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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全都坐下來,武曌笑著說:“本宮早聽說羅水國的美人兒水靈,這舞兒真是不同凡響,如今眾位也在場,就讓眾位也一起欣賞欣賞。”
她說著,溫柔的朝著舞兒一笑,說:“來,舞兒,給大家跳個舞,助助興。”
舞兒嚇得差點跪下來求饒,武曌果然加了一句,說:“本宮不讓你停,你便不要停下來。”
舞兒更是花容失色,但是這眾目睽睽的,也不好說什麼,只好含恨走過去,準備開始跳舞,武曌還特意讓人準備調子很快的音樂,舞兒頓時舞的那叫一個天花亂墜,眾人看得直眼暈。
水溶瞧武曌消遣人,不知怎麼的,也覺得很是歡心,只要是武曌笑起來,他就歡心了,水溶心想著,自己這怕是要做一個昏君了……
那頭裡羅水國的王子正好來敬酒,水溶就順水推舟的笑著對馮唐說:“大將軍,您看看羅水國的王子如何?”
馮唐自然是奉承了一遍,水溶笑著說:“朕依稀記得,大將軍家的小千金,正是婚配年紀,還沒有出嫁,如今羅水國的王子英俊倜儻,又溫柔多情,這事兒,朕看是極好的。”
馮唐一聽,有些吃驚,他本想讓自己的小女兒嫁入宮中的,這樣也好重振馮家,但是如今皇上卻有意讓他們家的女兒遠嫁羅水國。
馮唐仔細想了想,又瞥斜了幾眼對面的武曌,皇后娘娘不好對付,這是盡人皆知的事兒,自己的女兒一時半會子也進不了後宮,若是真的出了什麼岔子,也不好,嫁了羅水國,還能鞏固馮家的地位,這倒也是……
馮唐這麼想著,心裡權衡著利弊,那面兒羅水國的王子自然也在權衡著,忠順親王當然比神武大將軍的資歷要高,只是皇上似乎沒有意思給他們牽橋搭線,馮唐手握兵權,也算是好的,退而求其次還算可以。
兩面兒都是思量,似乎覺得還算差強人意,羅水國的王子便笑著說:“馮家千金賢良淑德,外臣雖遠在羅水國,但是常常耳聞,如今若能得千金青睞,那真是此生無憾了!”
馮唐聽他說的好聽,心裡也甚是滿意,想藉助羅水國的勢力,鞏固自己馮家,覺得這門親事還不錯,便笑著拱手說:“王子實在太抬舉我們馮家了。”
水溶和武曌對視了一眼,低笑了一聲,沒想到他們真的一拍即合,這也不錯。
因著兩方都很滿意這事兒,水溶就口頭敲定了,令他們去再詳細的攀談一番。
很快馮唐和羅水國的王子就離開主席,到了其他地方去,似乎在說什麼,一邊說,還一邊偷偷的看旁邊。
那賊眉鼠眼的模樣兒,都被武曌看的清清楚楚,武曌一笑,說:“皇上,那老丈人和姑爺,還真是一拍即合呢,皇上就不怕他們搗什麼鬼?”
水溶笑著說:“這不是武兒正想要的麼?朕就怕他們不搗鬼。”
正說話,那邊兒若然就過來了,和武曌聊天兒起來,武曌好些日子沒見著若然了,便拉著她一起說話兒,那頭裡水溶被冷落下來,正好有人找水溶敬酒,水溶便走到一邊兒去。
衛若蘭也端著酒杯過來,笑著對水溶說:“皇上,若蘭敬您!”
水溶則是淡淡的瞥斜了衛若蘭一眼,衛若蘭一臉狐疑,說:“皇上,您怎麼了?生病了?傳太醫麼?”
水溶淡淡的說:“還不是你的好妹子,沒事兒把你妹子帶進宮裡做什麼?”
衛若蘭側頭一看,妹妹正和皇后娘娘聊天呢,也沒怎麼,弄得衛若蘭一頭霧水。
水溶想了想,蹙著眉,似乎有什麼心事兒,衛若蘭就“善解人意”的說:“皇上,您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您跟我說啊!”
他說著,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臉豪爽的模樣。
水溶淡淡一笑,衛若蘭立刻說:“皇上,您別不信啊,雖然您是聰明,但是沒準兒正好進了這個圈兒,就繞不出來了,我可以幫您參謀參謀,不是?”
水溶聽他這麼說,稍微遲疑了一下,說:“你說……朕是不是病了?”
衛若蘭一聽,立刻說:“我就說了!卑職給您傳太醫罷!”
水溶攔住他,說:“等等,朕的話還沒說完呢。”
他說著,又不太想說了,衛若蘭一看,皇上這般吞吞吐吐,還真是破天荒了,左思右想也不知道什麼事兒,不過腦海中突然靈光一現,瞪大了眼睛,然後朝水溶下面兒看去,一臉震驚,說:“皇上您不會是……不行罷?”
水溶正在想心事兒,結果聽衛若蘭這麼說,劈手扔了個酒杯過去,勢頭太快,力氣又大,衛若蘭被酒杯擊中胸口,險些做了一個屁墩兒,說:“皇上,您下手也太狠了,我的肋骨怕是要斷了。”
水溶掃了他一眼,衛若蘭趕緊服軟兒說:“那是什麼事兒啊?”
水溶想了想,說:“朕見到皇后和女子稍微親密一點子,心裡頭也不舒服,這是不是害了什麼病?”
衛若蘭一聽,“嗨”了一聲,說:“吃味兒啊!這有什麼,我當什麼事兒,皇上您沒事兒,您想想看,您連狗子和鸚鵡兒與皇后娘娘親近一點兒,都吃味兒,這算什麼?沒事兒沒事兒,放寬心!”
水溶聽了,似乎覺得是這麼道理,不過轉念一想,自己什麼時候和狗兒鸚鵡兒吃味兒了?
衛若蘭寬慰了一下水溶,水溶還是有些苦惱,說:“話說回來,朕連狗兒和鸚鵡的味兒都吃,只是武兒從來不吃朕的醋,這可正常?”
衛若蘭無奈的說:“皇后娘娘不嫉妒,這不是好事兒麼?”
水溶狐疑的說:“你家夫人,可曾嫉妒?”
衛若蘭一提起這個,“滿面含春”的笑,笑得恨不得讓人掉一地雞皮疙瘩,說:“吃啊,醋勁兒可大了,嘿嘿。”
水溶一聽,更是蹙眉,說:“為何只有皇后不吃味兒?”
衛若蘭說:“要麼嫂子是皇后呢,皇后就是有皇后的端莊大氣,您看看,這還不好?免得皇上您去哄了,皇上您可不知道,我夫人鬧騰起來,天塌地陷啊,太可怕了。”
衛若蘭說著,又“滿面含春”的笑,看的水溶眼皮狂跳。
水溶只覺得武曌不吃醋,心裡頭不是很舒服,總覺得很奇怪。
衛若蘭說:“對了皇上,要不這樣兒罷,您若是覺得嫂子不吃醋,您找個人試試不就行了?故意親近個女子,或者宮女什麼的,一看便知。”
水溶蹙著眉,還沒好奇的看了一眼衛若蘭,說:“這是大丈夫所為麼?”
衛若蘭還被“訓斥”了一頓,實在沒辦法,說:“那我就沒轍了,我也沒遇到過這事兒。”
正說話的時候,那頭裡馮家的小千金就走了過來,她還不知道自己要和羅水國王子聯姻的事兒,還以為這次皇上把自己招進宮裡頭來,是對自己有意思,當即打扮的花枝招展,滿面羞澀,一臉赧然,紅著臉就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