,剛才嫂子找我來問,突然問起這個馮穎兒,我哪知道馮穎兒現在在哪裡,是死是活!皇上,如今嫂子懷著孕,正是立後的時候,您可千萬克制點子,別做對不起嫂子的事兒啊,要不然太后都不會放過皇上您的。”
水溶沒好氣的說:“朕也沒見過她,多少年的事兒了,突然提起來……”
他們的話說到這裡,衛若蘭突然“嗬!”的抽了一口氣,水溶抬頭看,一個宮女打扮的女子款款走進來,手中托著一個茶盤,裡面是精緻的茶點,柔柔的說:“皇上,請用茶。”
水溶聽那聲音,不由蹙了蹙眉,抬頭一看,怪不得衛若蘭竟然如此吃驚,那端著茶盤的宮女,不正是馮穎兒麼?
衛若蘭還沒吃驚完,結果又是“嗬——”的抽了一口冷氣,這回臉色都白了,就見外面兒又有人走進來了,這人不是別人,能嚇得衛若蘭如此的,不正是皇后娘娘麼……
武曌從外面走進來,臉上掛著笑容,水溶見她來了,趕緊起身,一步跨過去扶住武曌,說:“武兒,怎麼來書房了?該多披件衣裳。”
武曌笑了笑,十分溫柔,眼睛瞥斜了一眼端著茶盤的宮女,笑著說:“沒什麼,悶的發慌,隨便走走,有沒有打擾陛下?”
衛若蘭頓時乾咽了一口唾沫,心想著,這場面當真是煉獄,額頭上有些滾汗,連忙不講義氣的說:“皇上,卑將突然想起來還有要事,先告退了!”
他說著,一溜煙兒跑了。
只留下來武曌、水溶,還有那宮女在書房裡……
第125章 嚼舌頭
武曌只是稍微看了那馮穎兒一眼,便沒有再投去目光,被水溶扶著往前走去。
水溶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來,武曌笑了一下,說:“皇上,這是您的龍椅,妾怎麼能坐呢?怕是大不敬。”
水溶一笑,說:“那好。”
他說著,自己先坐下來,然後拉著武曌坐自己身邊兒,說:“現在呢?”
武曌低垂著眼睛,和水溶並排坐在書房的龍椅上,心裡顫了一下,笑著說:“妾惶恐。”
哪知道水溶伸手摟著她,說:“那往後,你就多坐在朕的身邊兒,便不惶恐了。”
武曌似乎有些吃驚,納罕的看了水溶一眼,水溶也是看著她,眼神里並沒有什麼太多的,更沒有試探。
武曌有些狐疑,水溶是一國之君,一國之君怎麼可能把自己的龍椅分給別人?
武曌是做過女皇的人,她的皇位還是從別人手裡奪過來,當年武曌功高震主的時候,還曾經一度面臨被廢被殺的危機,若不是武曌手腕子硬,怎麼可能做的了這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女皇?
如今水溶卻要和她分這張龍椅,眼神里沒有半點試探,讓武曌心底里有些打颭兒,那種感覺說不上來。
水溶見她半天不說話,關切的說:“怎麼了,武兒?身子不舒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