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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反應過來後又覺得丟臉,氣得咬牙,憤恨道:「你給老子等著!」
周以尋覺得這個人好像有點問題,她抬手叫來池芮:「帶出去。」
所有人都呆了呆。
江京峋也是。
他自己不在乎這個什麼廳長,但他沒想到她也不在乎。
開會所的人最忌諱的就是得罪政部的人,她倒是不怕?
池芮對周以尋無條件聽從、無條件服從,立馬清凌凌地答應:「好嘞!」
她叫來保安把人拖走,順便跟出去要他賠錢。
保潔阿姨很快過來,東西清理乾淨後,這裡又恢復了尋常的樣子,像是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似的。
池芮一走,周以尋只能自己上,她面無表情地道了個歉:「不好意思,給你們帶來了不好的體驗。待會不管誰來,你們如實說就行,今晚各位的所有消費免單。」
聽著挺有服務態度的,但看著又沒有。
江京峋聽完後,挑了個唇,「就這?」
▍作者有話說:
厘厘子:不然呢?你還想要啥???
第6章 別哄
周以尋:……不然呢?
秉持著服務第一的原則,她默默咽回去差點脫口而出的話,好脾氣道:「那你還想要什麼補償嗎?」
江京峋不語。
但整個表情的意思都是:你們這服務還能再糟糕點嗎?
周以尋覺得他在找茬,而且是很明顯的、肉眼可見的那種故意。既如此,那她還是得先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她不覺得從他嘴裡能問出什麼,於是看向了陳燼:「你可以告訴我剛才他們為什麼打起來嗎?」
說著說著,還能跟別人說起來?
江京峋覺得還挺離譜。
他眉毛一跳,極為不滿地提醒:「揍他的是我。」
揍人的是他,所以她要問的人不也應該是他嗎?
周以尋假裝不解其意。
陳燼兩頭為難,索性攤開手走人:「盛螢是不是在找我?我看看去。」
周以尋抿了抿唇。
也是這時,調酒師來說有個基酒找不到了,偏偏又急著用,周以尋只好先放下這邊的事情去找酒,讓他們稍等。
江京峋的臉色黑得能吃人了。
周以尋再回來已經是二十分鐘後,她本來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接受江京峋的刁難,沒想到她等來的根本不是江京峋的所謂刁難,她回來時看到的場面仍然是超出她的心理預期。
一個打扮風情的女人正往他懷裡倒去,周以尋再怎麼說也是個開會所的,她倒下去的那個位置她不知見過多少。
江京峋也並沒有推開的意思,閉著眼坐在那裡,手隨意地搭在沙發上。
周以尋下意識停住了腳,抿唇看著這一幕。
她就這樣看著那個女人倒入他的懷裡。
周以尋轉身就走,一瞬不猶豫,不想再看下去。
池芮剛過來就看到她走了,下意識叫她:「老闆?」
這聲一出,原本閉著眼的某人突然睜開眼。
也是這時,那女人正好倒在他身上。她嚇了一跳,旋即嬌嬌道:「江總……」
江京峋下意識看向周以尋。
見她抬步離開,他猛地一蹙眉。
來不及算帳,他一把過去拉住周以尋,「走什麼?」
周以尋錯愕地看著他。
江京峋想解釋他不認識那個女的,可是對上她的眼睛,他忽然又覺得解釋很蒼白。因為她看上去是並不在乎的模樣,像是對著一個陌生人。
江京峋不自覺地收緊了手,薄唇緊抿。直到她蹙眉掙脫,他才恍然回神,鬆開了她的手腕。
季成澤及時冒出來解釋:「以尋,剛才那女的是那個廳長送過來的,他不知道。」
在剛剛周以尋不在的一小會時間裡,發生了挺多。先是花襯衣所謂的廳長爸爸來了,被花襯衣氣勢洶洶地帶進來,擺著找茬的姿態。那個廳長卻在看到江京峋的那一瞬間,臉色一變。更是在江京峋撩起眼看過來的時候嚇得面容失色。
囂張氣焰從頭到尾都在熊熊燃燒的花襯衣,就這樣看著他爸對著江京峋走了過去,直到這時候他都還在囂張得意,臉上掛著肆無忌憚的痞笑。就在他以為他爸要開始幫他教訓人的時候,不曾想,他眼睜睜地看著他爸朝著江京峋就那樣……彎下了腰?
花襯衣瞪大眼,跑過去攔住他爸,有些氣急敗壞:「爸你幹嘛呢?他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傻逼!就是他揍的我!」
他爸倒是個聰明人,一巴掌直接掄過去,「江先生打你肯定是有原因的,你好好受著就是了!胡說八道什麼!給老子閉嘴!」
花襯衣是家中三代單傳,從小到大被家裡所有人都寵得跟什麼似的,從來就沒被打過,這輩子都沒經歷過這種場面,捂著臉又傻又懵地看著他爹。
沒想到的是,他爹不僅沒恢復「正常」,還突然使力踹了他一腳。
江京峋那邊,冷眼看著,一點阻止的意思都沒有,但也沒有和花襯衣他爹說話的意思。
他爹見他這態度,嚇得冷汗直冒,整個人都開始顫抖起來。得罪了這位,還想有什麼好果子吃?
整個沂城,這位爺說句話要堵死他們的路,他們就別想活了啊!
花襯衣被打又被踹,說是一臉懵逼也不為過。他捂著被踹的肚子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爹,「你幹什麼打我啊?你兒子被人欺負了!被人欺負了!你不給我撐腰還打我?!」